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出事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夭落和墨玄是吃驚的。他們本以為,墨奕還是在乎皇後的,因此不會出什麼太嚴重的事情,上次滑胎因為有墨奕的手筆,隻能算是例外。
這個消息,他們是從眼線口中得知的。帝王不可信,因此墨玄在不能再置身事外時,早已安排了眼線在宮內,以防萬一。沒想到,確實有些意外收獲!
原來皇後不知為何陷入昏迷,目前已然十日有餘,隻不過卻被墨奕掩蓋了。他原本想暗中找出凶手,以防後宮奪權亂成一團,卻不想幾天下來,隻有一些進展,而皇後的事情也慢慢傳了出來。
隻怕,再過幾天,群臣中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寥寥無幾。
“你認為怎麼回事兒?”夭落托著下巴問墨玄道。
“恐怕與後宮那群人脫不了幹係!”
宮中的事情,任何意外都可能是刻意啊!真是危險!再一次,夭落感覺到了身處帝王家的無奈。
其實,夭落對皇後的感覺還不錯。這樣一個堅毅的女子若是香消玉殞了,著實有些可惜!
不過這件事情是個意外,真正絆住墨玄的是,墨奕傳來消息,雨國即將來朝,並將迎接事宜交給了墨玄,害得墨玄不得不把計劃推遲。
雨國三皇子,正是當初背叛了他的好兄弟。思及當初,墨玄對自己極為不滿,識人不清,一步錯,險些滿盤皆輸。
就這樣,墨玄被一紙聖旨招入宮中,結束了假期。
夭落見這次傳旨公公並非上次那個,以為是換了人,卻不知道那個冒犯了他的人,已經被墨玄暗中處理掉了。
墨奕知道此事後,有氣無處發,不得不就這樣將這件事情掩蓋了過去,畢竟,偌大的宮中丟了一個公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
墨玄進宮與眾臣商議雨國來朝事宜,夭落本想尋個地方喝酒,剛喝了幾口,就被不甘寂寞的華欣然找到了。
華欣然向來喜歡胡鬧,時不時就會從將軍府中跑出去玩兒。為此,她可是想盡了千方百計。華琪無奈之下,也就不再禁錮她,任她胡鬧去了。
這次在王府,一次也沒出去過,也是憋壞了。好不容易完成了夭落規定的任務,醒來就歡脫了,好不容易找到夭落,企圖將他也拉出去。
而且,她成功了。
正值集市,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雖說天氣還沒暖和起來,但人人臉上都是一派歡脫神情。
華欣然拉著夭落,時不時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草兒和香蜜抱著一推東西跟在後麵,腳步蹣跚。夭落看她們兩個弱女子,心下不忍,想要接過來。
誰知,草兒道:“公子,您身子嬌貴,還是奴婢們來就好了!”
來來回回問了幾次,夭落見草兒堅持,也就這樣了。華欣然倒是沒心沒肺的很,在前頭玩兒得開心,時不時買樣東西,讓香蜜欲哭無淚。
要是小姐能像公子一樣多好!看看公子,什麼也沒買,她和草兒懷裏的東西全是自家小姐的好不好!她表示有個太歡脫的小姐很心累!
夭落也不知道女人逛街怎麼就這麼精神,幾個時辰下來,竟也不喊累!倒是苦了兩個小丫頭!
“你們先行回去吧,我陪著華欣然就是!”
香蜜頓時感動得險些涕淚橫流,草兒雖有些心動,但卻不放心,道:“不行,公子和欣然小姐兩人在外,出了事情怎麼辦?再說了,欣然小姐買了東西您來拿嗎?這可不行!”
夭落擺擺手。“你們兩個弱女子,遇見了危險又能做甚?再說了,你當墨玄的暗衛是吃素的?”真以為他不知道後邊暗戳戳跟著的那些人是誰的?
隨即又看向兩人抱著的東西,夭落陰測測道:“你覺得你們這些,還能拿的下東西?華欣然再敢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讓她知道死字怎麼寫!”
又拿著一個木盒子過來的華欣然正好聽見,抖了抖,臉色都青了,連忙將東西遞給香蜜,然後表示自己不敢了!
見夭落沒反應,慢慢就低下頭去,是真的感覺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心虛地瞥一下,再瞥一下。還是沒反應,隻好示意讓兩個丫鬟回去,自己則像小媳婦一樣看著夭落,想要拉拉衣角,偏生又不敢。
兩個丫鬟見狀,略微想了下,覺得夭落說得不錯,再加上有暗衛保護,沒什麼不放心的,也就行了個禮回王府去了。
她們離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尷尬。夭落拿出酒壇,一邊走一邊喝著,雖沒說話,心情卻好了不少。總算是止住了這丫頭的瘋狂舉動!
華欣然一旁忐忑不已,她知道夭落秘密多,也不奇怪他的舉動,隻是怕夭落就這麼生氣了,自己不是少了一個厲害的師傅嗎?
握握拳,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見前方圍著一大群人,很是熱鬧。一時好奇,立馬就忘了這件事情,拉著夭落鑽進人群。
後麵跟著的幾個暗衛頭痛不已。
一進人群,就連有幾人在那裏耍著雜技,有走鋼釘,上刀山,胸口碎大石等等,不一而足,卻很豐富。一個長相儒雅身著布衣的男子坐在一旁,向著圍觀的眾人說道:“眾位鄉親父老,我們乃遊走各國的雜耍團,路經此處,盤纏用盡,便想露上一手,賺些盤纏!就希望眾位別嫌棄!”
這個台詞,倒是狗血的很!
氣氛很快熱絡起來,華欣然滿臉興奮,時不時來句“加油”,用盡了吃奶的勁兒喊叫,小臉通紅。
夭落看了一會兒,覺著沒什麼意思,抬頭喝酒,卻瞥見那男子時不時看上華欣然一眼,又時不時看向自己,神色莫名,頓覺這人可能有些問題。
那人見夭落看著他,舔了舔唇,無聲道:“我們會再見麵的!”
夭落看得莫名,卻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