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川也不知道白銀身上的這種熟悉感是哪裏來的,他一靠近這個人就無法自拔的想要牽他的手,擁抱他,親吻他。
這種感覺就像是宿命般的注定會在某一天相遇,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看似得到的輕而易舉卻又極其害怕失去。
殷黎川的吻微甜中帶著些許苦澀,侵占般的抽離了所有的空氣,白銀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
這個人的吻太霸道,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攻城略池。白銀被身上的人牽動著意亂情迷,濕漉漉的吻每落下一次,白銀就跟著燃燒一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白銀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禁欲這種事也從來沒有想過,他隻是對這方麵的事情感覺很淡。以前他卑微的喜歡著王喆,知道這份感情隻能深埋在黑暗的海底,就不再期待著跟王喆有進一步的發展。
直到遇見了殷黎川,那份將死的愛情又重新被這個人的深情點燃。他有些病態的喜歡著殷黎川,固執的認為隻有這個人才能容得下他的偏執和黑暗。
細碎的呻吟聲從白銀的口中溢出來,又被吞進殷黎川的嘴裏。白銀帶著哭腔在殷黎川的手中釋放,大腦突然放空,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殷黎川的手指滑向某處,低沉的帶著誘惑的聲音在白銀耳邊響起,“可能會很疼,老婆,你要忍住啊。”
即使在黑暗中似乎也能看清楚那個人眼底燃燒的火焰,白銀抬起酸軟無力的手臂掛在殷黎川的脖子上,咬牙把那個人拉向自己,“不是誰都能爬上殷黎川的床,我要你隻記得我!”
殷黎川笑了,笑的春風十裏,百花盛開,迷得白銀神魂顛倒。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殷黎川的聲音鑽進白銀的耳朵裏,異常的撩人。雙腿被修長的手指分開,後麵有一粒東西被塞了進去。
殷黎川說第一次會很疼,做足了擴張才慢慢擠了進去。白銀抱著殷黎川哭,罵他混蛋,房間裏竟然隨時都準備著這些東西,都打算跟誰用!
就因為這一句,殷黎川差點兒把白銀頂的魂飛魄散,白銀又哭了一回,嗓子都哭啞了,心裏把殷黎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身體卻誠實的亢奮著迎合著殷黎川,不滿足的向殷黎川索求著。
第二天,白銀軟綿綿的轉醒,房間裏沒有光,窗簾嚴絲合縫的閉合著,伸手摸向身邊的位置,觸手是空空的,被子裏冰涼冰涼的,仿佛沒有睡過人一樣。
“殷黎川?”白銀蹭的坐起來,腰以下像是癱瘓了一樣,閃電般的痛感直衝頭頂,整個人又跌躺進殷黎川柔軟的大床裏。
不知是腰實在痛的難以忍受還是怎麼的,白銀心酸的湧出一把眼淚,張口罵道,“草泥馬,殷黎川!”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樣,剛說完,房間的門就應聲打開了。
殷黎川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嚴嚴實實的蓋著一個不鏽鋼大蓋子。把托盤放在離門口不遠的餐桌上,他才走過來看白銀。
昨天晚上一時沒有控製住,折騰的太狠了,床上的人大概實在太累了,一覺睡到了中午。殷黎川走到床邊,伸手到被子底下摸了摸白的手,發現裏麵指尖有些微涼的手指,慪氣似的躲開的殷黎川的手。
“醒了?”殷黎川也不急著打開床頭燈,側躺在床上把白銀連同被子一同攬進懷裏,低頭在白銀的後脖頸的骨頭上吻了一下,之後滿意的感受著懷裏的人顫抖了一下。
“你去哪了?”慪氣的人忽然羞得把頭埋進被子裏,剛剛被開發過的身體食髓知味,敏感的地方被殷黎川一親,某處又想要亢奮的昂起頭。
殷黎川感慨的抱著白銀,他喜歡他睡醒了到處找他,找不到就慪氣使小性子耍小脾氣的樣子。久違了,這種被一個人真真切切的需要著,依靠著,牽掛著,深愛著的感覺。
這一晚聽著身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的人喊著自己的名字,仿佛他就是他的一切,他無力的在黑暗的邊緣掙紮著,而他是他破釜沉舟的救贖。
殷黎川膩著白銀,不老實的打手探進被子裏,“老婆,你這麼離不開我啊。”
白銀驚覺,他現在有一半的身體還處在癱瘓狀態不能動彈,殷黎川溫熱的手指就這麼摸進來,頓時羞得一張臉緋紅。
殷黎川居然還厚顏無恥的問了他一句,“老婆,你的臉怎麼紅了?”
