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將辰木就興致勃勃的跑到書店裏麵去和李奇輝商量回去的事情。聽到將辰木為他安排的事情,李奇輝特別開心和感動,但是這日子定在元旦,他有些猶豫。
將辰木看出他的猶豫,體貼的說:“哥,你那天是不是有別的安排啊?要是有的話不要耽誤你的事情,我和我媽打個電話,改天再回去。”
“…不用了,怎麼能叫阿姨等我呢?我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我可以去的,什麼時候去?我好買機票。”
“明天早上的吧,現在經濟艙應該沒有了,哥,帶我坐坐頭等艙吧,長這麼大還沒坐過!”將辰木笑著說,李奇輝自然同意的,他立馬拿出手機來訂票。
看著李奇輝把票訂好後,心滿意足的將辰木躺在李奇輝的小床上,和自己的母親報告事宜。
將辰木高興了等於李奇輝高興了,他笑著說:“易先生幾點來接你啊?”
“易先生不來接我!”將辰木委屈的說。李奇輝以為兩個人吵架了,擔心的說:“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麼?”
將辰木搖搖頭,把手機扔在床上,自己彈跳起來坐好:“易先生帶著寧寧回姐姐家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餘州逍遙自在去了,哥,今天你得收留我,易先生家裏太大了,我一個人不要回去。”
“這樣的,好啊,但是我這裏太小了,要不我們去酒店?”李奇輝環視自己的住處,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家裏太小了,連弟弟都招待不了。
“哥,我雖然不出名但是好歹是個藝人,你光明正大帶著我去開房,這個有點引人遐想吧?”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藝人啊?出門帽子也不戴一個,口罩也不戴,要是走在路上被認出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別罵我了啦,今天怎麼辦?”將辰木耍賴皮道,他哥隻要一有機會就開始對他說教,他是怕了李奇輝的說話本領的。
李奇輝困惑的搖搖頭:“不知道,我想不好。”
將辰木神秘的說:“我有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
“什麼?”
“你怎麼來了不和我說一聲?出什麼事了?還有,你們兩個是怎麼到一塊的?”秦鎮正在家裏為第二天和李奇輝一起共度元旦而做準備。秦鎮雖然不是一個很浪漫的人,但是在節假日他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要和李奇輝一起過的,哪一個節日都不會錯過的。
本來他還沒有多少信心李奇輝今年也可以和他一起過元旦,但是李奇輝答應了,秦鎮覺得這一次的元旦有點非同尋常,所以格外的重視。
但是當他看到李奇輝還有將辰木兩個人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秦鎮還是有那麼一刹那是昏迷狀態的。
那天的飯局過後,李奇輝算是傷了秦鎮的心,除了邀約的那一次電話後,他就沒怎麼和李奇輝聊過,對李奇輝的現狀也不是很清楚。
李奇輝有些拘束的站在門口,將辰木大大咧咧的說:“客人來了讓客人站在門口好像不應該是秦董的待客之道吧?”
秦鎮疑惑滿滿,卻還是讓開了家門,讓兩個人進去。
將辰木換好鞋子後就開始參觀秦鎮的房子,他有些失望道:“秦董家裏沒我想的那麼豪華,我還以為應該是金碧輝煌的。”
“你說的那應該是故宮不是我家,再說我一個人住,要那麼大的房子也沒有用,浪費錢。”秦鎮讓李奇輝坐下,然後去廚房給兩個人倒水。
李奇輝拉著將辰木不讓他再做出失禮的事情,對秦鎮抱歉道:“不應該來打擾你的,突然到訪,不好意思。”
秦鎮最不喜歡的就是李奇輝的疏遠語氣,明明兩個人說的好好的,他突然來一句對不起或者不好意思,就可以瞬間把秦鎮說話的苗頭全部熄滅。
“沒事,我的榮幸。”
將辰木看出兩個人之間有點尷尬,說實話將辰木本來是不想摻合兩個人的感情的,但是如果有機會做一個月老,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
“秦董,真不好意思啊。我們家易先生回姐姐家了,我一個人覺得家裏大,就找我哥一起。你也知道我哥那地方太小,所以我們沒地方去,隻好投奔你這樣來了,你放心,就今天這一晚上,明天我們倆就走,不會再麻煩你的。”
“哥?”秦鎮抓關鍵詞的本領很好,瞬間把握要領。
將辰木疑惑道:“你還不知道啊?沒事,我給你說說…”
於是一個說一個聽還有一個坐著,十分鍾後,秦鎮已經差不多明白其中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那挺好的。”秦鎮看著李奇輝:“我是說你看起來好像有很多心事的人,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應該就解決了,你就不要再悶悶不樂了。”
李奇輝看了眼秦鎮,從他的眼中,李奇輝看到了開心和欣慰,還有一點的責怪。
“你在怪我沒有和你說麼?”
“那是你的權利,在追到你之前,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力去幹涉你的生活。”
李奇輝的臉在聽到秦鎮的話後立馬暗了下來:“是嗎?那還真的抱歉。”
將辰木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李奇輝這個樣子過,好像一個陌生人更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給人一種壓迫感,將辰木發現來這裏真的是太多了!將辰木的八卦心早已經衝破天際了!
