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叫劉文對吧,好像是九零級的?”
“沒錯,學長你怎麼知道?”劉文開口道。
“停停停,你先別一口一個學長叫了,我是九二級的,比你低了兩級,年齡的話,我至少也比擬小了兩歲,我可不是什麼學長,是學弟!”李盛解釋道。
聽到了李盛的話,周圍之人都是有些奇怪的看了李盛一樣,這哥們兒,長得有點太成熟了吧?在場的人,其實大多數都算是李盛的學長了,有兩個甚至是八六級的,真實年齡比李盛要大了足足五六歲,但是因為李盛禿頂的劣勢,讓他增齡不少,即便在這幾位八六級的麵前,看著都像是一位老大哥。
“年輕人,這事兒你怎麼看,你覺得我們老師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兒?”李盛詢問道。
此刻趙峰同樣看向了院子裏,之前死掉的那隻貓和狗的屍體還在,那隻貓的屍體被剝了皮,看上去挺血腥的,而那隻狗則是被腰斬成了兩截。
若是有孩子在這裏,早就嚇壞了,不過在這裏的終究是成年人,而且還全部都是學醫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有幾位白雄的學生,現在從事的是法醫職業,天天見的都是屍體,別說像現在這樣貓和狗的屍體了,即便是遭遇了類似待遇的人的屍體,他們都曾經見過。
譬如被剝皮的屍體,還有被腰斬的屍體,另外還有腦袋找不到的屍體,這些法醫也是經常見到的,因此並不會有什麼害怕的。
趙峰盯著這兩具屍體看了一會兒,然後道:“這事兒應該是邪物作祟了。”
“邪物?什麼邪物?”白凱道,他知道趙峰不會無的放矢。
“具體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先帶我見見老爺子吧,我能讓他鎮定下來。”
“好,跟我來吧。”
接下來,白凱立刻帶著趙峰向裏麵走去,而這個時候,李盛道:“白凱,這年輕人靠得住嗎?該不會讓老爺子身體出什麼事情吧?”
“趙峰曾經救過我爸的性命,他還是心瑤的師父,我和我父親,對於趙峰都絕對的信任。”
絕對的信任這五個字,可是很不容易的,白凱這麼說出來,李盛幾人也沒有了任何懷疑,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白雄所在的房間外。
接著,白凱和趙峰兩人走了進去,其他人則依然在外麵等著,此刻白雄躺在床·上,但是雙手卻被綁在了身體上,旁邊還有一個保姆在照看著。
雖然綁著自己的老爹不太好,但是沒辦法,要是不把白雄給控製起來,下一秒鍾,白雄就要衝出去,然後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為了不再繼續折騰白雄,他才被捆起來的。
趙峰看著白雄,他從白雄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陰氣,顯然,就是這股陰氣讓白雄的意識變得混沌不堪,行事也難以捉摸。
隨後,趙峰直接一揮手,一股天雷之力憑空出現,轟擊在了籠罩著白雄意識的那股陰氣之上,那股陰氣頓時消失不見,白雄原本一直在掙紮的身體也恢複了平靜,接著趙峰便道:“繩子可以解開了,他不會再挖坑把自己埋了。”
聽了趙峰的話,白凱毫不猶豫,便將白雄身上的繩子解開,而白雄果然沒有再掙紮或者亂跑,而是閉上眼睛睡著了,趙峰見了,道:“老人家年齡大了,被這麼一折騰,肯定累得不行,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那接下來,我們找找這罪魁禍首?”
“走吧,帶我四處轉轉吧,這邪物隱藏的還挺深的,我得找找才行。”
隨即,白凱便帶著趙峰四處轉了起來,趙峰也在觀賞著白家的院子。
白家的院子整體裝修風格,是比較樸素的,不過卻能經常看到一些比較名貴的家具或者是古董之類的,趙峰見了,道:“看來老爺子對古董很感興趣啊。”
“我爸年輕時候,確實對這些東西有些興趣,但是後來年紀大了,其實不怎麼感興趣了,不過他的這些學生,卻都記得他這個愛好。
而且我爸那時候,有很多天賦不錯的醫學生,因為出生、家境等等問題,導致路沒法走下去,為了不讓這些人才埋沒,我爸也給了他們一些幫助,後來他們有所成就了,為了表示對我爸的感激,就送這些東西了。”白凱說道,說起這個事情,他其實還是為自己的父親感到自豪的。
趙峰的目光在這些古董之類的上麵掃過,然後道:“這些古董,基本上都是真的,看來,那些學生們,還是挺有眼光的。
隻不過,在靈氣複蘇之前,古董就是簡單的古董,但是靈氣複蘇之後,一部分古董還好,有少部分的古董,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這一部分古董上,可能沾染了一些怨氣,這些怨氣,有可能對持有之人的身體造成影響,而從白家發生的事情來看,白家應該有一件非常邪異的古董,導致了這一連串怪事的發生,而且這古董隱藏的還很深,我必須親眼見到,才能確定是不是它。”
“那就是說,這件讓我們家怪事連連的古董,可能是我爸最近得到的古董?”
