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誰啊?”小綠抱著離清,朝一旁努嘴道,那人長得真不順眼。
離清皺眉閃過一絲疑慮朝家門口看去,偏著頭看到了站在屋門前的墨痕,那人換好了衣服,穿著一襲正合身的黑色長袍,抱手閑靠在門框上,額角垂下一縷為束上的黑發,腰間拿黑白相間的絲絛鬆鬆係上,掛著一顆明珠。
“哦,一條蛇。”
“蛇?不會又是你撿回來的吧。”小綠笑道,他愛撿東西的毛病怎麼還沒改,蛇也敢撿,當那東西不會咬人啊。
離清白了她一眼不理,揉了揉她一頭軟毛,起身拍了拍手掌道:“我回去了。”
“唉唉,真走啊。”小綠看著離清背影喊道,看了一眼依在門框上的墨痕,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嘲笑著眼巴巴過去的離清。
“人家都不搭理你,我去石潭找金鯉去。”說完甩著兩股辮子踢了一腳地,裂開了兩道痕,見他還是沒回頭看自己一咬牙遁地走了。
離清剛到門口指著樹林掩飾氣氛的寧靜和尷尬:“那是這的樹精,剛過兩百歲的小丫頭”
順便恭維了一句墨痕這一身衣裳不錯,適身。順便靠上另一旁門框,抬頭打量了墨痕幾眼,確定他毫無異樣,才小聲的問道:“額,那,你什麼時候走呢?”
墨痕居高臨下的看著離清一頭灰發散散的披在身後,轉身進了屋,飄來一句:“等我想起來再說。”
想起來?那要何年何月啊,想起來了就知道是自己誤入的結界!還把他當寵物收了!當鎮宅之物供奉!那時自己還有命嗎?
雲層將太陽遮去了一半,天陡然變得暗沉下來,又隨著風將雲層吹開轉而明亮,麵前書冊泛黃古樸陳舊,上麵寫著古老的文字,離清翻過殘缺了一角的書頁,坐在小凳上看著窗外時暗時明的天空。
在看那蛇正側躺在榻上,睡的正好,自從醒來後的大半天時間他都在睡覺。時光靜謐,離清也樂得自在,隻是這妖界是真心沒有人界好玩,少了一絲煙火氣息,多了一點清冷。
這山的東邊現在也定是熱鬧非凡,人的壽命過於短暫,寥寥百年間理所當然的要歡鬧起來。而妖卻隻能苦於修行來打發上千的時光,人花百年經曆的事,妖卻拿千年去感受,那還有什麼樂趣而言。
竹林深處傳來一陣鳥鳴,有幾隻飛到竹屋上急切的叫喚,吵得剛入睡的墨軒煩躁的抱著被子,對著上頭的鳥喊道:“再吵我現在就把你吞了!”
“竹青,竹青!你去看看外麵怎麼了。”
竹青看了一眼橫躺著的墨軒嚷嚷叫喚著自己,他也不比那些鳥安靜,歎了口氣,撩開了門上紗簾。
晌午的日頭仍有大半照不進密林深處,隻稀稀拉拉的照下幾束光柱,穿過幾縷涼風,一個絕色女子人坐在不遠處石桌旁,提著罐陳年美酒,掃下肩上落葉看向竹青,嘴角一挑笑容美豔動人。
“好久不見。”
“瑤姬,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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