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將辰木和易承打算來一個雙人世界的時候,他就看到兩個最不想看到的人往他們這邊走來,那倆人的眼神就注視在將辰木和易承身邊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這裏有人。”將辰木先發製人,林爾嘉想詢問的話一頓,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易承看了將辰木一臉防備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沒人,正好一起吃飯。”
將辰木還沒反應過來,林爾嘉和康格已經落座,林爾嘉坐在易承身邊,康格則麵色晦暗的坐在將辰木身邊,活像身邊坐了個瘟神一樣可怕,弄的將辰木心情更加不爽了。
好在上菜的速度還是可觀的,將辰木按耐住想要罵人和趕人的衝動,憤恨的把氣撒到上來的精致的菜肴上。
易承見將辰木心情著實不佳,小心的打探了幾下,隨後夾起一塊瘦牛肉放到將辰木的碗裏:“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
將辰木總覺得自己太心軟了,易承說兩句哄兩聲,他一定就是繳械投降的那類人物。沒辦法,易承這都把菜夾他碗裏了,再怎麼樣也得賞口是兩口,況且這還真的是他喜歡的菜。
見將辰木吃了自己夾的菜,才稍微安心一點,招呼其他兩個人吃飯,自己才開始慢慢的品嚐。
說實話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林爾嘉還沒那麼動氣,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暗戳戳但是卻是真心實意的秀恩愛,才是最讓人羨慕和厭惡的。
“你這臉最近走的方式我不是很懂,你這是拍攝的傷痕?算破相吧?”林爾嘉知道藝人出門喜歡戴口罩,所以一開始看到將辰木的口罩時還沒什麼感覺,現下,因為要吃飯而半摘了口罩的將辰木露出了上麵大部分的傷痕,被林爾嘉給看出來了。
將辰木夾菜的手一僵,隨後半抬起頭,語氣平平的說:“你是什麼意思?我的臉關你什麼事?再說我拍攝的敬業早已經聞名娛樂圈,我為我的工作傷了臉最多算工傷和捐軀,怎麼能叫破相!”
“噗…”康格正在喝湯的嘴差點噴出來,還好因為顧及林爾嘉才沒有打算淋林爾嘉一臉的湯水。
將辰木不滿的瞥向康格,傲慢的問:“你這是看不起我?”
“如果你說的是你的文學素養和文學常識的話,我確實看不起你。如果說你是因為你的工作而捐軀的話,我不會看不起你的,我會尊敬你就像尊敬馬克思同誌一樣。”
將辰木還沒有被如此羞辱過,他剛想反駁罵人,易承則按住他的手:“行了,好好吃飯,不準再吵了,你們兩個也是,食不言寢不語,古人的規矩都忘記了麼?”
看在易承的份上將辰木決定偃旗息鼓,隻要對方兩人不要再刺激他的話,他絕對也不會讓易承難做的。
又回到了剛剛誰也不說話的吃飯氛圍,將辰木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又因為在車上喝水過多,所以他站了起來,抱歉道:“我去個洗手間。”
“嗯。”
將辰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洗手間,解決完自己的私人問題後,正在洗手區洗手時,卻看到了秦董。
“秦董,你也在這裏吃飯麼?”將辰木到底是家屬,覺得要先說話表示一下自己的禮貌。
秦董笑了笑:“別叫我秦董了,我叫秦鎮,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啊,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將先生將先生的,我總以為自己很高大的樣子…”將辰木也不拖拉,這種關於稱呼問題的他向來不喜歡糾纏。
秦鎮點點頭:“我一個人來的,這裏的不是拖家帶口的就是想過二人世界的,所以我隻能到處湊,哪裏容得下我我就去哪裏,反正也沒什麼。你呢?和易承兩個人在這裏吃飯?也打算過二人世界?”
“本來是那麼想的,誰知道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將辰木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那兩個不速之客的排斥,在他眼裏啥都比不上和將辰木兩個人相處的時光。
秦鎮疑惑道:“不速之客?”
“是啊,林爾嘉和康格啊,我也是不懂,他們不是也在談戀愛麼?總想和其他戀人在一起是什麼樣的心思?林爾嘉還有康格都是易先生的好朋友,作為他的戀人我又不能說什麼,您說是吧?”
