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個中年女子吃吃一笑,伸手向埃蒙斯一指,一道青光射出。
埃蒙斯道:“本大人不與女人打架,你還是下去吧。”不閃不避,硬是用自己的身軀擋了一下那道青光,
忽聽“砰”的一聲,那道青光竟是將埃蒙斯打得連退了好幾步,埃蒙斯的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大叫,大罵道:“好你個臭婆娘,有沒有膽量與本大人大戰三百回合?”
那中年女子笑罵道:“矮冬瓜,老娘還怕你不成?不過為了節省時間,你敢不敢與老娘比試掌力。”
埃蒙斯聽她罵自己是矮冬瓜,不覺怒火中燒,喝道:“有何不敢?本大人要打得你跪地求饒!”
韓風看到這裏,正要提醒埃蒙斯不要大意,中了那中年女子的圈套,但要開口時,卻已經晚了一步,隻見埃蒙斯身形一晃,早已向那個中年女子撲了過去,雙掌齊出,這一瞬間,埃蒙斯的人已經變得十分高大,比那中年女子都要高了半個腦袋。
那個中年女子站著不動,麵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意,眼見埃蒙斯的雙掌遞來,隻聽她她發出了吃吃的一聲笑,譏笑道:“你這矮冬瓜就等著喝老娘的洗腳水吧。”說完,一雙粗大的手掌迎著埃蒙斯的雙掌拍了過去。
本來以埃蒙斯的手段,隻要小心應對的話,一定會看出一些端倪,但他被那中年女子打退,讓他出了醜,若是在中年女子麵前示弱的話,豈不是有損麵?再加上他心裏麵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中年女子放在眼裏,心想自己隻要用七八成的掌力,定能將對方打倒不可,所以,他就沒有去深想中年女子為什麼要和他比試掌力,“啪”的一聲之後,已經和中年女子對上了手掌。
韓風雖然不知道那中年女子為什麼一定要埃蒙斯和她比試掌力,但以他的修為和眼力,也感覺到中年女子定是不懷好意,眉頭不由一皺,心道:“埃蒙斯啊埃蒙斯,我昨晚已經叫你務必要小心,千萬不要自大,你這次真要是失手了,我非得在你的屁股上狠狠踢上兩腳不可。”忽覺一股香風飄過,有人來到了自己的邊上,正是慕容妙嫣。
“韓兄,我看埃蒙斯這次要遭。”
韓風道:“怎麼?”
慕容妙嫣道:“這個女人能夠看出埃蒙斯不是人,顯見她不是尋常之物,她既然敢和埃蒙斯比試掌力,說明她有必勝的把握,否則的話,她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韓風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女子要是真有辦法打敗埃蒙斯的話,豈不是厲害到了極點?”
慕容妙嫣道:“如果她是人的話,我倒不相信她能勝得過埃蒙斯,小妹鬥膽問韓兄一句,韓兄自認有把握一定拿得下埃蒙斯嗎?”
