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別太過分

“不會出現異動之舉?”燕玦收起笑意,往百裏卿梧靠近,“那本王從太西趕回來這是什麼舉動?”

燕玦越是靠近,百裏卿梧越是往後退,原本嘴角掀起的弧度徹底凝固住。

“連夜趕回來是怕你在荊陽出現意外,因為風洵在荊陽城。”

“塗州城的事情,本王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百裏棠說你在淮州,為什麼不好好呆在淮州、要來荊陽?”

“為什麼要好奇風洵如何對付荊陽?”

“為什麼我們之間有那麼牽扯你還能心如止水?”

一句句的質問讓百裏卿梧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她是不知道燕玦在太西,她也不知道追查風洵運輸的東西會碰上許多情。

更沒有想到她的出現讓在遠在太西的燕玦連夜趕回來。

這些她統統都不知道,發演變成這樣,也是她不能控製的。

怎麼到了現在,這個男人全全責怪於她?

“對,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麼好美好的回憶,怎麼就在你這裏說翻篇就翻篇?”

“我同意了嗎?”

百裏卿梧麵色淡淡,想著在赤月閣分支中說的話,這個男人居然還記著。

“那你想怎麼樣。”

燕玦看著百裏卿梧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他真想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平靜的臉上出現裂痕。

突然太陽穴處痛的厲害,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他湧來。

百裏卿梧看著燕玦猛的抱著頭時,神色一變,“你怎麼了?”

剛剛觸碰到他額頭時,百裏卿梧嚇了一跳,“不是喝藥了嗎,怎麼還是這麼燙?”

“你等等,我去叫慕容井遲。”百裏卿梧說著便往後方剛剛走出兩步又被扯了回來。

“無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百裏卿梧回頭,看著燕玦鼻梁上沁出的幾滴汗珠,在是看到緊緊抓著她手腕的大手。

眸色有著淺淡的變化。

隨即看到男人伸手,往遊廊前方不遠處指著,“扶我回房。”

百裏卿梧挑眉,這是在吆喝她?

算了,不跟他計較。

百裏卿梧扶著燕玦往前麵的房間走去,二人皆是沉默。

百裏卿梧原本從慕容井遲的口中得知燕玦不喜身邊有婢女,以為隻是想忽悠她。

現在看著整座院落中都沒人,百裏卿梧突然覺得燕玦是不是什麼怪癖。

就連剛剛從裕親王府大門進來,都沒有看到一個婢女。

走進房中看著裏屋中的床榻,視線再是多瞟了房中幾眼,百裏卿梧更是眉間緊皺。

燕玦這房中是不是太素了點?

清心寡欲要做和尚?

待燕玦坐下,百裏卿梧看著額間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時,臉色驟然一變。

“我去叫慕容井遲來看看,你滿頭都是汗水。”

話音落下,隻見男人撩起錦袍,示意百裏卿梧給他脫靴子。

他說道:“都說了隻要休息一下便可。”

百裏卿梧眸色一冷,看著燕玦的動作,無動於衷。

“你不是說要照顧本王?”

好了,話題又給繞回來了,百裏卿梧剛要開口,有些暗沉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拒絕,承諾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燕玦說著,抬眸看向正是凝冷著眸子盯著他的女人,邪肆一笑,長腿一伸。

剛好在百裏卿梧的腳邊。

“別太過分。”百裏卿梧咬著牙冷聲道。

“卿梧啊,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就不能好好相處?”

百裏卿梧看著一臉病容的燕玦,少了平日中的淩厲,看著更像是貴氣的公子哥。

她蹲***子,看著一塵不染素淡的暗紋靴,百裏卿梧輕快的脫下來。

燕玦看著那一臉冷意的女人,心間湧入的全是暖意。

接著,另一隻靴子被白皙的素手給脫下來。

百裏卿梧起身,淡淡的看著燕玦,“好了,可以了。”

“你會做飯嗎?”燕玦雙手撐著床沿邊上,雙腿伸著,好似百裏卿梧不回答就不***榻歇下似的。

“不會。”百裏卿梧聲音凜然,知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忍到了極點。

“學。”

“你有病啊!”百裏卿梧聽著燕玦輕飄飄的那個字,直接吼道。

然後,燕玦側身便躺在床榻上,背對著百裏卿梧。

音色低沉暗啞,“我醒來就會餓。”

接著,房中莫名掀起的詭異讓百裏卿梧不自在及了。

百裏卿梧轉身剛剛走了幾步,燕玦的聲音響起。

“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不會放你出這府邸,你也走不出。”

果然,百裏卿梧轉身狠狠的盯著那床榻上的背影,然後利落的轉身,踏出房中。

床榻上的燕玦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緩緩瞌上。

就是困住她又怎樣,他又不奢求其他。

在這個時候想她多陪陪他又怎麼了?

——

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斜陽也漸漸隱去。

荊棘城中燈火通明,街道上更是人聲鼎沸。

城西。

幾位頭戴鬥笠的男子穿過一條狹隘的巷子,腳步很是輕快。

直到停在巷子最末端的大門前。

其中一人上前敲了敲大門上的門環。

沒過多久,一位男子開門,看著門前的人手中拿起的手牌,說道:“主子等候多時。”

“請。”

隨即,大門關上。

走進院落的幾人取下頭頂上的鬥笠,然後看著前麵領路的人。

說道:“時間緊迫,我們主子也在等候,我們便長話短說。”

前麵走著的寧暉,腳步停下,轉身看著他們。

“你們主子沒有前來?”寧暉劍眉輕皺。

那四位男子右手放在左肩,隨即身子微微一彎,然後起身。

“我們王子今日有事耽擱,提前來與千歲爺說一聲,一切事宜待王子明日抵達荊陽在說。”

寧暉眼中滿是不喜,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主子等人。

對方不但沒有準時前來,還隨隨便便叫兩個人來打發了。

“那你們主子讓你們來做什麼?”寧暉冷然道。

隨即,為首的人從懷中拿出折疊好的羊皮紙,雙手供上。

說道:“王子說人未到,但誠意必須到。”

寧暉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接過羊皮紙,隨即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東西,神色驟然一變。

“告辭!”

寧暉的臉色比剛剛好了許多,拱手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