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俊戴著頭盔,在工地上談項目。突然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沈子良。
陳源俊皺眉,“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好在談項目的老總也不介意,“請便。”
陳源俊走到一旁接電話,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喂?”
“陳總別來無恙啊。”沈子良在電話裏輕笑,先是寒噓的話。
“沈總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還有工作要忙。”陳源俊的語氣卻是很不耐煩。
沈子良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出此次打電話給陳源俊的目的。“那好,我就直說了。陳總的前任男友齊天樂現在在我手上,現在可能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呢。隻要陳總把綠地集團給我,不然……哼哼,雖然你們兩個早發生過關係了吧。”說完,沈子良又是一陣低聲輕笑。
陳源俊卻是語氣冷漠地說:“他怎麼樣與我何幹?我們早已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總這麼說,可真讓齊天樂傷心了。他對你癡心一片,想當初為了幫陳總解決醜聞之事,跑過來求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子,願意與我上床。”沈子良的話越說越不堪。
陳源俊咒罵道:“卑鄙!”
沈子良卻絲毫不介意陳源俊罵他卑鄙,繼續在電話裏道:“我當然卑鄙了,做為一個合格的商人,當然是不擇手段了。不過,陳總與其在電話裏和我廢話,不如早點去救你的齊天樂吧。晚了,恐怕不知道被那些粗大漢蹂躪成哪樣。哈哈……”
“他在哪?”陳源俊冷聲道。
“興達地產集團總裁辦公室倉庫,別忘了帶上綠地集團轉讓合同。”
電話很快被陳源俊無情地掐斷了,沈子良放下手機,笑了,這次綠地集團真的是手到擒來了。
“對不起,林總,臨時有點事,下次我們的項目再談。”
“好的。”談項目的老總和陳源俊握手。
陳源俊急忙抓起車鑰匙,往興達地產集團的方向開去。一路上,陳源俊的車速開得很快,都達六十時速了。
做為綠地集團的董事長,陳源俊卻沒有配送司機。他要出去,都是自己開車。他喜歡開著天窗,風把頭發吹得亂亂的,更喜歡兜風的感覺。
陳源俊在心裏剛祈禱著千萬不要堵車,就堵車了。正是下班學生放學高峰期,車子被堵得水泄不通。
真是,b市天天都堵車,可是現在是十萬火急啊,陳源俊的手狠狠地砸向方向盤。
陳源俊狂按喇叭,前麵車子的司機頭忍不住從車窗出來,朝陳源俊不滿道:“你再這麼按喇叭也沒用啊,前麵堵著呢。”
陳源俊從車子上下來,他決定跑著興達地產集團。
陳源俊一邊奔跑,一邊撥通了秘書筱然的手機號碼,讓她一會叫人來這座大橋的路上,把自己的車子開走。
陳源俊掛掉了電話後,穿著西裝,黑色皮鞋擦得油亮的他跑得更快了。
陳源俊手裏緊緊捏著手機,心裏默默道,齊天樂,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很快就來了!
待陳源俊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興達地產集團,一腳踹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嚇了正坐著等陳源俊到來的沈子良一跳。
陳源俊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隨時都有可能會殺人。“他在哪?”依舊是電話裏重複的話,語氣也是冷冷的。
沈子良笑著指了指辦公室裏間的門,沈子良也跟隨著陳源俊進去了。
陳源俊一腳踏進沈子良辦公室倉庫兼休息間,就看見齊天樂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身上的衣服破爛得無法遮體,身上滿是或青或紫被人侵犯過的痕跡。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空洞,望著上麵的天花板,嘴裏隻機械地重複那一句話。源俊,救我。源俊,救我……
陳源俊在那一刻心中除了滿滿的心疼還有悔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齊天樂是否把自己當替身,都不重要了。從今往後,他會照顧齊天樂一輩子的。
陳源俊跪在齊天樂麵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齊天樂半裸的身子上。陳源俊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自己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嗎?還是來不及嗎?
陳源俊輕輕地摸著齊天樂的頭發,輕聲說道:“天樂,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以後你想去哪,我們便去哪,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隻可惜陳源俊沒有得到齊天樂的半點回應,齊天樂整個人像傻了般,隻是重複那一句話。
陳源俊先輕輕地把齊天樂放回地上,然後一拳打向了站在一旁的沈子良,沈子良的嘴角流出血。“沈子良!你這個滾蛋!”
沈子良用手擦了嘴角的血跡,“陳總今天就算打死我,也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沈子良還是笑著,一副欠揍的樣子。
“是啊,你說得對,就算我打死你,也改變不了齊天樂被強暴。”陳源俊的聲音充滿了失落與悔恨。
陳源俊又蹲下來,心疼地用手指摸過齊天樂身上每一道被侵犯過的痕跡。他還能怪誰呢?隻能怪自己,恨自己,不能早點趕到。“沈子良!你不就是想要綠地集團嗎?好!我給你!我隻是希望,從今往後不要再打擾我和齊天樂的生活了!”說完,陳源俊從身上拿出一份公司轉讓合同,扔在地上,上麵是他本人的親筆簽名。
沈子良心道,陳源俊,我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退出你的生活的。
陳源俊溫柔地抱起齊天樂,齊天樂乖巧地靠在陳源俊的胸膛上。“天樂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弱點。像沈總這樣的人,應該沒有任何人會是沈總的弱點吧?”
陳源俊說得對,沒有任何人會是他沈子良的弱點的。當初那個人……是對他那麼地好,他卻還是把那個人推向了別人的懷抱裏。
陳源俊把齊天樂帶回了他租的房子,雖然齊天樂和曾經的陳源俊想必已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了。但陳源俊還是不好意思,讓齊天樂自己拿著衣服和毛巾,自己進去浴室洗澡。
陳源俊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齊天樂從浴室裏出來。陳源俊心想,齊天樂該不會在浴室裏麵出了什麼事情吧?
陳源俊輕叩浴室的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陳源俊把齊天樂帶回來後,齊天樂就沒有再機械地重複那一句話,卻不肯再說一句話。整個人如木偶般傻坐著,任陳源俊擺布。陳源俊在心裏又道,齊天樂該不會自己不會洗澡吧?
陳源俊踹開浴室的門,齊天樂坐在浴缸裏,用毛巾使勁地搓著自己的皮膚,仿佛那樣就可以把別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全部給擦掉。皮膚已經被齊天樂給搓紅了,但齊天樂還在繼續搓著。
陳源俊再也看不過去了,衝過去,抱著赤裸的齊天樂。“對不起,天樂,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保護好你。”陳源俊看到齊天樂這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齊天樂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仿佛沒聽到陳源俊和他說的話。
陳源俊抱著齊天樂出了浴缸,為齊天樂擦幹了身體,穿上衣服,又為齊天樂吹幹頭發。
整個過程,齊天樂乖巧地任陳源俊擺布,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