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上麵寫的，給我來十份的量吧。”陸羽遞給應曉雨一張紙，然後四處打量著。
“哦，好的。”
應曉雨接過後看了一眼後，臉色微微變化，“先生，這是，藥方？”
“藥方？算是吧。”陸羽點了點頭，意外地看了一眼應曉雨，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猜出這是藥方。
不過，這藥方連他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小姑娘能看出來，看來有些水平。
“先生，您稍等一下，這藥方上的藥村，雖然也算不上多珍貴，但您寫的基本上都是二十年份的，我隻是一個小學徒，做不了主。我得進去，跟我三爺爺說一聲。”應曉雨遲疑一下，對陸羽說道。
“嗯，我去吧。”陸羽點頭。
“先生請先請坐，我馬上回來。”應曉雨示意陸羽一旁的椅子，轉身進了裏裏。
應曉雨離開後，陸羽這才又打量起整個百草堂了，同時，也在暗中感覺著，店裏有沒有上年頭的藥材。
此時，店裏並沒有人。
這也正常。
藥店之流，本來就不是多數人喜歡光顧之地。
店裏安靜的厲害，陸羽感應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靈氣濃鬱的藥材，倒是對百草堂這種號稱百年老店的中藥店，感到微微有些失望。
“一般來說，靈氣充足的東西，大多藏在深山。寶物如此，藥草也如此。看來，是時候，去附近的山裏走一趟了。”
正想著，之前進入裏間的應曉雨，跟在一位年約六十的老人出來了。
“三爺爺，這藥方，就是這位先生拿出來的。”應曉雨為老人指了指陸羽。
“小娃娃，這藥方，你從哪裏得到的？”老人名叫應予德，是百草堂的坐店中醫，出來時有些激動，但看到應曉雨說的是陸羽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拿出這麼古怪藥方的，竟然隻是一個中學生。
“無可奉告。”陸羽看應予德渾身都是草藥渣子，有些無語。
“哼！你不說出這藥方哪裏得到的，我今天就不賣你藥！”應予德被陸羽的語氣，堵的一滯，低沉著聲音吼道。
“三爺爺，您別生氣啊。”
應曉雨忙輕輕扯了扯應予德的衣袖，似乎很擔心他生氣，然後衝陸羽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道：“這位先生，我三爺爺脾氣就是這樣，您千萬別放在心上。隻是，如果你不說出藥方的來曆的話，三爺爺可能真不會賣給你藥。我，我也沒有辦法……所以，你還是說出來吧……”
“你這個小妮子，又在別人麵前揭我的短！”應予德瞪了應曉雨一眼，氣乎乎地坐在櫃台後麵，一聲不吭了。
陸羽有些無語了。
不就是買幾樣藥麼，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老頭，你真要知道這藥方的來曆？”陸羽撚了撚眉頭。
“愛說不說！”應予德瞪了陸羽一眼，顯然對陸羽叫他老頭有些不滿。
“好吧，這藥方，是我自己寫的。”陸羽真的無奈了，又沒法跟這麼一個較勁的老頭較真兒。
“啊！”應曉雨驚呼一聲，馬上意識到不妥，捂住了嘴。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驚小叫的，算個什麼樣子！”應予德又瞪了應曉雨一眼。
但下一刻，他就比應曉雨還要一驚一乍。
“啥？你說什麼？！你自己寫的？！亂彈琴啊，簡直是亂彈琴！誰告訴你，藥方應該這麼用的？你，你，你，你簡直是瞎胡鬧！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照你這藥方上的劑量給人吃的話，就算是一頭牛，也得生生被你補死！”
不過，陸羽卻是從應予德的語氣裏，聽出了對方鬆口氣的感覺。
“十有八九，這老頭以為，我這藥方是哪個醫生故意害人而寫的。”從應予德前後的放氣，陸羽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對這渾身都是藥渣的老頭，有了些好感。
“這麼嚴重？”應曉雨小嘴微張，可愛極了。
“嚴重？哼！你也不看看，這裏麵，寫的都是什麼？人參，何首烏，冬蟲夏草，枸杞，當歸，鹿茸，這哪個不是大補之藥？還論兩稱！這要是吃不死人，什麼藥能吃死人！”應予德越說越氣，花白的胡子都跳動起來。
陸羽咧嘴無奈苦笑一下，心道，這還是我在網上查了查感覺不對，減了不少量，才敢拿出來的。
不然，我要十份幹嘛。
“笑，你還有臉笑？半點中醫都不懂，還敢寫藥方！華國的中醫，就是被你們這群不學無術的人給敗壞的！”見陸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應予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頭，你怎麼就敢肯定，我不懂醫術？”雖然對應予德有些好感，但陸羽也沒有白白讓人誤會，而不去反擊的習慣。
“就你？憑這藥方？哼，你要是懂醫術，我，我從此再不行醫！”應予德被陸羽懟出了脾氣，直接賭上了行醫生涯。
“三爺爺，你怎麼又賭上了！”應曉雨直接捂上了臉，一副無可奈何。
應予德不理會應曉雨，直直地看著陸羽。
“行吧。看來，今天不給你露點手段，我還真是有錢買不到藥啊！”
陸羽歎了口氣，還好，這兩天惡補了不少中醫方麵的知識，以他的理解力，也不算太難，所以單從醫術上講，陸羽已經可以說是個合格的中醫了。
隨即目光一閃，道，“老頭，我如果贏了的話，也不要你再不行醫，畢竟，現在真正會中醫的，也不多了。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以後我在百草堂買藥材，你們要給我打五折！”
“行！”
應予德還沒有答應，應曉雨已經搶先同意了。
陸羽意外地看了應曉雨一眼，從她略為抱歉的表情中，大概懂了。
看來，她也擔心，應予德輸了之後，真就不再行醫了。
應予德反應雖然沒那麼快，但轉念一想，也明白了自己這個孫女的想法，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沒有開口，而是看向陸羽，“那我就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陸羽淡淡點頭，神情十分輕鬆。
應曉雨則是有些緊張神色，也不知道，是擔心什麼。
“裝！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應予德黑著臉，道：“中醫的四大綱領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