“如果你們要在這裏待,那間房就是客房,床夠大,兩個人可以睡,我還有事情要做,失陪了。”秦鎮站了起來,他還有些東西沒整理好。
和將辰木不一樣,李奇輝對秦鎮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所以秦鎮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他也沒有感受到李奇輝有任何的心理上的變化。
還在看戲的將辰木怎麼可能讓當事人離開,他馬上伸出把人攔下來:“秦董,你急什麼?我還想讓你給出出主意。”
李奇輝看了眼將辰木拉住自己的手,將辰木知道冒犯,連忙鬆開,訕訕道:“不好意思,我心急了點。”
秦鎮無奈隻好又坐下來:“有什麼事說吧。”
“是這樣的,明天我和我哥要回一趟延邊,我呢也沒有送家長什麼禮好,我哥去我家也不好空著手,你說我們該買點什麼?”
這還真的是將辰木現在比較苦惱的事情。李奇輝認幹媽如果空著手去被人知道了還以為他不知道禮數讓人笑話,可是就是身為兒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有什麼喜歡的,也沒有辦法做到投其所好。
秦鎮混跡商場那麼多年,在送禮方麵肯定是有一手的,等問了秦鎮,他晚上再打電話給易先生,綜合一下明天的禮物不就備好了麼?
“你說什麼?他明天要和你去延邊?”秦鎮刷的站了起來,怒視兩個人,將辰木還沒反應過來,李奇輝就開口了:“我本來想等一下和你說的,但是弟弟先說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雖然我答應你元旦要和你一起度過,但是因為事情有變,所以抱歉,我得失約了。”
臥槽!將辰木警鍾一響,mmp自己隨便胡說八道的一句話好像扯出了很多的恩怨!
秦鎮冷笑道:“如果他不說的話,你打算明天離開的時候再告訴我麼?”
“不是我故意的爽約,是事情有變,是真的不能改變的事情,所以我才沒有辦法的,我希望你諒解。”李奇輝很明白自己的做法確實有誤,但是認幹媽的這件事情很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耽擱的絆腳石。
“我的諒解麼?李奇輝,我知道我很可笑,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我很明白我自己的地位。”秦鎮心累道:“不用說了,當我做錯了事情,也當我想多了事情,五年了,五年做同樣的事情,我知道你也累了,我不逼你了也不麻煩你了,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是什麼意思?”李奇輝裝作鎮定,但是顫抖的糾結在一起的手已經欺騙了坐在一旁的將辰木。
他哥,害怕了,痛苦了。
“我,不會再糾纏你了…”秦鎮也是用盡所有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在追求李奇輝的五年裏,好多個晚上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放棄吧,他不可能屬於你。支撐他走到現在的,是他腦海裏的有時候李奇輝像是賞賜下來的微笑,他總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李奇輝可以用這樣的笑來麵對他,就是再多的苦也是願意的。
可是,精力總是要用完的,夢總是要醒的,當一次次的傷害漸漸的沉積,秦鎮知道有些東西注定是不屬於他的。
李奇輝同樣站了起來,他看著秦鎮的眼睛,堅定的回答道:“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也從來耍過你,我說有事情就是有事情,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給你機會,我並不是一開始就答應你和你在一起,五年裏,我沒有欺騙過你沒有耍玩過你,我唯一做的過分的事情就是利用你去見木木,其他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哎喲,怎麼吵起來了?”將辰木立馬站出來當和事佬:“哥,你先坐下,咱不氣。秦董,你剛剛那話說的也太過分了吧?現在是法製社會也是民主社會,你追我哥是你的事情,別道德綁架到我哥的身上,再說我哥也沒錯,他喜不喜歡要不要和你在一起那是他的事情,就算你不追他了,你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咱們是文明人,得講道理。”
李奇輝怎麼可能還能坐下,他拔腿就走:“不好意思今天打擾了,弟弟,我們走,別在這裏礙著人的眼。”
將辰木知道李奇輝現在是在氣頭上,他看得出來對於李奇輝來說,秦鎮不是一個過客,但是如果他今天就那麼走了,可能就真的是過客了。
他拉住李奇輝的手:“哥,你等一下。我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摻合你們兩個的私事的,但是身為弟弟,我也不想你難過。有什麼話我們在這裏說清楚,別到時候後悔。秦鎮,我也知道你現在說的是氣話,可是你也得想清楚,如果此時此刻我哥就那麼走了,你和我哥會是什麼光景。關於明天元旦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為我。我哥確實是猶豫過,但是畢竟是我媽要認我哥當幹兒子,茲事體大,所以我哥就答應和我回延邊,他不想讓我媽失望,這事全是我的錯,和我哥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了,我說清楚了,我把地方留給你們,我去客房給易先生打個電話。”
李奇輝站定在原地,將辰木回到客房後,偷偷的拉開一條縫,開始偷窺門外的對話,這要不說小房子好,方便!
秦鎮聽完將辰木的話有些愣住了,他從李奇輝的嘴裏偶爾知道他的親人都已經過世了,這樣的人渴望親情的感受有多少強烈無需多言。他以為李奇輝是故意的,隻是為了不想和他過節,如果早說是這個原因,他怎麼可能還會說出那麼傷人心的話來!
“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沒錯。”李奇輝態度強硬,似乎真的要和秦鎮劃清界限。
秦鎮軟下態度來:“我知道你現在在生氣,因為我說了很過分的話。有一些話一直堵在我的心裏,我想如果我現在不說,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見你第一麵開始我就知道,我喜歡你。這五年來,我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可以見到你,即使你不是我的,我一直想做一個最好的追求者,我想告訴你,我對你不是玩玩的,我是認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五年來,對我的付出你從來沒有一點表示,不表態,讓我覺得我是一個人在走我的路,我很受傷很難受。雖然我可以再追你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我願意我很情願,但是,我怕我會瘋掉,你知道我的意思麼?”
秦鎮深呼吸一口氣,苦笑著問道:“李奇輝,我不知道今天的日子合不合適,但是我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