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具屍體摔倒在地,濺起了一片灰塵,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複雜。
地下三王啊,但凡是在地下世界混了四五年的,沒有不為這個名字而動容的,那是一個時代的標誌,一個輝煌。
而古王,更是三王之首,地下世界第一王,曾經的他,力壓黑暗世界。
別提有多風光無限。
可惜,終究還是倒在了這裏。
令人唏噓啊,一代王者塵歸塵,土歸土,可惜這時代性的一幕無外人知。
當然,他三年前就應該死了,隻是周毅因為種種事,才將他留到了現在,反正在地下世界他們早已經是死人了。
已經很少有人再記得他們。
即便知道,也隻是唏噓霸主易位,卻不會為他而哭泣,不唾罵一口就不錯了,還哭泣?地下三王哪個是好東西?
在曆代地下之王中,幾乎全都是惡徒中的暴徒,殺戮成性,無惡不作。
上上一任血雨,全球紅色通緝令排行榜榜首,那幹的傷天害理的事太多了,幾乎全球一百多個國家聯手通緝。
可見其臭名昭著!
地下三王,也都是全球紅色通緝令上的人員,隻是排名沒有血雨高。
可以說,在曆代霸主中,周毅的口碑算是其中最好的了,神秘而高大,屹立在地下世界之巔,無人能觸及偉岸。
隻能遙遙的看到一個背影。
能死在龍皇周毅手中,或許古王也無憾了,起碼保留了一個強者的尊嚴!
東方烈和眾暗衛兄弟也都麵露複雜,激動萬分,終於,報仇了!
你們……看到了麼?
而這時,屍體摔落的輕微動靜,將月王的目光拉攏了過去,眼中的淚水更濃了,望著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終於見到,她卻不知如何開口,更無顏麵對。
到死都沒和她說上最後一句話。
她其實有無數話想說,以撫平心中的遺憾,可是,她卻又沒臉再見他。
最終,選擇了一直沉默,逃避!
“老朋友見了麵,剛才怎麼不聊聊?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周毅看向她道。
月王抬起頭,沙啞道:“不用再挖苦我了,我已經得到了我應有的代價。”
“我對不起我愛的男人,辜負了他,我更對不起愛我的男人,傷害了他。”
“愛情真的是一杯毒藥啊,它不僅是慢性的還是烈性啊,無聲無息,深骨髓,直入心髒,說到底,我還是不懂愛情啊,在你看來,什麼是愛情?”
周毅想起了秦韻,不禁微笑道:“愛情是簡單的,純粹的,相愛就好,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是你把它變複雜了而已,你不該玩弄它,最終反傷自己。”
看著周毅臉上那簡單淳樸的笑容,月王沉默了,羨慕道:“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心愛的人,正如你說的那樣,好好對待她吧,不要變成我這樣的悲劇。”
“我的遺言很簡單,算是個請求吧,把我和荊棘,葬在一起,選一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們永遠安詳的在一起吧。”
說著,手中居然出現一柄柳葉刀,可卻猛然紮向自己的心髒,直接將心口給貫穿了,最後她選擇緊緊抱住荊棘。
或許她醒悟的太晚,那就希望到地獄裏能夠彌補,或許下輩子再補償他。
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先追求他呢……
望著這一幕,眾人又是一陣唏噓,又一王隕落,傳說中的地下三王,到如今,隻剩下寒王了,那個家夥更陰險。
就算不提身份,光此刻死了三位強大的進化者級別,都足以轟動全球。
但周毅看著月王,卻沒那麼容易輕易相信她,或許是被她的狡猾影響太深,親自檢查生命體征消失才罷手。
即便如此,最穩妥的方法,還是讓他們變成骨灰埋進墓地才算安寧。
雖然每一具進化者級別強者的遺體,都有極高的研究價值,因為他們都已經開發出了身體的潛能,或許可以探索很多秘密,可以加深了解靈能體係。
甚至在某座全球最大黑市當中,都有明碼標價,可依然是有市無價。
這三具遺體,價值連城。
不過,周毅並不想這麼做,該報的仇已經報過了,況且,他們的話有一定證據,要論凶手,他們隻能算一半。
還有一個幕後利用他們的人。
那顆小靈珠,就是找到他的線索。
出於對於強者的尊敬,周毅決定把他們埋葬到南山墓地,那裏足夠安靜,偏僻,弄成骨灰也是避免有人惦記。
就讓這對三角戀在那安息吧。
說實話,荊棘是個真漢子,但也算是一個舔狗逆襲翻盤的故事,心愛的女神最終肯為他傷心,他也算是贏了。
可惜代價有點大。
不過無妨,周毅決定買兩塊墓地,一塊給荊棘和他的女神同居,旁邊的給古王,讓他羨慕看著,這就足夠了。
宗神一打斷他的思路,苦澀道:“你丫趕緊找人救人吧,我的血都快流幹了,大爺的,你下手可是真不留情。”
“再多耽誤會兒,你可就要多準備一個墓地了,我可不想就這麼死,這死法太踏馬的憋屈了。”
周毅一愣,這才發現坐到鐵牆邊上的宗神一,那兩腿上的繃帶都快被血濕透了,一張臉色,比紙張還要蒼白。
這也幸虧他是影級高手的體質,要是換做普通人這會兒絕對死球了。
見此狀,周毅連忙用銀針紮住附近的穴位,止血,重新包紮,憑宗神一的體質,撐到醫院絕對沒問題。
“這次計劃你可是立了大功,你的偽裝術,暗殺術越來越高明了,要不是計劃我是策劃者,恐怕我都不相信你是假的古王。”
“對了,這個人情是不是在算算,你可是殺的你的老冤家,用我的人情殺你的敵人,這怎麼算我都有點虧吧?”
聽見他那半開玩笑的語氣,宗神一氣的鼻子差點都歪了,道:“聽聽你的話還是人話嗎?你這簡直都是扒皮了,我都付出這麼大代價,還不算個人情?”
“你他娘的做生意不要這麼黑行嗎?我沒要你兩個人情,已經是良心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