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的手上都燃燒著熊熊烈火,朱雀火本就是至陽至剛的存在,抓住了這家夥之後,它根本就跑不掉了。
一次提到兩個鐵板,而且兩個鐵板都有一定的克製它的天性,這個人偶今天注定得凋零的這個地方。
隨著瘋狂的掙紮慢慢的減弱,紅色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變淡。
甚至是身體已經開始有些透明的感覺了。
青年停住手,並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當能夠看到這家夥身體裏麵的那個人偶的時候,這個虛影終究是抵擋不住,滿眼不甘的消失了。
人偶失去力量掉落在地上,也隻是那麼一瞬間,竟然隔空的燃燒了起來。
“阿彌陀佛,謝謝這位施主的幫助,我這位弟子欠你一個人情。”
那個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的青年唱了個佛號,神色帶著一種特有的慈悲。
蘇葉轉頭,盯著他看了兩眼。
然後青年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再一次恢複成了那個一開始蘇葉看到的時候的那種剛正不阿的樣子。
“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早就已經出事了。”
青年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蘇葉,隨後小聲道謝。
蘇葉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走了,我要去幫我妻子。”
雖然極其的堅信秦詩畫不可能失手,但是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他說完之後不等身後的這個青年反應,轉身就走了。
青年愣了一下,竟然跟了上來。
“你好,我叫唐曉春,佛門俗家弟子……”
這個青年比想象的要健談的多,這一路上蘇葉都已經快聽得耳朵長繭子了。
據他自己所說,他來自於一個龐大的隱世家族,就藏在水州的某個角落。
這一次也是因為這個空間裂縫的消息實在是傳的有些太廣了,所以他想過去探個刺激。
當然,在有能力之下,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救下來一些人。
他進入這個敢死隊的想法其實非常的奇特。
在他看來,這些智慧生命都是差不了太多的,大家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沒有必要鬧一個你死我活。
所以他是想要來感化這些人的。
隻不過誰知道進入的這個隊伍本來就不正常,結尾更是差點被當成了別人的營養品。
當然,他剛剛主動站出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英雄夢在作祟,還有一個就是為了救那些人。
隻不過沒想到最後差點把自己給交代在這兒了。
如果不是蘇葉出手,他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請到祖師爺上身。
兩個人也算是簡單的混熟了,蘇葉這才發現這貨完全就是一個話嘮,隻要給他機會,完全就是能夠受傷幾天幾夜不帶停的那種。
最後他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讓這個青年閉嘴之後,才追著秦詩畫的記號開始往前走。
……
“你太天真了,男人沒有誰會喜歡比自己還強勢的女人,你早晚都會被拋棄的。”
眼看著永遠緊緊的追在自己身後的女人,付清氣的瘋狂咬牙。
在這麼被一路追趕之下,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跑。
甚至本身就因為秦詩畫很強,他的一些小手段使出來也沒有用。
這讓他整個人都格外的煩躁,而且暴怒。
今天有真的太多個出乎意料的事了,這些家夥一個個修為不低,結果全都貓在這裏!
付清麵色有些發青,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格外濃鬱的死氣。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緩一些,衝著身後跟著的秦詩畫忽悠了起來。
水州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更不會發生同情弱小的事,哪知道他這一碰碰到好幾個?
秦詩畫即使聽到了他的鬼扯,也仍然是麵無表情。
她對於蘇葉格外的相信,從來都不會擔心他做出任何事情。
也永遠都不會擔心自己會被拋棄。
他們兩個一直是夫妻,就永遠都是夫妻。
“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等會能不能給自己挑選一個體麵的死法吧。”
秦詩畫最近天天跟玄虎處在一起,什麼都沒有學到,唯一學會的就是一張嘴變得得理不饒人了。
她冷嘲熱諷的說完,付清表情難看的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詩畫。
“你們真以為我白活了2000多年嗎?!”
秦詩畫表情略微顯得有些興奮起來。
她自從上一次之後,從來都沒有碰到能夠在她手底下堅持一兩招式的人。
她有些躍躍欲試。
“你可拉倒吧,都已經快入土了還想要怎麼著?”
結果打野打得太快,老頭還沒有做出來什麼事情,從他前麵猛然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
蘇葉邁步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方向也傳來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殺人者,人恒殺之。”
被包圍了。
付清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清白交錯,隨後狠狠的一拳錘向了自己的胸口。
就跟之前的那個穆殺差不多。
蘇葉眯眼。
“你是不是認識穆殺?”
看這姿態不認識肯定是不可能的。
或者說這個門派都是變態,都喜歡用自虐的方式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你認識我兒子?!”
付清瞬間轉頭,目光如電。
激發了自己的身體潛能之後,他整個人看起來是真的已經開始慢慢的走向年輕了。
當然這是在用他剩下的所有的生命力來變成這個樣子的。
與其屈辱的死去,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說不定他還能夠給自己搏出一個新的未來。
而且他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裏麵有一種生機了。
他吸收進去的那些生命能力,終究開始融入他了!
蘇葉挑眉,隨後露出了一個有些賤氣的笑容。
“當然知道,畢竟你的寶貝兒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裏。”
付清一愣,然後睚眥欲裂。
“該死,你們該死!”
蘇葉搖頭。
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瘋了。
往往都是隻允許他們去傷害別人,卻不允許別人報複回來。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隨著怒火逐漸上來,付清整個人越發的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