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腦中剛閃過這個瘋狂念頭,隨即便猛地搖了搖頭,自動排除掉。
應該不可能是他!
周毅再有錢,也不可能這麼豪,何況她昨天也隻是有感而發隨口一說,那麼大一筆數字,豈能是說買就能買的?
應該是某個大財團吧,估計爺爺這會兒應該很傷心,今生再無望……
正胡思亂想時,眼尖的蔣琴忽然看見了那個首飾盒,那奢華之氣和四周格格不入,看起來似乎是某種奢侈品。
“咦?這是什麼?”
一向癡迷於珠光寶氣的她,不顧秦韻的同意,竟迫不及待的拆開一看。
一串絢麗的藍寶石項鏈,赫然暴露在眼前,這…這不正是她心儀已久的珠寶嗎,是秦韻買來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還是你懂你媽,我都已經眼饞這條項鏈好多天了,快幫我戴上,看看合不合適。”蔣琴驚喜的雙眼放光,竟直接拿出來要戴上。
那閃閃發光的寶石,簡直閃到了她的心坎裏,恨不得好好的親上幾口。
秦韻色變,有些欲言又止,她也沒想到居然會被母親給盯上,可一想到這是周毅的心意,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這個…是昨天周毅買給我的。”
“說是三年沒送過我禮物,見我似乎喜歡項鏈,就特意買了一條送給我。”
“誰?周毅?”
蔣琴一愣,那笑成花的一張臉頓時就臭了起來,怎麼會是那個廢物?她又看向手中的寶石,心中氣的不行。
“真是晦氣,那廢物買的東西肯定是贗品,居然想起來用假貨來糊弄你。”
她比秦韻還幹脆,一聽周毅,直接認定就是贗品,都不帶一點思索的,可即便認為是贗品也不願意鬆手。
“不對,買贗品也需要錢,他從哪弄來的?難道,是中飽私囊咱們家的錢?不行,等他回來我要把他的卡全收走,拿我的錢借花獻佛,他想得美!”
蔣琴一臉惡狠狠說道。
“媽,周毅那是用私房錢買的,再說咱家的錢他什麼時候碰過。”秦韻苦笑。
但話一出,蔣琴就瞪眼,一臉氣勢洶洶道:“他還敢有私房錢?在咱們家白吃白喝三年,他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看來從今往後一分錢都不能給他。”
“韻韻,你記住,男人一有錢就變壞,決不能慣著,你看你爸被我管得服服帖帖,敢跟我橫一個試試。”
見她那一臉驕傲得意樣,秦韻是一點也不羨慕,從小她似乎都將母親當成反麵教材來看,不願意成為她那樣的人,導致現在她和母親是兩種性格。
而這時,蔣琴直接戴上了那款藍寶石項鏈,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心中讚歎:“像,太像了,看不出假的痕跡。”
連她都看不出來,那別人肯定也看不出來,一咬牙,她竟裝可憐道:“韻韻,你要是不戴,就送給我吧,你不會連一個贗品,都不舍得讓媽媽帶吧?”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心酸,好似再說下去就會說秦韻小時候怎樣怎樣……
秦韻無奈一扶額,見母親喜歡的緊她也不好拒絕,隻好點了點頭,反正是贗品,就讓母親戴戴先過一過癮吧。
她從來都拒絕不了母親的要求,是眾所周知的孝順,善良,隻能等周毅回來再跟他解釋。
“真是我的好女兒,媽沒白疼你,快看看我戴上好不好看。”蔣琴忍不住一陣炫耀,感覺自己一下年輕了幾十歲。
但心裏麵卻在嘀咕,要不要讓周毅那個廢物,多幫她弄幾件高仿贗品。
對了,還要把他的卡要過來……
而此時,周毅在居民樓下正看著大屏幕上一則新聞,上麵正在報導著天價玉佩一事,猜測會是什麼富豪出手?
但真正的買家,其實就在身邊,若仔細看,並不難發現,這人就是他昨天所見並給他送黑卡的甘經理,此時正恭恭敬敬的將黑卡還給他。
這正是昨晚周毅的安排,讓他出麵購買,現在,那塊雌玉佩是他的了!
“周先生,那雌玉佩還有幾道流程,過幾天應該就能拿回來了,按照您的要求,完全保密。”甘經理一臉恭敬道。
見此狀,周毅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黑卡說道:“幹的不錯,我聽說菲菲珠寶就要在青藤市開分店了,等把這件事辦好後,你就去當總經理吧。”
“好好幹,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不要讓我失望!”
話一出,甘經理呼吸一窒,激動的渾身發抖,絲毫不疑有假,連忙興奮的恭敬點頭道:“是,多謝周先生提拔,慧眼識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在周毅的滿意頷首下,甘經理連忙恭恭敬敬的退下,不敢過多打擾。
雖然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將那塊雌玉佩拿到手,不過,周毅並不著急,也讓秦韻緩緩神,也不知道那個藍寶石項鏈她戴了沒?她若是戴上一定會很好看。
正傻笑著,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和諧聲:“哪來的傻子在這裏擋路?笑得像個憨憨,有病去看病,擋什麼道。”
隨即,周毅就感覺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顯得很有學問的洋氣男子,譏諷,居高臨下的暼了他一眼,隨即便趾高氣揚的走上樓梯。
“擦,這人是誰啊?腦殘吧?不對,看起來麵色發虛,好像是腎水不足啊,這是有病!”周毅挑眉呢喃了一句。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此人很虛,因為師傅教過他一些醫術,故而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毅搖頭,該回家做早飯了,但一回到家,卻發現好像來了客人,嶽母蔣琴,嶽父秦潤泉都掛著笑容,誇讚著。
而見他回來,嶽母蔣琴笑容一僵,心中暗罵,這個廢物怎麼回來了?還偏偏在這個時候,真是礙事。
雖然礙著客人不好發作,但她絕不允許周毅再繼續毀她女兒的幸福。
還沒來得及她開口,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孤傲男子,忽然站起來,刻意大聲笑道:“這位,應該就是韻韻的丈夫吧?不知道,在哪裏高就啊?”
說著,他還大方的伸出手。
周毅一怔,這不是他在樓下碰到的那個人麼?這才一轉眼,就好似忘了自己,如果不是見到了剛才他盛氣淩人的態度,現在周毅恐怕還真就信了他。
而見秦韻又被迫細心打扮一番,心中差不多明白了,這家夥是情敵呀!
見周毅失神,蔣琴瞪眼道:“人家跟你握手,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嗎?我就說他是一個廢物,不用管他。”
秦潤泉臉色也沉下來,衝著周毅哼了一聲,又忙衝著此人笑道:”小傑啊,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可是海歸,他哪能跟你比呀,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是啊,你現在要是追我家秦韻啊,說不定還能追到手呢。”蔣琴意味深長的說道。
“媽,你說什麼呢?我都已經結婚了。”秦韻皺眉,忙站起來解釋。
此男子就是楊傑,見此狀,嘴角卻是一勾,果然和他打聽的一樣,這個廢物雖然和秦韻結婚,但根本沒同房,都是分開睡,結婚就是個虛名。
眼下看來秦韻父母很同意,再讓秦韻自己同意,那自己……可就有福了。
但這時,周毅仿佛無視了這一切,目光死死盯著蔣琴脖間熟悉的藍寶石項鏈,陰沉道:“這個項鏈,誰允許你戴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