韓風道:“我當初收服埃蒙斯的時候,一是因為他當時不是最鼎盛的時候,二是我手中的回陽劍對他有克製之效,認真來說,即便是現在的我,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將他拿下,畢竟他不是人,萬一他施展非人類的打法,我縱然有通天本事,也拿他沒有辦法。”
慕容妙嫣道:“這就是了,這中年女子若是人,而她最後又能勝過埃蒙斯的話,豈不是天下無敵?我想別說白人族裏麵,就算是全天下,也未必能找出幾個來。我懷疑她與埃蒙斯一樣,也不是人,而是一種妖物。”
韓風怔了一怔,又聽得慕容妙嫣道:“目前我還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就是妖物,但我想八成是。如果她是妖物的話,埃蒙斯和她對掌,一定是中了她的圈套。”
話剛說到這裏,忽聽得場中響起了埃蒙斯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怒罵道:“臭婆娘,本大人看出來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你會要本大人與你對掌,原來你打不過本大人,就要用這種小把戲來引本大人上當。”
那中年女子大笑道:“矮冬瓜,你真以為老娘鬥不過你嗎?老娘這麼做,無非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裏結束這場比賽罷了。”
埃蒙斯道:“臭婆娘,有膽量的話,咱們重新來過,看本大人不把打你得吐血才怪。”
那中年女子“呸”了一聲,罵道:“你這矮冬瓜說的什麼狗屁話兒,你以為這場比武是兒戲嗎?一個時辰之後,老娘定然叫你求饒。”
埃蒙斯大怒,奮力要掙脫中年女子的雙掌,但無論他使出的力量有多大,那中年女子的力量好像能夠克製他似的,總是差那麼一分力道才能擺脫,這時候,他也知道了中年女子為什麼一定要和他比試掌力,如果他不與中年女子比試掌力的話,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對於場外的人來說,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最後誰會獲勝,但至少從表麵上來說,埃蒙斯已經落了下風。
似這般過了半個時辰後,埃蒙斯的全身顫抖起來,而那中年女子雖然沒有全身顫抖,但麵色也開始有些蒼白起來。
“你認不認輸?矮冬瓜。”中年女子道。
“臭婆娘,本大人向誰認輸都行,偏偏就不會向你認輸,你死心吧!”埃蒙斯大叫道。
“好,你既然不認輸,老娘今天就要收了你。”
中年女子說完之後,便不再出聲,雙肩微微一晃,身上開始發生了奇怪的變化,漸漸的變得透明起來,從她的身上也湧出了一股股的青氣。差不多是在同時,埃蒙斯的身上也發生了變化,一股股的黃氣從他的身身上湧出。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個的身軀已經不見了,而是變成了兩股巨大黃氣和青氣對接在一起,看得那些見識少的人目瞪口呆,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都不是人,而是怪物。
半個時辰以後,黃氣與青氣的的力量突然猛漲,一時達到了頂點,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過後,黃氣與青氣都不見了,場地上隻是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那個中年女子。
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根本就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在剛才的電光瞬息之間,韓風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得麵色一變,右拳緊握。
“韓公子,你現在就要上場的話,我就陪陪你吧。”
話聲一落,那個中年女子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白人族的聖女,隻見她一身白色的衣裙,傲人的嬌軀,雖然比中年女子矮了大半個頭,但除了身高之外,無論是那個方麵,都遠勝中年女子,尤其是她那種神秘的美,更是惹人遐想。
這些天來,韓風倒是經常看到塔塔木兒,而這個白人族的聖女他才是第二次相見,不知怎麼的,他在看到白人族聖女的一瞬間,體內竟是生出了一股欲火,雙目中也泛出了邪魅之光。
慕容妙嫣就站在他的邊上,對他的一舉一動自然瞧得清楚,麵上不由露出了狐疑之色,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上不由閃過了一絲驚容。
這時候,韓風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神色,雖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情況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想,還以為是白人族的聖女身材太過傲人,以至於自己有些情不自禁,而他自從上次與蕭霓裳、許翠彤兩女春風一度之後,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未近女色,現在突然產生這種念想,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他曾經吸收過欲魔的功力和修為,所以就更加說得通了。
韓風將拳頭鬆開,笑道:“聖女殿下,我與塔塔木兒國王早已說好了比武歸比武,但絕不會要人性命,現在我的人不見了,你怎麼說?”
白人族的聖女道:”“韓公子,你是有大神通的人,難道剛才就沒有看清你的人到那裏去了嗎?”
韓風哈哈一笑,道:“難道我的人真跑到你的人肚子裏去了嗎?”
