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落衝花俚“噓”了一聲,示意她別擔心。
若是換成平時,花俚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可如今,危在旦夕,儼然將大小姐脾氣丟到了一邊,哭著使勁兒點頭。卻不想扯到傷口,倒吸口氣,麵目頓時扭曲。
此時,儀式開始不過片刻,那清晰的刻骨疼痛,讓她心中蒙上一層陰影,因為懼怕,將僅存的一絲驕傲也丟棄了!
因為花俚失血還少,連人都還能保持清醒,得到的血液自然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蕭利就帶著其他人去準備其他東西了。
而負責看著花俚的,是夭落見過兩次的異域男子,他正把玩著手上的鈴鐺,和之前在水牢時一般無二。
自然,在場的還有幾個不知名的人物!現在救人,無疑是最好的時刻!
花俚的臉色越發蒼白,意識越來越模糊,淚水不受控製下落。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她,心中不過隻有一句話:不想死!
“夭落,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竭力嘶吼,可實際上,發出的不過是小貓般的叫聲罷了!
因為太遠,夭落並沒有聽見她的呼救。但看這場景,也知道糟了,心中凝然,正準備找個地方躲過去,就被男子發現了。
男子收了鈴鐺,竟沒有尋找,就知道夭落在哪裏!
夭落猜想,他隻怕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聽之任之罷了!
而男子,卻是不耐煩“嘖”了一聲,很厭煩這種事情。
實際上,因為自己的原因,他也不想蕭利的計劃成功,若是夭落能救了花俚,他也就不用費心思了!因此,他才裝作沒發現夭落!
而如今,花俚發了聲,餘下那幾人也已經做好了戒備,若是他再沒反應,那他就該有麻煩了!
當下,他也隻好和夭落麵對麵了!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真是這個道理!
夭落此刻可是後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管花俚了!
可是,若是不管她,日後會更加麻煩!畢竟,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他的意誌不堅定,導致他人趁虛而入,最後所負孽債,有三分會在自己身上!要知道,關係到逆天改命之事,三分孽債可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
總的說來,左右都是麻煩!
正在夭落懊惱之際,那人已經欺身而上。
夭落連忙接招,可當感受到他的力道時,頓時很是錯愕。
男子的攻擊很是迅猛,氣勢也足,身上的殺氣讓人窒息。但實際上,夭落感覺到的力度卻並非這樣,和表麵相差太遠,因此很輕易地就接下了!
可是,花俚已經快撐不住了,夭落隻能追求速戰速決。看向男子,就看見他眼睛一斜,夭落頓時明悟。
夭落用花瓣凝出一把大刀,向男子橫劈而去,氣勢洶洶,但實際上,力量與男子的攻擊相差不大,不過是氣勢大而已!
男子一個側身,趁著幾個手下不注意時暗中給自己加了好幾處傷口,處處皆致命!與此同時,還錯位將幾個手下也打成了重傷!
夭落看得驚訝,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原因,能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不過,此刻也不是驚訝的時候,飛身過去抱著已然昏迷過去的花俚遁逃而去。
男子身上的傷,可不是看著恐怖,隻是不放心,這才強撐著,直到他們安全離開,這才心神一鬆昏了過去。
而身在不遠處的蕭利等人,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後來看見昏迷一地的人,這才知道發生了何事,惱怒砸了不少東西,可是也是於事無補。
本來還計劃將花俚和夭落捉回來,可誰知,計劃還沒實施,原本前人想了許多方法也沒能破壞的帛紙,竟被人給破壞了!
可惜的是,沒人知道是誰做的,蕭利自然而然就歸到了夭落身上,化作一聲咆哮:“夭落,你簡直欺人太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自從女子入了夭落夢中,重傷夢中夭落,導致他精神力有一瞬間崩潰,趁機取出帛紙後,也無意間毀了夭落的空間,導致他全身筋脈碎裂,一再休克。
當然,他們不知空間之事,隻當是精神力崩潰導致的罷了!
他們見夭落多半活不成,再加上女子研究夭落血液後,發現沒有利用價值,就將人丟到亂葬崗了!卻不想,夭落活了下來,還又一次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他們自然是惱怒的!
當然,也於事無補!
如今帛紙毀了,他的計劃也沒了實施的可能性,複興蕭家不過是一個笑話,蕭利心中滿溢仇恨,恨不得將夭落抽筋剝皮了!
“帛紙毀了,那我就沒必要留下了!”女子媚笑一聲,就準備離開。
可她是蕭利不可或缺的大將,蕭利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開,連忙讓人上前攔住。
女子冷哼一聲,冷眼看著不要命圍上來的一群人,轉而對蕭利道:“你要知道,我當初奉你為主子,不過是因為你有逆天改命的方法,而我的願望也不過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個罷了!如今,這不過成了空談,我自然是要離開的,你要攔我,是要試試我的刀嗎?”
蕭利深知這人的變態,每當她露出此刻的變態神情,落到她手上的人怕是會生不如死!
當初夭落也是幸運,因為握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這才隻是被剜了肉罷了!
蕭利恍然想起,她有一次為殺雞儆猴,竟將一個人剝了皮,然後剜成了骨架,偏偏,還要吊著他一口氣,最後下了油鍋痛苦死去。
那副場景,如今依舊曆曆在目,蕭利冷汗直冒,當下也隻好由著她去了!
蕭利是個野心很大的人,但也惜命,最怕的也就是這種不怕死還喜歡玩弄別人的變態了!
女子這才滿意晃悠悠而去。
當初他們三人有過約定,蕭利為恢複蕭家輝煌,女子為見證逆天改命的一刻,而男子,他們至今不知他為何會來摻和這一腳。
蕭利原以為,男子也會同女子一般,毫無留戀地離去,卻沒想到等了好久,就隻看見他回了自己房間,當即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