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按照電話中的約定,蘇葉陪同秦詩畫來到天江酒店,去見高中同學葉軒。
而此時,酒店包廂內。
幾名年紀相差無幾的年輕男女,聚在桌前,談笑風生。
每個人身上都搭配著價值不菲的名牌服裝,桌邊放著一圈價值不等的豪車鑰匙,處處顯出貴氣。
與一般的同齡人相比,這些年輕人無疑代表著社會上的成功人士。
吱呀。
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一男一女走進來。
男子身著黑衫,表情平淡。女子一襲潔白的長裙,體態輕盈,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我們的詩畫同學來了!”
有人笑著說道。
來的兩人正是蘇葉和秦詩畫。
蘇葉進來後,抬眼一看,臉色瞬間沉下來,因為房間內除了一名陌生的年輕男子,其餘幾個年輕人他都認識!
正是上次慈善晚會上見到的石騫!以及那些高中同學。
而剩下的那名陌生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葉軒!
“蘇先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石騫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蘇葉看了一眼,沒有搭理他。
葉軒站起身,走到秦詩畫的麵前,他相貌英俊,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看起來溫潤儒雅,屬於很招女生喜歡的那種。
“詩畫,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請老同學一起聚聚,沒有讓你生氣吧?”葉軒微笑著對秦詩畫問道。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葉軒,秦詩畫心中沒有了任何悸動,淡淡的笑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葉軒點了點頭,目光在蘇葉身上瞥了下,已經從石騫等人口中知道秦詩畫有個老公,所以沒怎麼意外。
說完,邀請秦詩畫入座,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秦詩畫坐下後,桌前已經坐滿,沒有空餘的座位。
葉軒看向站著的蘇葉,微笑著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隻邀請了詩畫一個人,沒想這位先生也會到場,座位好像不夠了……”
“那就請這位先生出去唄,反正又沒邀請他。”桌上一個同學冷笑著說道。
“張浩,別這麼說話,蘇先生是詩畫同學的老公,既然來了,沒座位怎麼能行。”
“我這裏剛好有個小板凳,蘇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將就下。”
石騫說著拎起一張矮板凳遞過去,嘴角揚起嘲弄的笑容。
雖然也能坐,但坐上去會矮人一頭,周圍的同學看到這裏,紛紛嘲笑著小聲議論。
對於這樣的情況,蘇葉未開口說話。
倒是,秦詩畫不嫌棄的去接小板凳:“我坐這張板凳吧,蘇葉坐我的位子。”
說著,準備把自己的位子讓給蘇葉。
石騫愣了一下。
沒想到秦詩畫這麼照顧蘇葉。
看到這一幕,葉軒臉色微微一寒,嗬斥道:“石騫你們搞什麼?我的意思讓服務員再加張椅子!”
“哦,不好意思,我弄錯了。”石騫訕訕一笑。
隨後,便又讓服務員加了張椅子,大家都有坐的地方,同時也開始上菜。
葉軒給秦詩畫倒了杯飲料,順口說道:“詩畫,沒想到對你老公挺好的,他有你這樣的妻子,應該很幸福吧?”
說著看向了蘇葉,眼中透出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羨慕。
“我們在一起,都很幸福。”蘇葉握住秦詩畫嫩白的手掌,淡淡的回應道。
葉軒笑了笑,沒說話,但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詩畫同學,當著你老公的麵,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你拒絕葉軒的追求,真是你的損失!”
張浩忽然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葉軒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秦詩畫疑惑的看向他。
“長青藥業總經理!”
張浩驕傲的回答道,仿佛這個職位是他一樣。
聽聞此言,蘇葉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長青藥業是天江商盟四大家族唯一且共同擁有的公司,近些年發展迅猛,遠近聞名。
但蘇葉知道,長青藥業是四大家逼死他父母,族竊取父母的研究成果建立起來的,光鮮亮麗之下隱藏著血淋淋的仇恨!
這一瞬間,蘇葉對葉軒好感全無。
而且,他也已看出,葉軒和石騫等人出現在一起,明顯是設局把秦詩畫騙來。
“葉軒同學現在一年的收入不說分紅,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他多!”
“豈止這樣,長青藥業交給他打理,他現在可是天江商盟的高層,身處高位,我們這些人,誰能有這樣成就?”
眾人一麵羨慕的說道,一麵恭維的看向葉軒。
在同學的恭維聲中,葉軒謙虛的一笑道:“小小成就,不值一提。”
而後,他看向蘇葉。
“蘇先生,我聽石騫提起過你,沒想到今天你也過來,見到你很高興。”葉軒彬彬有禮道。
“彼此。”蘇葉即便對此人已無好感,仍不露聲色的回應道。
葉軒舉起酒杯,“這些年我不在國內,詩畫可以被你照顧的這麼好,著實要說聲感謝,我敬你一杯,如何?”
這話聽的蘇葉很不爽。
話裏的意思,仿佛秦詩畫原本就屬於他,現在他回來就想拿回去。
什麼玩意兒?
“我的女人,照顧她也是應該,你說感謝,倒是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蘇葉沒急著端起酒杯,而是冷淡的看著葉軒。
葉軒嗬嗬一笑道:“畢竟我與詩畫是老同學,認識十幾年,感情比較深,蘇先生與她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確實不長,不過我和詩畫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而且交往過深。”蘇葉淡淡的回應,撫摸著秦詩畫白嫩光滑的手背。
秦詩畫感覺手背癢癢的,想笑也不合適,漂亮的臉龐緩緩浮現一片紅雲。
葉軒看在眼中,眼底露出幾分不悅之色。
其他同學聽到兩人對話間針鋒相對,一時也沒敢插話。
葉軒沒討到好處,很快恢複常色,臉上帶笑道:“這些年,我把詩畫扔在國內,一個人跑到國外去,總覺的對她十分虧欠,所以今天約她吃這頓飯,蘇先生你沒介意吧?”
這話的意思,仿佛隻要他覺得虧欠秦詩畫,就可以一直約她出來。
蘇葉冷笑一聲:“當然不介意,還有也別的虧欠她什麼,我聽詩畫說過你們的事,當年是你追求的她,不是她追求你,明白?”
話已說到這份上,葉軒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一絲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