徐景行有點心疼的將殷曉靜摟在懷裏使勁兒親了一口,“委屈你了,不過放心,這事兒很快就能處理好。”
“哼,誰讓我喜歡上了你這個壞家夥,想逃都逃不走,”殷曉靜嬌嗔著擰了他一下,然後問:“那她怎麼辦?”
“先讓她留在這兒吧,我還有話要問,同時看看她是真的跟金二決裂了,還是在演苦肉計,要是前者,對付金二的時候能省不少力氣呢,要是後者,我一定會讓金二折了夫人又賠兵。”
“哦?你打算怎麼讓金二折了夫人?”殷曉靜卻忽然冷笑著問,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戲謔。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會對金二用過的人感興趣啊,想想她曾經一口一個主人的喊金二,我的胃就直翻騰,更別提其他了,”說到這裏嘿嘿一笑,“再說了,有你這個小腰精在,我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其他女人?”
“切,就會哄人,”殷曉靜白了他一眼,但神情裏滿滿的都是甜蜜,顯然很滿意他的態度。
他則趁熱打鐵的嘿嘿道:“咱們也該睡覺了,嘿嘿嘿……”
此睡覺非彼睡覺,此中趣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睡了一“覺”之後,安撫殷曉靜睡著,他才悄悄的起身溜到書房裏繼續吸收《鵲華秋色圖》裏麵的靈氣,他想用最短的時間將裏麵的靈氣吸收幹淨,一是他需要足夠多的靈氣做後盾來應對來自金二方麵的威脅;二則是想著盡快把這幅國寶級的畫作處理掉。
把這樣一件國寶級的文物實在太危險了,雖然隱身術是挺好用的,可總不能一直用隱身術藏著吧?而且隱身術隻是遮擋了人們的視線,並不是真得讓物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要是真的掘地三尺的搜,還真有可能被搜到,更別說國家也會有類似的專業人士,把那些人惹來可就不劃算了。
以前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就他這麼一個異類,可自從認識玄陽道士以後,接觸到的修行者越來越多,這讓他明白他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孤單,而國家方麵肯定不會對此一無所知,說不定傳說中的龍組就真的存在呢。
所以今早的把《鵲華秋色圖》處理掉是非常必要的,單獨麵對金二的時候他還有勝算,和如果同時被金二和國家盯上,就算他本領通天,也沒什麼卵用,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然,他說的處理肯定不是把這畫扔掉或者毀滅掉,而是想辦法交給首都故院,那兒才是這幅畫應該在的地方,應該讓所有人都有機會一睹這幅畫的絕妙神韻,而不應該被深藏於某些人的保險櫃裏,更不應該就此消失。
隻是上交這種國寶級的文物也不是說你想上交就能上交的,要是處理不好方方麵麵的關係,指定你前腳把文物上交了,後腳就被警方甚至安全部門給抓起來審訊了,甚至有可能惹來寶島方麵的質問、為難甚至抓捕和暗殺。
所以這需要大量的工作卻做,他要變壞事為好事,要讓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得到應有的回報,不管是名還是利,總不能他做了好事兒卻不為人知甚至被人誤會吧!
不過那是在他把畫裏的靈氣提取幹淨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他隻想趕緊的把裏麵的靈氣據為己有。
這畫裏的靈氣也讓他眼饞很久了,雖然跟風知歡收藏的那尊承露盤仙子像裏的靈氣沒法比,但也是除那之外最豐厚的一筆收獲了。
一個晚上悄悄的過去,天明時分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很輕,並不是殷曉靜的節奏,於是悄悄的停下自己的動作,一揮夭華對著畫卷釋放了一個隱身術,這才對門口的人輕聲道:“林小姐,請進。”
臥室門被輕輕的推開,林小雅柳眉微蹙的移步進來,二話不說的緩緩俯身在地,對著他磕了個頭。
他本不想受這個大禮的,但眉頭一動後又停了下來,盤坐在靠窗的蒲團上一動沒動的接受了林小雅這個標準的跪拜大禮,這種禮節就算是在古代,也是比較少用的重禮,現在幾乎沒人再使用,就更別說用的像林小雅這樣標準了。估計也就林小雅這種人才能接受這樣的禮節,並且能麵不改色泰若自然的使用出來,因為她被金二調教的實在太好了。
好吧,調教這個詞有點汙,但他用的可是這個詞的字麵含義,就是調理教育的意思,當然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馴服的意思,要不然這姑娘也不會在所有人麵前喊金二做主人。
最重要的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可以算是林小雅的救命恩人,受她這麼一個大禮也不為過。另外呢,他對林小雅的出現還抱有一些戒備,也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林小雅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大禮過後緩慢起身,低聲道:“多謝徐先生救命之恩。”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沒再說話,就那麼看著麵容清麗的林小雅。
林小雅顯然沒想到他的反應是這樣的,麵色有點尷尬,卻再次低下頭道:“我,我還想麻煩徐先生一段時間,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我現在無處可去……”
“哦?金二呢?你的主人呢不要你了?”他淡淡的問到,隻是語氣和內容都顯得有點刻薄,甚至有點像電視劇中那些個冷血無情的反派,被楚楚可憐且削弱不看的林小雅這麼一襯托,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林小雅的嘴角輕微的抽搐兩下,原本有點柔弱的眼神瞬間凶狠起來,“他不是我的主人,他是我的生死仇人,終我一生也要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祭奠我一家七口血親。”
他眨眨眼睛,感覺有點意外,意外的不是這個有點狗血的故事,而是這個小姑娘剛才表現出來的那股子凶狠的勁兒,那種勁兒不是流於表麵的仇恨,而是銘刻在骨子裏的,爆發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放佛看到有一頭凶猛的怪獸從這個麵容清麗的小姑娘身子裏衝了出來,還發出了一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