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大叫之後,火魔武神全身噴出了一股火焰,變成了一個火人,雙眼翻出了綠色的光芒,像個狂魔似的朝場外撲了過去。
砰!砰!砰!砰!
四聲巨響之後,火魔武神出手瘋狂,將四個大高手震得翻飛出去。
這四個大高手雖然沒死,但也受了重傷,而他們的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後天六品,可竟然會在火魔武神手底下如此不堪一擊。
“啪”的一聲,火魔武神身上突然中了一擊,終於將他瘋狂的舉動製止了。可下一刻,火魔武神口中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大叫,身上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向絕世上人衝了上去。
轟!
絕世上人一掌飛出,穿過了火魔武神身上的火氣,一下子打中了火魔武神的額頭。
刹那間,火魔武神身上的火氣全都消失了,額頭上也被絕世上人打出了一個手掌印。
“咦……”
絕世上人口中發出了一聲驚詫,瞬間向後退了數丈,避開了火魔武神打出的一拳。
而就在這一瞬間,火魔武神衝天而起,化作一道電光,向外飛了出去,口中還發出古怪的大叫,像是成了一個瘋子。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以至於許多人都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火魔宮”的那些高手醒悟過來之後,無不麵色大變,將身飛起,口中喊著“宮主”,向火魔武神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誰都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明明已經勝券在握的火魔武神,竟然會在最後變成了一個瘋子,被絕世上人製止了瘋狂的舉動之後,逃離黑山穀。
絕世上人雖然神通廣大,但也不清楚火魔武神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得出火魔武神最後中了公輸耀火的火功,至於公輸耀火在身軀被燒得粉碎之前施展的是什麼火功,他就不知道了。
許多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地火魔,因為若論對火的研究,除了地火魔之外,在場的人,隻怕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地火魔眼見許多人都望向了自己,便咳嗽了一聲,說道:“我要是沒有說錯的話,公輸耀火臨死之前施展的火功應該就是失傳了上千年的‘烈火焚身大法’。”
“烈火焚身大法?”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迷茫之色,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
慕容妙嫣的麵色卻是微微一變,道:“烈火焚身大法?這不是一千三百多年前,有著‘火狂’之稱的杜鵬宇的絕招嗎?”
地火魔驚道:“慕容丫頭,你怎麼也知道烈火焚身大法?”
慕容妙嫣尚未開口,卻聽玉陽子道:“地火魔,你不要忘了,這個丫頭可是貧道的師侄,她知道的東西,未必會比我貧道少。”
地火魔冷哼了一聲,道:“玉陽子,你都已經離開了天機宮,怎麼還把自己當成是天機宮的人?”
玉陽子笑道:“貧道雖然離開天機宮多年,但貧道的那個老鬼師兄一直未向天下宣布我是天機宮的叛徒,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貧道還是天機宮的人。”
聽了這話,慕容妙嫣忍不住說道:“玉陽子,你這個天機宮的叛徒,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玉陽子冷聲道:“臭丫頭,別以為你拿著天機令就能約束本國師,本國師告訴你,本國師是你的師叔,除了那個老家夥之外,誰都沒有權力將本國師趕出天機宮。”
突聽地火魔道:“慕容丫頭,你既然知道‘烈火焚身大法’,想來也知道這門大法的厲害了。”
慕容妙嫣道:“當然。這門大法是‘火狂’杜鵬宇自創的,威力強大,但也正因為太過強大,所以除了他之外,之後的人,再也沒有人能夠將這門大法修煉成功。”
地火魔道:“依你看來,公輸耀火剛才又是怎麼一回事?”
“地火魔,你是不知道還是在考我?”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若是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說說我的看法,但你若是在考我的話,對於此事,我不會發表任何看法。”
“慕容丫頭,你好大的口氣,就算是你的師父,也不敢用這種口氣對老夫說話。”
“我師父他老人家很少與武林中人來往,你想拜訪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未必會見你。”
地火魔聽了,麵色不覺一沉,喝道:“好你個慕容丫頭,竟敢……”
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得有人冷冷地道:“火魔武神的火功雖在公輸耀火之上,但論老練,公輸耀火勝過了火魔武神。我若是公輸耀火,就不會中火魔武神的‘烈火焚身大法’。”
地火魔聽得說話的人是嗜血邪王,嘴角一曬,譏笑道:“嗜血邪王,你知道‘烈火焚身大法’有多厲害嗎?”
嗜血邪王道:“不知道。”
地火魔道:“既然不知道,你竟敢說你能抵擋得住。”
嗜血邪王冷笑道:“地火小子,你是不是還在不服氣上次在魔門大會上被我徒兒打傷的事?”
地火魔老臉微微一紅,一時之間,竟是無法還口。
嗜血邪王所說的事,也的確是地火魔最耿耿於懷的,想他魔門大狂魔之一,魔門中的大高手,竟然會在上次的魔門大會上輸給了年紀輕輕的血青瑤,實是丟臉。如果他是輸給嗜血邪王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可他輸給的人卻是一個女娃兒,這實在太難堪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無時不刻不想找血青瑤報仇,可他也知道血青瑤的身後站著一個嗜血邪王。嗜血邪王在魔門的資格比他還要老,他在得到了“修羅之刃”之後,雖是信心倍增,但也不敢輕易與嗜血邪王交手。所以,他在裴去病向他宣戰的時候,接受了裴去病的宣戰。
在他看來,如果打敗了裴去病,那麼,他就更加有把握能與嗜血邪王一戰。當然,光憑自身的實力,他是鬥不過嗜血邪王和裴去病的,他能憑仗的,便是“修羅之刃”。
“老嗜血,你什麼時候收了徒弟?”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道。
聽了這個聲音,嗜血邪王先是一怔,旋即發出一聲哈哈大笑,說道:“老郭,你果然沒死。”
那蒼老的聲音道:“老嗜血,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論年紀,你可是我們三大邪王裏麵最老的。”
能聽得出這個聲音是誰的人,除了嗜血邪王以外,便隻有陳缺口,但陳缺口此時已經激動的身軀顫抖,再加上嗜血邪王正與這個人說話,他也不敢胡亂插嘴。
“青眼邪王郭傲?”石之邪問道。
“不錯,正是老夫。你是何人?”
“石之邪。”
“千麵俊魔?”
“是的。”
“老夫雖然沒有見過你,但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聽說過你的大名了。其他的三個狂魔想必也來了吧。”
石之邪道:“全都來了。”
郭傲的聲音道:“來了就好。”頓了一頓,突然問道:“老嗜血,張崇中沒有來嗎?”
嗜血邪王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
郭傲道:“我該問誰?”
嗜血邪王道:“你應該問張崇中的小師叔。”
“張崇中的小師叔!?”
話音一落,場上突然多了一個人,一臉的驚奇。這人看上去並不是很老,手裏拿著一根蛇頭杖,有著將近七尺的身軀,甚是魁梧,一雙眼睛天生是青色的,令人一眼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