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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的這一掌雖然沒有盡全力,但也用了九成的力道,而且他在天蠶的肚裏麵經曆了一番奇遇,修為已經突破了到了後天五品的中級階段,功力更是有所增加,無論哪一方麵,都達到了前所有的全新境界,便是對上後天六品中級階段的高手,也不見得會吃多大的虧。
熟料,隻是刹那的功夫,他便發出了一聲怪叫,飛落至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站了起來,望著半空中的黑衣婆婆,一臉的驚奇,道:“你……你是……”感覺這個老婆子的神通,未必會輸給哈哈大師。
黑衣婆婆落下地來,笑道:“小夥子,你雖然因禍得福,修煉了天蠶訣,但這世上的高手一山還比一山山高,而且修煉一途,永遠沒有盡頭。你這點道行,在許多大行家的眼裏,還不值一笑呢。老身向你出手,是想讓你知道當世之間,你的這點能耐,才算是剛剛起步。”
這時,阿奴和武雲飛已經來到了韓風的身邊,見他沒事,也就放心;額。
韓風聽了黑衣婆婆的一席話話,想到自己剛才的確是因為學會了天蠶訣功力增進,顯得有些張狂,忙道:“老前輩教訓的是,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阿奴道:“韓大哥,她是黑衣婆婆。”
“黑衣婆婆?你們兩個怎麼會認識她老人家的。”韓風問道。
阿奴便將昨天夜裏的事說了出來。
韓風聽了之後,忙對黑衣婆婆道:“昨晚有勞老前輩照顧晚輩的兩個同伴,晚輩在此謝過。”
黑衣婆婆笑道:“小夥子,你不必言謝。你確實是個練武的奇才,將來必定大有可為。不知令師是何許人物?”
韓風道:“家師是‘大梵寺’的一個高僧,法號哈哈。”
黑衣婆婆聽了,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但也知道大梵寺能人輩出,自己沒有聽說過,那也一件很正常的事,笑了笑,說道:“小夥子,你現在既然已經從天蠶的肚子裏麵出來,老身也就放心了。”說完,朝那隻天蠶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此時,那隻巨大的天蠶,已經變成了一條小天蠶,像是受了傷,正在地上艱難蠕動著。
黑衣婆婆俯下身去,將它拿了起來,放在搜手掌心,說道:“天蠶啊天蠶,我們相鬥了幾次,想不到你會有今日的下場。”
阿奴走到了她的邊上,好奇的問道:“婆婆,這隻天蠶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
黑衣婆婆道:“它耗盡了身上的所有力量,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小。它已經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活不了多久,我與它總算一場緣分,便要將它帶回去,讓它多活一些日子。”
阿奴問道:“婆婆,你要走了嗎?”
黑衣婆婆笑道:“是的。”
阿奴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種依依不舍的表情。
黑衣婆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武雲飛,笑道:“老身與你們兩個女娃兒總算也有一場緣分,雖然你們都已經有了名師,但老身這裏有一套神妙無方的步法,不知你們想不想學?”
武雲飛道:“是不是你剛才施展的那種步法?”
黑衣婆婆笑道:“若不是那種步法你就不學了?”
武雲飛道:“不是一流的步法我不學。”
黑衣婆婆笑道:“你這女娃兒好大的口氣,好在老身的這套步法雖然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也是第一流的,不然的話,豈非要被你小瞧了。”
武雲飛道:“這還差不多。”
阿奴卻是問道:“婆婆,這套步法叫甚麼名字?”
黑衣婆婆道:“這套步法名叫‘神行千裏’。”望了一眼韓風,道:“小夥子,你不妨也看看。”
說完之後,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遠處,在地上施展開了那套步法。
第一次,她施展得很快,就算是韓風,也看不清她的步法究竟是怎樣的,但也感覺到這套步法的神奇,若隻論速度的話,更要在“蓮葉步”之上。
黑衣婆婆停下身形,說道:“老身剛才是在給你們展示這套步法的神妙,現在,你們可要看好了。”
當下,就在場上將“神行千裏”的運行之法傳授給阿奴和武雲飛。
韓風也在邊上看著,雖然沒有練習,但也默默的記在心上,然後與“蓮葉步”做比較,竟然從中找到了一些切合點,不由在場中跟著練習起來。
這套“神行千裏”的步法,十分的玄妙,一般的人,資質不夠的話,學一輩子都學不到皮毛,資質上乘的,也要好幾個月,但武雲飛和阿奴學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套步法的訣竅,施展起來,有板有眼。
黑衣婆婆見她們學得這麼快,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學得很快,這套步法你們以後要經常練習,到了熟練的程度之後,若是打不過敵對方,這套步法就是你們的救命法寶。”
讓兩女多練幾遍,然後轉過身來,見韓風在另一邊施展步法練習,有時候是自己的“神行千裏”,有時候是另外一種自己不知道的步法,看了一會,不由微微驚奇。
待韓風停下來之後,她問道:“小夥子,你剛才施展的步法,可是令師傳授給你的?”
