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三年後

大燕與南疆的戰爭連續打了三年之久。

這期間南疆的勢氣漸漸強大,就連遠在北疆的石龍城的龐仕都是帶領十萬大軍前往雁北關。

在這期間,大燕帝京元宗帝的事情敗露。

當然,元宗帝的事情敗露前,因著北疆裕親王的事情,元宗帝的名聲在百姓中也是徹底毀盡。

正因為現如今雁北關與南疆的戰火如日中天。

在裴之言拿出元宗帝聯合南疆以及西涼的對付裕親王的密函。

在朝堂上一封封一件件的給大臣們相看。

原本還為元宗帝反駁的大臣瞬間閉上嘴,

百姓們知曉元宗帝聯合南疆以及西涼對付北疆裕親王造就了現在的戰火。

在加上,從石蚌道中,早已傳出的元宗帝忌憚裕親王手中的勢力。

俗話說的好,功高蓋主,元宗帝一直怕裕親王奪了皇位。

不惜聯手異族對付裕親王,如今雁北關的百姓苦不堪言。

這都是他們所謂的帝王所造成的。

帝京百姓們紛紛開始反抗元宗帝。

亦然是這個時候。

丞相裴子言拿出當年百裏卿梧離開帝京時的錦囊。

配合燕宸以及柳嫻兒,完美的把控住了朝堂。

宮中的盛德太後依舊健在,秦德妃的孩子亦然順利誕生。

元宗帝被迫讓位,內閣大臣們與裴之言相商,元宗帝隻有秦德妃誕下的一子。

便立剛出生的皇子為太子。

內閣大臣負責教新太子以後的帝王業。

丞相裴子言負責處理朝堂所有的大小事情。

——

三年一晃而過……

而雁北關的戰事因著西涼突然在南疆身後突襲。

突襲得南疆一個措手不及,與雁北的戰事暫且停息。

而在南疆帝都養病的風洵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

豐州嘉城用三年之久的時間都沒有攻打下一個雁北關。

現在還被西涼突然突襲。

西涼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

而大燕帝京。

皇宮之中,裴子言無疑是把現如今已經位居太後之位的秦楚楚控製的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盛德太後依舊成為大燕的太皇太後。

因著元宗帝的事情,太皇太後已經深居簡出在永壽宮之中。

如今穩居高位的秦太後麵上光鮮亮麗,內心的苦楚隻有她自己知道。

早在幾年前都是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就算她現在位居太後之位,也隻是一個身份而已。

如今在所有人的眼中。

掌控朝堂的是裴子言,可誰知道那個很少出現在帝京的百裏卿梧才是真正背後的人。

就連手握兵權的阮贇大將軍依舊是百裏卿梧的人。

而,百裏卿梧的兒子更是比她現在才兩歲多的兒子強了不知多少倍。

那個太子身份不過是替別人頂著而已。

不過,秦楚楚想著如今衣食無憂沒有算計,也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她原本也有謀逆的心,畢竟自己的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但是,想到百裏卿梧能憑著一人之手把元宗帝徹底從大燕消失。

秦楚楚突然覺得,隻要活著便好。

與百裏卿梧站定陣營,起碼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此時,秦楚楚看著對麵並肩坐著的一襲白衣的小少年以及她兒子,燕修。

原本在沒有看到百裏卿梧的兒子前,

她覺得自己的兒子比任何孩子都聰慧且比同齡人還要精明。

但在看到,百裏卿梧的兒子後,才是知曉不管自己兒子如何的努力。

有的東西注定和他們母子無關。

今年年滿八歲的燕無憂頭一次被身側坐著的小屁孩搞的沉穩。

隻因,他娘說了,要給這個所謂的小侄子一個好榜樣。

榜樣?什麼榜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這裏,可真是累壞他了。

秦楚楚見著燕無憂眉宇間有些不耐,便問道:“無憂,你怎麼了?”

燕無憂對上容顏依舊的秦太後,眉梢一擰,道:“太後娘娘,我現在可以出宮了嗎?”

秦楚楚一愣,對上無憂那雙略顯沉著的眼眸,下意識的說道:“無憂覺得宮中煩悶,當然可以出宮了。”

秦楚楚的話音落下,燕無憂站起身,對著秦楚楚稍稍頷首,說道:“那我就先出宮了。”

“燕修,小叔叔改日在進宮陪你玩啊。”

聲音落下後,便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跑出了秦楚楚的視線。

此時,秦楚楚的貼身宮娥上前,說道:“娘娘,老太爺仍舊是要你見他一麵。”

聞言,秦楚楚想到百裏昌,眸色黯淡不了不少,說道:“讓他有什麼事情去裕親王府找裕親王妃。”

“是,娘娘。”

宮女退下後,秦楚楚冷然一笑,目光看向翻著三字經的燕修。

喃喃自語:“我們母子隻願安穩,那些人的爭鬥與我們無關。”

“母後。”燕修抬眸,軟糯的聲音很是稚嫩:“小叔叔為何不與我們住在一起?”

聞言,秦楚楚輕笑:“小叔叔有府邸呀,在宮外,和你一樣,小叔叔和他娘親住在一起。”

燕修似非似懂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兒臣喜歡與小叔叔相處。”

“為何?”秦楚楚滿臉的柔和,也隻有在麵對這個至親,才是卸下所有的偽裝。

“就是喜歡。”

或許這就是孩子,喜歡是真喜歡,就算早就略懂了一些生存之道。

但是,絲毫不偽裝。

——

出了皇宮的燕無憂看著早已等候的齊越,原本俊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

“公子,王妃等你多時了。”齊越上前,拱手說道。

一聽到自己的娘親,燕無憂臉色緩和了許多。

目光往候在一邊的馬車望去,然後快速的奔向馬車。

上了馬車後,掀開車簾,看著馬車中的女子沉穩的坐在小案幾旁,一手提著朱砂筆在奏折上寫著。

“娘,你怎麼來啦。”無憂說著,直接在百裏卿梧對麵坐了下來。

奪過百裏卿梧手中的朱砂筆,還有奏折,目光便是掃視著奏折。

百裏卿梧抬眸看著對麵的那張容顏,神色淡淡。

小時後和燕玦很相似的臉現在已經長成了自己的模樣。

白皙的臉龐完全褪去了稚嫩,輪廓透著幾分冷峻,兩道濃密的劍眉下是烏黑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下是含著似有似無的壞笑。

這個小少年,高貴中透著一絲不羈。

優雅中透著乖張和乖戾。

所謂。

鮮衣怒馬少年時,乖張不羈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