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想不想於涵青跟著來這邊看他?這不用說,肯定想。
如果於涵青真的跟著程琳一起來這裏看他,他就是時間再緊迫,也會擠出一兩天時間來陪她們在柯城好好逛逛。然而現實告訴他,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現在的於涵青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同學,而造成這種局麵的正是麵前這個嫵媚的女妖精。
因此他聽到女妖精這個問題,苦笑一聲,“琳姐,你就別起哄了,我跟小青真的隻是普通同學關係。”
“是嗎?”程琳眨眨眼,“那我怎麼聽說,因為我,你倆竟然鬧起了別扭?”
“啥?什麼別扭?”他吃驚的瞪大眼睛,嘴裏問的是“什麼別扭”,心裏想的確實女妖精怎麼知道這點的。要知道,他跟於涵青說鬧別扭,那也隻是兩個人各自在心裏鬧別扭而已,從外表看,兩個人的關係跟之前幾乎沒設麼變化,連他妹妹都隻是那麼猜測的,更別說其他人的。
程琳咯咯一笑,“真是個小傻蛋,你那點演技在我眼裏無異於關公門前耍大刀,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而且小青青竟然打算跟我絕交,我要是猜不到,怎麼對得起你喊的那一聲聲的‘琳姐’?”
他揉了揉眉心無奈道:“說了半天還是自己瞎猜的,都是些沒影子的事兒。”
“嘻嘻,有影子沒影子的我也不在乎,反正姐姐我就圖自己開心,我可不是你跟小青青那樣的小菜鳥,喜歡都不敢大聲說出口,”程琳嬉笑著指了指水庫,“你該上工了吧?去忙吧,我在你床上睡一會兒,有點困了。”
“啊?那,好吧,晚上我再送你回酒店,”他本以為女妖精就會直接回市區,沒想到竟然要在自己這邊睡一會兒,雖然意外,但也不能說什麼啊,總不能直接趕她走吧?他可沒那麼硬的心腸。
所以隻好任由女妖精午休,他則帶著安心繼續幹活兒。
“師父,最難消受美人恩,把握住機會哦,”安心跟在他身後,忽然看似調侃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咧咧嘴,“什麼跟什麼啊,你當那女妖精是個好想與的?”
“怎麼不好相與了,長得漂亮,脾氣也好,雖然看上去有點那個什麼,但根據我的直覺判斷,是個好女人哦,”安心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你什麼時候懂這麼多了,還直覺呢,幹活兒去,不準八卦,”他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下午一切照舊,在他的帶領下,第一節木拱廊橋的木拱成功的搭建起來,鋪上木板後他率先走上去踩了踩,蹦了兩下,木拱橋跟他的積木房一樣堅固穩定,隻要木頭不斷裂腐朽,用個百八十年的輕輕鬆鬆。
而且為了保證質量,這些木質建築和構件全部采用鐵力木。
鐵力木也叫鐵栗木、鐵梨木,是一種質地非常堅硬的木材,而且含油量非常高,耐腐蝕還自帶防白蟻效果,用來建造這種實用性的木質建築再合適不過了。要知道,這鐵力木甚至可以用在軍工方麵,實用性非常強,一些性能甚至比金屬還好。
好在鐵力木產量大,市場價不算貴,但就算這樣,光是購買一鐵力木一項成本,已經超過了五百萬,而且還得繼續買,這些天,一車車的鐵力木原木跟不要錢一樣往這邊運送。
而且這鐵力木非常耗工具,這開工一個半月以來,他們木工隊就已經用壞了三台電鋸,崩刃的鋸片超過了二十多片,至於徐景行用廢的刻刀,可以說根本沒辦法計算,因為這鐵力木實在太硬了。
也就是徐景行現在非同常人,不然的話光是製作這麼多鐵力木建築構件,就能把他給累死。
當然,一些裝飾性或者非受力性建築構件還是使用相對較“軟”一點的木料,不然的話他們這九個人的木工小隊根本忙不過來。
好在目前一切順利,隨著第一節木拱廊橋的基礎部分搭建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就要輕鬆一些,因為他將木拱橋的搭建技巧傳授給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老白和丁樹懷看過一遍之後就懂了,畢竟不是什麼特別高深的內容。
這樣以來,他就不需要再一直盯著木工隊幹活兒,可以開始搭建木工上邊的廊橋。
木拱廊橋,木拱隻是根基,在木拱上搭建起美觀的廊橋,才算合格。
正忙活的時候,忽然聽到工地的入口處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像是有人在吵架,但徐景行的耳朵靈敏,聽到了兩聲慘叫,瞬間一個激靈,暗叫一聲“糟糕”,意識到出事兒了,丁樹懷提醒過的事情還是爆發了出來。
作為工地上的負責人之一,這種時候怎麼能置身事外,不管事情的原委如何,他必須保證工地上這些工人的安全,更得保證這一個多月的建設成果不被破壞,不然的話,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這麼想著,他朝安心吼道:“回屋裏,跟程琳呆一起,別出門,”說完把腿就往工地入口衝過去。
到入口處時,看到堵在門口的幾輛麵包車和三十個多提著棍棒的壯漢時,心裏咯噔一下,再看到被那些人正在圍毆的保安時,更是怒火中燒,怒吼一聲:“住手——”
他喊著住手,自己卻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紅著眼睛猛衝過去,飛起騰空一踹,直接把圍著保安毆打的壯漢給踹飛,跟著將頭破血流的保安拉出來擋在身後,怒視著麵前這一群暴徒,怒目圓睜,厲聲喝問:“你們想幹什麼?”
“你是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上下打量他一眼,有點忌憚的問到,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氣勢鎮住了,還是覺察到他可能不是一般工人。
“你們是誰?”他沒有回答,反而繼續厲聲喝問,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在氣勢方麵輸掉,工地上人是挺多的,但都是本地的普通工人,肯定不願意跟這些暴徒們起衝突,一旦場麵失控,吃虧的隻能是他和丁樹懷,最糟糕的結果就是這些暴徒衝進工地裏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