韓風道:“是的,這套步法名叫‘蓮葉步’,說實話,論速度,這套步法比不上前輩的‘神行千裏’,我剛才揣摩了一會前輩的‘神行千裏’之術,遂將兩種步法結合起來使用,居然能夠隨意發揮。”
黑衣婆婆讚道:“你能舉一反三,有此悟性,實在難得。”
韓風笑道:“多謝前輩誇讚,這也是前輩的‘神行千裏’博大精深,不然,晚輩也不能將兩種步法結合在一起。”
黑衣婆婆道:“你倒很會說話。”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黑衣婆婆見武雲飛和阿奴已經將“神行千裏”之術完全掌握,隻是欠缺經驗和火候,而這兩樣都是要經過時間來實踐的,知道自己在這套步法上已經沒有甚麼可以傳授她們的,便讓她們停了下來。
黑衣婆婆轉過身來,望了望韓風,麵色有些嚴肅的道:“小夥子,老身觀你今後必定會引起一番血雨腥風,雖然這種事不是你能所能控製的,但你一定要記住,切莫遭太大的殺戮。”
韓風一怔,道:“老前輩,你的意思是……”
黑衣婆婆道:“言盡於此,老身就不再多說了。”望了一眼武雲飛和阿奴,道:“兩個女娃兒,咱們後會有期了。”
阿奴和武雲飛知道她要走了,雖然與她隻是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對她卻有一種感情,都是喊道:“婆婆……”
黑衣婆婆笑道:“走了。”身形一起,腳底下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玄氣,形成一朵祥雲般的東西,竟是向外飛了出去,瞬息之間,隻看到了一個黑點,很快就連黑點都看不到了。
韓風看到這裏,心頭暗道:“原來這位老前輩卻是一個地仙般的人物,難怪她前天的那一掌一出,我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麵,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我哪一天能達到這種境界。”
當下,三人飛上了入雲雕的背上,入雲雕一聲雕鳴,向北而去。沒過多久,已經離開了大黔省的境內,進入了另一個省。
以入雲雕的速度,雖然三人在路上耽擱了兩三天,但還是比龍一等人早了幾天達到了京城。三人踏進京城的時候,卻見整個京城,到處掛滿了彩條,像是有甚麼大喜事似的。
三人去了皇宮,武雲飛被宮女們接近了後宮,阿奴卻以郡主的身份覲見了皇後。皇上則在禦書房召見了韓風,詢問苗疆的一些事項,得知苗疆已經完全安定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韓卿家,這次苗疆平亂,若論功勞,你當屬第一。你不但請高人治好了飛雲的傷,還力敵吃心和尚。沒有你將吃心和尚纏住,打傷了他,他隻怕不會死那麼早,還要耀武揚威一陣子。黔西王寫了一份奏書,說你是如何的了不得。你放心吧,你這次回來,朕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你暫時先回子爵府,過兩天,朕定要好好的賞賜你。”
“叩謝皇上聖恩。”
“韓愛卿,你今年多大了?”皇上望了韓風一眼,突然問了一句,“卿家”變為“愛卿”,顯然是近親了許多。
韓風道:“微臣已經年滿二十一。”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本朝正是大力需要人才的時候,朕一定會善加運用你的才華,你覺得雲飛怎麼樣?”
韓風一怔,道:“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道:“朕的意思是……”
說到這裏,麵色突然潮紅起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邊上的老太監急忙上去,給他捶背,說道:“皇上,注意龍體。”
皇上咳嗽了一陣,還是沒有好,揮了揮手,喘息著道:“韓愛卿,你先退下去吧,這件事日後再說。”
“微臣告退。”
韓風從禦書房退了回來,在一個小內侍的帶路下,在宮裏走了一會,卻見皇太子武克永帶著兩個東宮的隨從,正站在一個亭子裏,像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