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辰希在海浪聲和海鷗聲中醒來,特別是鼻尖還充斥著薰衣草的花香,好像自己躺在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之中。
可是想象和現實總歸是不同的,坐起身,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已經空曠,留下的隻有少量的餘溫。
昨晚看完夜景,兩人洗了澡後,謝以琛說什麼也要和他躺在一起,大概是受了夜景的感染,陸辰希第一次沒有反對。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聞著充滿薰衣草的房香,讓陸辰希有種心安的感覺。
“阿辰,我喜歡和你躺在一起的感覺。”
“阿辰,我喜歡你棕色的頭發。”
“阿辰,我喜歡你拉小提琴沉醉的模樣。”
“阿辰……”
謝以琛一直在說著自己的情話,陸辰希不敢接口,怕他沒完沒了,所以幹脆閉著眼睛裝睡。
沒過一會兒,謝以琛不再說話,側過頭去看陸辰希,發現他已經睡著,輕輕顫動的睫毛好像同樣在訴說著什麼。
唇角微勾,謝以琛伸出有力的雙臂把陸辰希摟在懷中,道了句晚安。
在熄了燈隻有遠處星辰的夜晚,不知謝以琛是否注意到,在他道過晚安之後,那一雙顫動的睫毛,慢慢趨於平靜。
陸辰希呼了口氣,昨晚為了避免謝以琛沒完沒了的話,他裝睡,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睡著了。
他似乎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好像隻要跟這個變態在一起,他都會睡得很安穩。
視線不經意落到床頭櫃上的薰衣草花束上,上麵夾著一張淡紫色便簽,顏色和薰衣草相呼應:
阿辰,昨天是你做陸總的第一天,這艘Provence是我送你的賀禮。
“神經病,你說是賀禮,我就要收嗎?”
陸辰希不知道自己說這句類似抱怨的話之時,嘴角的弧度自然上揚。
準備把便簽丟掉,卻發現便簽的背後依然有字,“便簽可以丟掉,但是禮物不收你就死定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可不是你的屬下。”
陸辰希抬步下床,不遠處的衣櫃上依舊貼了張便簽:裏麵有可以穿的衣服,直接去上班。
“不是吧,你讓我穿休閑裝去上班?你怎麼不去死。”陸辰希罵道,記憶裏,他的衣櫃中隻會有那套衣服吧,可是雙手卻依然打開了衣櫃。
裏麵赫然掛著好套衣服,幾套都是西服,還有一套的確是陸辰希再熟悉不過的休閑套裝。
這家夥,還算知道輕重,陸辰希隨便拿出一套西服,做工都非常考究,看出來價格不菲。
重要的是,這些衣服全都是一個碼號,自己穿起來非常的合身,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這是謝以琛為特地為自己做的嗎?這個念頭在陸辰希的腦海中閃過,不對,他才沒有這麼善解人意。
如果休閑裝兩人穿的碼號還算勉強一樣,西服這種剪裁得體的,絕對不可能,他記得謝以琛可是比自己高上有十公分的樣子。
“謝以琛,你當真這麼有心思?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