“秦鎮若有所思的看了將辰木一眼,隨後似乎有同感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那邊還在等我。”
將辰木笑著點點頭:“好的,我也要過去了,否則的話易先生該來找我了。”
兩個人在洗手間門口分開後,將辰木才收起臉上的笑容,這個秦鎮不一般,他有問題。
說不出的問題。
將辰木回到座位上,三個人似乎已經吃完了,正在聊天,說的可歡了。
“回來了?”易承抬頭道:“怎麼去了那麼久,碰到熟悉的人了?”
“嗯,碰到了你們公司的董事,寒暄了兩句,沒給你丟人。”將辰木故意把秦鎮給模糊化,他有點不想在外人麵前多多的說其他人的事情。
易承笑笑:“我們吃的差不多了,你呢?不夠的話我再讓他們上一些?”
“不用了,我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將辰木急忙想要擺脫無關緊要的兩個人,享受和易承的二人世界。
“我們剛剛和易承說好,這裏有一個很大的網球場,我們決定去打幾盤網球消食。”易承還沒開口林爾嘉就會搶先道。
如果不是顧及易承的麵子,將辰木這時候就會拍桌走人了,他媽太氣人了!他才不要和林爾嘉繼續待在一起,他要和易承單獨相處,憑什麼?憑什麼非要把單獨相處的時間讓給其他人,他不幹!
將辰木久久沒有開口,易承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解釋道:“沒多久,就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我們就回房間休息,好麼?”
“不好。”將辰木很幹脆的說:“我剛剛問服務員。這邊有一個健身房,導演讓我在這段時間裏也要好好的保持身材,然後你願意的話,陪我去慢跑那也是消食。”
將辰木幹脆到無法商量的語氣稍微讓易承一驚,看將辰木的臉色就知道他完全沒有在開玩笑,他是十分正經的說的。
“你不能限製其他人的自由,易承喜歡打網球,你不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限製他。”林爾嘉對將辰木的反對也極其反感,他料到將辰木不會同意的,但是沒料到他那麼幹脆,幹脆的讓他把一些假意勸導的話都憋回了嘴裏。
將辰木冷笑了兩聲,對身邊的康格道:“管好你的人,別他媽再來騷擾你還騷擾的人。記住,你也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我希望你撿起來,別到時候是怎麼哭的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錯但是不能一錯再錯,我話放在這裏,誰他媽阻止老子幸福,老子讓他跪下來唱征服叫爸爸,我說到做到。”
將辰木說完後,拉著易承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鐵青著臉的林爾嘉還有康格,康格似乎是麻木了,他認真的看著林爾嘉,有些絕望道:“有些時候我也不是很懂我自己,難道真的犯賤到這個地步了?”
林爾嘉想說些什麼,卻也無法張口,康格轉身離開,徒留下林爾嘉在原地,眼裏的恨意不減反加。
自那以後,康格離開了這裏,隻留下林爾嘉一個人,依舊是溫文爾雅,似乎所有帶給他的屈辱就沒有出現過。
將辰木把易承拉著走啊走走啊走,走的腳都累了,碰巧走到了一塊大草坪上,他丟下易承的手,席地而坐。
易承知道他生氣了,也在他身邊坐下:“說那麼重的話,將先生可算是口出狂言?”
“不說那麼重的話,他還以為我好欺負,我又不傻,我的戀人是他可以隨便覬覦的?”將辰木憤憤道:“你也是,怎麼他說什麼你就是什麼?不就是打網球麼?你要是喜歡我明天陪你打一天啊,真是的,幹什麼非要和他們在一起!”
易承好笑道:“我又不是和他單獨打,你不是也在,康格不是也在,這就是一項最正常不過的運動,你別想太多了。”
“行啊,那你回去啊,是我小肚雞腸,是我斤斤計較,可是你是我的男朋友啊,哪有人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被前追求者給撩來撩去的還不管的?我又不是死的!”
“你今天吃槍藥了?怎麼那麼大火氣。”易承雖然承認自己在答應這件事情上麵確實有缺考慮,但是也不至於他會氣成這個樣子,況且又不是單獨相處,好友之間難道還要保持距離了?
將辰木確實很難受,但是更多的是不安,林爾嘉賊心未死,康格又是間接的對易承懷恨在心,而易承還總是把他們當作好朋友,一個商人,怎麼到感情這種事情上時,竟然那麼的單純?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將辰木和易承都是死腦筋,對方不說話似乎就像對陌生人一樣,就是坐在一起,兩個人不看對方,更不要說是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