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易承看著一碗菜不滿的皺眉,林爾嘉就像是知道一樣,特意從那碗菜中夾了一筷子到易承的碗裏,笑著說:“你最近太操勞了,該吃點胡蘿卜補充一下維生素,別告訴我你不愛吃,不能挑食!”
易承雖然麵色不佳,可是還是拿起筷子,把難吃的胡蘿卜一口一口咽下去,林爾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吃飯。
看到這個,將辰木有點味同嚼蠟了。
“這裏的東西吃不慣?”易承隨意點開口道。
一共三個人,這話說給誰聽的,三個人心裏都清楚,將辰木受寵若驚的搖搖頭:“挺好的,這邊的東西挺好吃的。”
易承點點頭:“那你多吃點。”然後,還夾了一大塊子的胡蘿卜給將辰木。
該不會是他不愛吃胡蘿卜,打算讓自己把這碗都是胡蘿卜的菜給吃完吧?將辰木覺得如果放在易承身上,絕對是有可能的。
林爾嘉的震驚已經超過了所有的一切,易承竟然關心一個陌生人,易承竟然給一個陌生人夾菜…
兩個人認識到如今也有八年了,從開沒有過的情況,讓林爾嘉對這個將辰木有了一絲的敵意。
將辰木小心翼翼的撥開胡蘿卜,吃著下麵的米飯,他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是易承看的清清楚楚:“是不愛吃胡蘿卜呢?還是覺得我給你夾菜髒了呢?”
“那個我…”將辰木看到麵前兩個人都盯著自己看,不好意思的開口:“不是,我胡蘿卜過敏。”
“理由太差,我小學三年級就用過了。”易承一臉不信的看著將辰木,但是看得出來,他也不愛吃胡蘿卜,同道中人的易承,還是覺得挺好的。
可是!
“真的,我真的過敏。”將辰木顫巍巍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張紙:“為了以防我是挑食而不吃一些菜品導致大家情緒低落,我把過敏化驗單都帶在身邊的。”
易承看了看將辰木,然後把他手上的紙拿了過來,林爾嘉也好氣的湊過去看了眼:“胡蘿卜,香菜,芝士,蔥,蒜過敏。”
要不是上麵有醫師的大名,易承和林爾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此時此刻,還真的不能不信。
易承把紙還給了將辰木,然後拿起筷子,把剛剛夾給將辰木的胡蘿卜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麵色不虞的吞了下去。
將辰木想阻止來著的,但是被易承的一個眼神就給壓製了。
林爾嘉已經無法用震驚來表達自己了,他,真的不大喜歡將辰木這個人。
算是平安無事的吃完了飯,下午將辰木還要去參觀那些服飾,自己也得去彩排。
本來是林爾嘉帶將辰木去的,但是因為林爾嘉沒拿車,所以,三個人坐上了易承的車子。
將辰木坐在後座,隻覺得這個氛圍別樣的別扭。開車的是易承,坐在副駕駛上的是林爾嘉,兩個人倒是在聊天,不過說的事情應該是關於公司的,將辰木也聽不懂,更不要說插嘴了。
可,他又不能拿出手機來刷微博,這樣顯得他很不禮貌,總是盯著窗外看,看來看去也沒多看出花來,這真的是難為將辰木擺出同一個造型直至現在了。
突然,一陣如同高山流水般的水聲從車裏傳出來,前麵的兩個人朝他看了看,將辰木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機,楠哥兩個字閃爍在屏幕上。
這電話不能掛,所以他小聲的詢問:“我方便接個電話麼?”
“當然。”林爾嘉官方的一笑,將辰木如釋重負般的把電話接起來了。
“楠哥。”將辰木對著話筒喊了聲。
陳禮楠詫異的問:“你在做賊麼?那麼心虛?”
將辰木尷尬的笑笑:“這不是心虛,我這是溫暖而又輕柔的聲音在呼喚您。”
“咳咳…”林爾嘉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咳嗽起來,陳禮楠聽到了聲音,則問道:“你身邊有人?”
“楠哥,我下飛機後,高訂服飾的林總監請我吃飯,我們現在在去往公司的路上,今天還得彩排。”將辰木特意把林總監這三個字加重了聲音,他就是要告訴陳禮楠,他現在不是很方便接電話,也不熟很方便和他侃大山。
陳禮楠哦了一聲,便說道:“我說呢?我也到了餘州酒店,怎麼見不到你,以為你現在和哪個老板在雙宿雙飛了…”
“你在餘州?”將辰木不自覺的加大了點聲音,也不管在場的是誰:“楠哥,你來餘州做什麼?”
“搶你飯碗啊。”陳禮楠鬆了鬆自己的領口扣子,然後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對著那邊的將辰木開玩笑的說。
將辰木當然不相信他這話,隻再問了一句:“除了你還有人一起來麼?”
“比如?”
“安東?”
聽到將辰木叫安東的名字時,開車的易承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刻意的咳嗽了一聲。
“怎麼了?感冒了?”林爾嘉對身後將辰木接電話的內容一點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沒多少關注,但是身邊的好友似乎關注的比較多…
易承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喉嚨癢了下。”
將辰木聽到易承不大不小的說話聲,就知道他對自己講電話有意見了,所以他幹脆利落的說:“我現在這邊還有點事,等我回酒店,我來找你細說。”
啪嗒,電話掛斷,速度又麻利。
“易總,你沒事吧?”將辰木討好的問前麵開車的男人,易承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將辰木坐回到位置上。
陳禮楠來幹什麼?餘州這邊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