話聲剛落,忽見那個一直不動聲色,像是在調元的中年女子的肚子的部位突然發出了一道黃光,一個聲音在從她肚子裏傳來道:“臭婆娘,你快把本大人放出來,本大人要好好的教訓你。”正是埃蒙斯的聲音。
中年女子往自己的肚子上一拍,竟是用力極大,發出了“砰”的一聲,然後便是埃蒙斯的一聲怪叫。
“矮冬瓜,你跟老娘老實一些,要是把老娘惹火了,老娘就把你煉化在肚子裏。”中年女子怒罵道。
埃蒙斯的聲音道:“臭婆娘,你有這等本事的話,本大人現在又豈能還會好好的?你再不將本大人放出來,本大人就搗爛你的肚子,叫你不得好死。”
那中年女子一聲大笑,說道:“矮冬瓜,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老娘又不是人,隨便你怎麼著。”
隻聽得中年女子的肚子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宛如打雷般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那中年女子還能撐得住,但過了一會,她想來是有些痛苦了,怒罵道:“矮冬瓜,你明明已經輸給了老娘,卻要跟老耍賴,好,老娘今天就與你耗上了,看是你吃虧還是老娘吃虧。”說完,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的響聲越發猛烈,間或傳來埃蒙斯的怪叫聲。
韓風何等眼光,立時知道是怎麼回事,忙道:“前輩手下留情。”
那中年女子卻是沒有理會,隻聽白人族的聖女道:“韓公子,他們之間的比試尚未分出勝負,你我實在不應該插手。”
韓風想了想,道:“聖女殿下,這場比試就算是我方輸了。”
白人族的聖女道:“此話當真?”
韓風道:“難道我的話聖女殿下還信不過嗎?”
白人族的聖女道:“我又豈能信不過韓公子?既然韓公子一方願意認輸,那就是我們贏了。馬麗娜,把你的對手放出來吧。”
那中年女子道:“是,小主人。”
正要施展異術將埃蒙斯從肚子裏吐出來,韓風忽然喊道:“前輩且慢,此事可以緩一緩,不必著急。”
那中年女子一怔,卻聽得埃蒙斯的聲音響起道:“老大,你怎麼……”
韓風哼了一聲,說道:“我昨晚是怎麼跟你說的?現在好了,被人家吞進了肚子裏去,丟不丟人?你就在人家的肚子裏好好反省一下,待這次的比武結束之後,你再出來。”
那中年女子聽了,麵色卻是變了,正要開口,白人族的聖女已經說道:“這樣也好,隻是有一件事,還需韓公子說一說。”
韓風道:“我知道聖女殿下要我說什麼,埃蒙斯,你在人家的肚子裏好好呆著,不許胡鬧。聽到了嗎?”
“聽到了。”
埃蒙斯有些泄氣的道,之後果然就沒有再鬧了。
那中年女子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站在了白人族聖女的身後,顯得神使恭敬。其實,不光是她,自從白人族的聖女出現之後,在場所有白人族的人,都顯得十分的靜穆,像是生怕自己的呼吸過大,將她驚擾了似的。
韓風望了那個中年女子一眼,然後問道:“聖女殿下,你身後的這位前輩真是好本事,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白人族的聖女道:“她名叫馬麗娜,是我的女護衛,這次倒讓韓公子見笑了。”
韓風本想多問幾句,以便知道這個馬麗娜究竟是什麼妖物,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笑了笑,說道:“這一場比試就到此為止,咱們接著進行下一場吧。”
白人族的聖女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也有正有此意。馬麗娜,我們走。”說完,身形微微一晃,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個馬麗娜隨後也不見了蹤影,隻是她離去的時候卻是化成了一道青光,轉眼消失在遠處。
本來韓風一方昨天已經多了一場勝率,但埃蒙斯今天的這次失手,立時讓雙方打成了平手,而接下來的這一場,韓風相信不會再有所閃失。他轉過頭去,望了潘茜茜一眼,潘茜茜立時明白他的意思,嬌軀一晃,已經到了場上。
白人族那邊眼見韓風這邊出來的人是一個美得令人眼饞的大姑娘,好些人都想上場與她比試一下,但這些人也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由誰出場早已是預定好的,是以,這些人隻敢看著,卻沒有人真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