“這個可能性很大。”
白凱聽了,想了一會兒,然後道:“最近誰送過我爸古董,我也不清楚,不過,外麵來的那些我爸的學生,他們肯定都送過我爸古董,我們去問問他們最近是否送過,就知道了。”
“好。”
隨後,兩人來到了那群中年人所在的涼亭,白凱道:“趙峰判斷,白家的事情,可能會和一些沾染了怨氣的古董有關,各位最近誰給我爸送過古董?”
“沒有,我上次送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老爺子推辭了好久才收下的。”
“我也是,我上次送的那個明代的硯台,應該也是四年前的事兒了吧。”
“我,我上個星期送了老爺子一口青白石大缸,是我從一家古董店買的,聽老板說,並不是普通百姓的民間用品,而是清朝的達官貴人所使用的,所以有著一定的價值。
我看那大缸上麵的紋路的確很細致,也找朋友看過了,就買了下來,然後給老爺子拉了過來。”李盛開口道。
“那口大缸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吧。”
“那口大缸在後院,現在老爺子拿來養魚了。”
白凱說著,帶著趙峰來到了後院,一口一人多高的大缸立在那裏,大缸裏麵有水,但是在水的表層,卻浮著一層魚,裏麵全部都是死魚。
白凱見了,臉色微變,道:“魚都死光了,這是前兩天才從魚鳥店買的魚。”
趙峰見了,道:“看來,有問題的就是這口缸了,這裏麵,可能裝過點別的什麼東西。”
李盛看著缸裏麵的死魚,道:“那就是我害的老師要把自己埋了嗎?”
白凱拍了拍李盛的肩膀,道:“別想太多,這事兒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一個意外而已,再說了,有趙峰在,我爸已經沒事兒了。”
李盛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們先研究研究這口缸,我去抽根煙。”
說著,李盛便走開了一些,去抽煙了。
“現在怎麼辦?把這口缸砸碎,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沒有那麼簡單,先看看它的來曆吧。”
趙峰說著,直接抓住了這口缸,然後手上輕輕發力,大缸頓時一震,裏麵的那些死魚也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水缸之中的水波一陣陣的抖動,然後,在這水缸之中,出現了一副接著一副的畫麵。
隻見一個身穿囚服的男子跪倒在地上,然後被一個劊子手一刀砍下了腦袋,血液四濺,然後,那顆腦袋被扔進了一口大缸裏麵。
接著,畫麵一轉,又有一個囚犯被幾條繩索分別纏繞著四肢以及頭部,而繩索的另一端,則連著五匹駿馬,接著,行刑之人驅趕著駿馬,駿馬一聲嘶鳴,向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那個囚犯頓時被四分五裂,隨後,那些肢體也被扔進了一口大缸之中,再接下來,隻見一個犯人被捆了起來,一個手持利刃的行刑者,在那個犯人身上一刀接著一刀割著。
每一刀隻割下來一小片肉,又不傷及要害,囚犯一直在那裏慘叫著,痛苦不堪卻死不掉,行刑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割了數千刀,最後那個囚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了,然後被扔進了一口大缸之中……
無數的酷刑不斷重複著,這口缸,並不是什麼達官貴人所使用的缸,或許在更早的時期,它曾經是某個達官顯貴使用的水缸。
但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它淪落到了裝載那些經受酷刑的殘肢斷臂的地步,那些被各種酷刑折磨致死的囚犯,都有著非常強烈的怨氣。
他們的血,他們的淚,將整個兒水缸都浸染成了紅色的,洗都洗不掉的那種紅色,這些怨恨,在靈氣枯竭的年代,並不會有什麼,但是在靈氣複蘇之後,這些沉澱已久的強烈怨念,殺傷力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