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突然出現,嚇了萱萱一跳,她囁嚅了一下,有些不敢開口。
媽媽之前教給她的這些東西讓她懂得,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眼看著孩子有一些害怕,秦詩畫安撫的伸出手,摸了摸萱萱的腦袋。
“沒事的文哥,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眼睛我也有數,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治好。”
秦詩畫相對來說的話,看待這些問題,看的要比較看一些。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對於丈夫的信任。
她相信,就算是這些人都沒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眼睛,隻要蘇葉回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文強頓住,隨後搖了搖頭,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有關係的,你就算是告訴我們了,也不算是說別人壞話,本來就是他先做錯了事情在先,而且我們也不會怎麼樣,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想要用心救助你媽媽,我們直接不讓他再過來幫你媽媽治病就可以了。”
白天機在龍主的示意下,想了想說道。
孩子的一些思想,其實都是非常的單純的。
要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龍主已經決定了要全權負責了。
一次性召集來了這麼多的醫師,沒有想到裏麵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個人,要知道前一段時間蘇葉才幹了那麼一件大事兒,甚至是現在就連秦詩畫也如此愛國。
龍主也有些氣了。
這蘇葉到時候回來了之後知道這件事情,萬一覺得是他不太靠譜可怎麼辦?
“……是為了媽媽好嗎?”萱萱悄悄地探出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麵前的這幾個大人,怯生生的問道。
“嗯。”文強連忙點頭。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龍主這是準備幫他們出頭呢。
秦詩畫微微皺眉,想說什麼,但是到最後又忍住了。
總歸這些人沒有什麼壞心思,全部都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
萱萱皺著秀氣的小臉,想了想才開口,“那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叔叔,眼睛很大,雙眼皮……還有,還有他穿的白衣服上繡了一個小鼎。”
文強瞬間看向了白天機。
如果說單單是聽到前麵的那幾句話,他們根本想不起來有誰符合這個提示的話。
那麼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們瞬間就懂了。
藥盟,都是用鼎來做的圖騰,說起來也挺可笑的,他們一開始抱著的念頭就是懸壺濟世。
這一次被安排過來的這些醫師,其中藥盟的一共來了五個,除了那個年齡偏大的,還有被關起來的這個之外。
剩下的就是一個姑娘,一個老嫗,還有一個獨行俠。
獨行俠長得有點黑,整個人也有些悶悶的,並不符合那句長得漂亮的那句話。
這五個人裏麵唯一一個比較符合這個的,就隻有剛剛被安排送走的那個劉子源。
文強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有些怪異起來了。
果然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藥盟別的那些人不一定願意過來幫忙,但是最起碼這些人都是懂得分寸,知道在什麼地方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
龍主也有些意外起來,看了看白天機,神色若有所思。
反正,劉子源接下來的日子,不可能好過了。
龍主慢慢靠近,秦詩畫微微點了點頭。
她眼睛前麵是一丁點都看不見的,不過還好,龍主並不在乎。
“秦夫人放心,地下室的那個人,我們已經問出來一些眉目了,如果過段時間仍然是沒有辦法的話,我們會采取一些強製措施,所以不用太過於擔心。”
白天機再一次準時的講出了龍主的話。
他們兩個今天過來,本來也就是主要就是看一看秦詩畫,所以看到現在這個情況之後,才確定了這一次外麵的這一批醫師裏麵還有一部分是需要整頓的。
沒有辦法,人的各方麵本來就是參差不齊的,更別說這種本來就對長青藥業帶著一些敵視感的藥盟。
不過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國家內部的很多東西,都是需要重新整頓了。
兩個人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
文強頓住了一會兒,他一個大男人,在這樣的地方也不好停留,安撫的看了看萱萱,他也就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房間也就隻剩下母女兩個人了。
秦詩畫歎了口氣,最後轉頭看了看遠方。
突然有點想念蘇葉了。
他如果在的時候,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
太平神王府門口。
“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蘇家現在整體明麵上來說的話,是一直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受任何的委屈。”
龍主說道。
白天機點頭,看樣子等到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這件事情很可能還會牽扯到藥盟。
君子一怒,伏屍百裏。
雖然現在沒有那麼誇張了,但是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的。
“劉子源年齡實在是有些太小,沒有辦法勝任現在的身份地位,但是把他送回去朕又覺得不甘心。”
龍主沉吟了一陣,突然說道。
白天機默了默,突然湊近,“既然這人從來都沒有體會到困苦,而又為了把他的利益最大化,何不直接把他送到邊界那邊去?”
想要改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體驗一番他之前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畢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殺人這件事情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龍主目光一亮。
就這樣,剛剛才走到國庫那邊的劉子源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實在是因為之前太過於順利了,所以他也並沒有想那麼多。
……
黑暗之中,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已經有一隊人成功登陸了,我們完全可以借著那個地方作為突破口,您可以放心。”
有人回答。
他們都是處於黑暗之中,怎麼都看不清楚臉。
隻不過偶然間,似乎能夠看到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雕塑。
神色悲憫的神像,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正直直的看著這邊,好像在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