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笑的父母幫陳笑笑搬著行李,上了a城藝術學院的宿舍樓。兩年前,陳笑笑失憶了。不記得高中所有發生的事情,隻記得自己的父母親人。陳笑笑又出了一場車禍,成為了植物人。昏迷了兩年,錯過了高考。
肇事司機雖然沒有當場逃逸,承擔醫藥費。但陳笑笑的父母還是無法原諒肇事司機,毀了陳笑笑高考,未來的前途。
爸爸媽媽問她,要不要繼續讀高中。陳笑笑說直接上大學吧,她想去a城讀藝術學院。
但是陳笑笑的父母又想,陳笑笑有些從前的事不記得了,也好,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早在陳笑笑還是陳源俊時,陳笑笑的父母就在開心好不容易有一個兒子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問女兒,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兒子來。後來他們也多多少少有聽說過流言蜚語,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老實說,陳笑笑的父母也不願相信那件事情是真的。當知道陳笑笑記不得從前的事了,他們同時也在慶幸全都忘了也好。他們也相信,這下陳笑笑應該不會再做出什麼荒唐出格的事情來了。
陳笑笑和爸媽拖著行李箱在藝術學院校園的小路上走,校園裏都是來來往往拖著行李箱或是自己,或是和父母來自各地求學的芊芊學子。陳笑笑想這所藝術學院以後就是她要就讀的大學了,也是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建築物采用歐氏風格,很清新的花香和泥土氣味。
高中的許多事情她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曾經她讀過的高中母校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也是和藝術學院一樣,校園環境優美。她是因為什麼事,高中的記憶才會斷一層呢。不過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人。
陳笑笑的父母看過了陳笑笑以後要住的宿舍,覺得學校住宿環境還可以。陳笑笑把行李放到宿舍後,在父母的陪同下,去學校報到處辦了入學手續,然後,爸爸媽媽就要坐動車回去了。陳笑笑把父母送到了學校門口,告別了父母,這才回宿舍整理東西。
陳笑笑選的床鋪是下鋪,她剛才來的時候,宿舍還沒多少人。再回來宿舍後,有幾個同宿舍的同學主動介紹自己,陳笑笑也說了自己的名字。隻有她上鋪的那個女生好像很不合群的樣子,自顧自地收拾床鋪。
陳笑笑上鋪的同學收拾好床鋪,下來。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從煙盒裏抽出一支女士香煙,用打火機點燃。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慢慢地從口裏吐出煙圈。
整個宿舍都是煙味,陳笑笑打量她這個上鋪的同學。一看就是那種不怎麼學好的女生,一頭染著紅色的短發。手上塗著鮮豔紅色的指甲油,腳上也是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露肩T恤,破洞牛仔短褲。她沒有穿運動鞋,腳穿一雙黑色一字拖拖鞋。身上很濃重的香水味,嘴唇上擦著大紅色的口紅,化著紅色的眼影,戴著長長的四葉草耳線。
“這位同學。你能不能不要在宿舍裏抽煙?很嗆鼻!”也許宿舍的同學看那個女生看上去不好惹,沒有開口製止那個女生抽煙。但陳笑笑受不了那個煙味,還是忍不住開口說。
“不好意思,我現在馬上就把煙掐掉。”女孩立馬把手中的煙掐掉了。
陳笑笑沒想到一看上去就那麼難惹的女孩,竟然講話那麼有禮貌。陳笑笑從心裏猶生對出,那個女孩的好感來。
“你好,我叫安漠櫻。”上鋪的同學朝陳笑笑伸出手,主動介紹自己,陳笑笑和安漠櫻握手。
“你好,我是陳笑笑。”
安漠櫻和善地笑笑,“我是那種一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女生吧?”
“嗯。”陳笑笑實話實說。
安漠櫻望著宿舍裏的一個角落,好像想起了過去。“其實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也是和你一樣,是個很乖巧的女生。可是高中的時候因為是個書呆子,一直受人欺負,然後我就變成了學校裏的大姐大。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我卻無法從一個壞女生變好了。笑笑,你知道嗎?一個好學生要變壞很容易,相反一個壞女孩要變好卻是不易的。不過,我現在已經很少說髒話了,以前高中時髒話連篇。”
原來,安漠櫻變成壞女生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陳笑笑不禁對安漠櫻多了一份同情。
安漠櫻拍著陳笑笑的肩膀,“好了!陳笑笑!以後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好的,漠櫻。對了,漠櫻。你是哪裏人啊?”
“我是a城本地的,本來可以不用住宿的。但我受不了爸媽的管束,自己主動提出住宿。笑笑,你呢?老家哪裏的?”
“c城。”
“c城,c城的女孩子都生得溫婉,講話也很溫柔,不像d城那麼豪放。”
“那漠櫻,以後我們就是同一個宿舍的了,是最要好的閨蜜。”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