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春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尋思著應該怎麼才能逃脫出去。
真要被送進去的話,趙立春覺得自己最少得在裏麵待二十年。
“大哥,你說個數,我掏錢買自由行不行,咱們好好說事兒就是了唄,何必趕盡殺絕。”趙立春討好的說道。
“你這樣的人,留著是浪費社會資源,而且你也沒有錢了應該,要是有錢的話,你應該不會親自來追殺何宇。”
趙立春被陸羽一句話戳穿,頓時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陸羽撥通了老龐的電話說了兩句,老龐表示立馬進行安排。
掛斷電話之後,陸羽拎著趙立春的後脖領,提溜著趙立春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何宇跟著蹲在一旁,目光一直盯著趙立春。
“趙立春,我很想知道一個問題,你這兩年為什麼繪畫水平直線下降?”
趙立春閉上了眼睛,雙手使勁兒搓著臉,好半天後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我能說什麼呢,估計我說出來,你們會以為我是瘋子的。”
“說說看,沒準我會相信的。”陸羽不以為意的說道。
提溜趙立春坐下,不就是為了等有關部門的人來的同時,閑聊一下打發時間麼。
趙立春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碰到畫中仙了,他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才能夠有超凡的繪畫水平,不,不是繪畫水平,而是臨摹水平更確切。”
“但是兩年前的一場意外,我家的老宅發生了火災,畫中仙所在的那副畫卷也被火燒了,那一天夜裏我就感覺到畫中仙離我而去了,從那以後,我就······”
何宇聽著趙立春的話,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對。
陸羽倒是挺有興趣,因為何宇也算半個不凡者了。
“有點意思,說說你們是怎麼融合的,他就自願幫助你麼?不會吧?”
“當然不是自願的,那個畫中仙要吸收女人的陰氣,他幫我仿製畫掙錢,而我則要按照他的指示,找年輕漂亮的妹子睡,我們那啥的過程,他就能吸取到陰氣了。”
“臥槽!”何宇激動的站了起來:“你個孫子!這是不是真的,那小文怎麼了,會不會被你給······”
“你激動個屁啊,小文自願跟我的,我都特麼的沒有掏錢,她自己倒貼上來的。”趙立春撇著嘴說道。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說她被吸了陰氣會怎麼樣!”
“你還那麼關心她,她就是個綠茶,至於會有什麼後果,我特麼的怎麼知道,反正那些女人頂多就是腰膝酸軟幾天而已,沒有什麼大事。”
何宇喪氣的低下頭,重新蹲在了地上,對於小文的事情,何宇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陸羽拍了拍趙立春的肩膀,繼續問道:“你碰到過和你情況類似的人麼,最後那個畫中仙離開你,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類似的人,還真的碰到過兩個,而且那些人還有個組織,似乎是個盜墓的組織來著,他們開始找我談過,要邀請我入會,可是我家失火之後,那些人就不見了蹤跡。”
陸羽心頭一顫,頓時想到了國際盜墓者協會。
“是國際盜墓者協會?”
“哎,對對,就是你說的這個,怎麼,你也見過他們的人,他們的人可都有點邪乎。”
“他們邀請你幹什麼,那個畫中仙見他們有什麼反應。”
陸羽越發仔細的詢問著,因為陸羽總覺得,自己以後必然會與這個協會發生激烈碰撞。
“邀請我去仿製畫作啊,畫中仙見到他們的人,有一些恐懼感,一直在暗示我不要去,可是那些人威逼利誘,最後畫中仙也慫了,可是誰知道會發生大火啊,要不然我也離開這裏了。”
趙立春的情緒有些低落:“至於畫中仙離開的感覺,就是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就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一樣,畫中仙消失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
陸羽微微皺著眉頭,尋思著趙立春方才說的話,似乎趙立春老宅的大火有些離奇,而且以畫中仙的本事,應該不會被一般的大火燒毀的。
陸羽手中也是有畫中仙的,如果不嚴格說的話,陸羽那一幅畫卷中的靈,就算是畫中仙了。
可是馬大爺用了那麼多手段,都沒有將它存身的畫卷給燒了,所以陸羽覺得趙立春身上那隻畫中仙藏身的畫卷,應該更不會被一般大火燒毀。
“你家老宅的大火,是怎麼燒著的,你有沒有懷疑,是有人故意縱火。”
趙立春愣了一下,片刻後苦笑著說道:“懷疑有什麼用呢,我沒有底牌啊,能苟活就不錯了,隻是可惜以前沒有攢錢,要不然我直接就出國隱居好了。”
“那就是你懷疑過了,有沒有什麼發現。”陸羽想要知道的更多的事情,甚至都有調查這件事情的想法了。
因為這其中牽扯到那個國際盜墓者協會,陸羽覺得要多了解一下他們的行事作風,或許以後會有大用。
“我想盡辦法查了查,最終有一個懂行的朋友給我分析,這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但是對方的水平很高,建議我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其實吧,我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一般,說不定你也有和我一樣的遭遇,之前做過太多混賬事了,或許天命早已注定該我償還了。”
看著幡然悔悟的趙立春,陸羽稍微有些不適應,這也悔悟的有點太快了。
“嗬嗬,你以為我是來追殺何宇的麼?我其實是受人之托給你說這些的,何宇是我找到你的引線而已。”趙立春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陸羽心中無比驚訝,沒想到最後還會有這樣的反轉。
“誰讓你來給我說這些的。”
“不知道,我隻是在夢中聽到他的聲音,接受他的指引這麼做的,這聲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的腦海中回想,似乎見到你,才是我這一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