要是換做平時,白銀早一腳踹過去了,怎奈現在渾身都軟綿綿的提不上力氣。更讓白銀有些不忿的是,我丫怎麼就成你老婆了,我同意你叫我老婆了嗎?
殷黎川莞爾。
最後白某人還是被抱著進了浴室,看見鏡子裏的人渾身上下掛滿了曖曖昧昧的痕跡,直接伸手捂住殷黎川的眼睛,咬牙說道,“大色狼,不許看!”
殷黎川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著白銀的手捏了一下某人大腿上的白肉,“不看不看,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經看完了。”
白銀的身體登時像隻燒紅的大蝦,昨天晚上他被這個人翻過來覆過去壓榨的一根頭發絲都不想動,任由這個人抱進浴室清理身體。
接過殷黎川遞過來的擠好牙膏的牙刷,白銀塞進嘴巴裏,一雙眼睛揶揄的看著殷黎川,“喲,大少爺伺候起人來也有模有樣的嘛~”
“我隻伺候你。”殷黎川居高臨下的看了白銀一眼,帶著滿眼的色氣,白銀隻當沒看見。
等殷黎川轉過身去的時候,白銀隨手掀開殷黎川的衣服,看到殷黎川後背上那個恐怖的蛇形紋身,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伸出手指在紋身蓋住的傷疤上摩挲著。
殷黎川楞了一下回頭看白銀,白銀仰頭衝著殷黎川傻樂,嘴巴裏含著泡沫,口齒不清的說,“這個紋身真好,就不怕你抵賴說你不是我的殷黎川!”
之後,白銀就看到殷黎川作勢要吻他,白銀慌忙閉上嘴,沒想到嘴裏的牙膏泡沫直接吞進了肚子裏。惡心的白銀趴在洗手台上幹嘔了半天,殷黎川這個罪魁禍首在一旁樂的前俯後仰,滑稽的很。
穿好衣服,白銀拽了拽衣領,脖子裏的吻痕怎麼遮都遮不住。
殷黎川像變魔術的似的拿出一條某品牌賣的超火爆的一條紅底白星方巾,係在白銀的脖子裏,配著白銀今天的黑色衛衣,抹了發膠的酷酷的頭型,潮範兒十足。
“真帥!”殷黎川從背後擁著白銀,欣賞著鏡子裏的人漂亮的五官,纖細勻稱的身材。手指又要忍不住往白銀的衣服裏鑽。
白銀一把攥住殷黎川的手指,極度無奈的說了一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殷大少爺還是個精蟲上腦的好色之徒!”
殷黎川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靠近白銀就總想做一些色色的事情,把這個人弄的軟綿綿的靠在自己身上,紅著臉氣喘籲籲。
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時候,白銀接過殷黎川給他盛好的粥碗,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這是他第一次對食物這麼饑渴,肚子在洗漱的時候就咕咕叫了好幾次。
一口氣喝了大半碗,白銀才放下碗,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小包子,順嘴問了一句,“幾點了?”
“十二點半過三分。”殷黎川抬手看了看手表,很精確的報出時間。
還沒來得及咬一口的小包子“啪噠”一聲掉進盤子裏,白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都中午了?旅行團呢?沒有人發現我不見了嗎?”
殷黎川悠閑的端著杯子喝水,“旅行團一早就走了,我告訴他們你身體不舒服,他們就留了個人照顧你,其他人都跟團走了。”
“留了個人照顧我?”白銀隻是表示震驚而已,拿起筷子不慌不忙的吃著菜,他巴不得留在殷黎川身邊再也不走了呢。
此時,阿憲正搖著尾巴跟在織田惠子身後,幫她提著一個大藥箱,走過小橋朝大明星艾倫住的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