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初端了一碟油花生,笑嘻嘻得蹭去了旁邊桌,在空位置上坐下道:“我剛剛聽兩位兄弟說近日裏發生的事端,當真有這麼奇?”
二人本是善於說道的性子,看有人來聽瞬間熱情高漲,口沫橫飛道:“小兄弟一看就不是咱們縣城的人吧,唉,近幾月城裏常有怪事發生,前不久,鎮上孕婦無端冤死,這死一個兩個也不奇了,端端十天內死了四五個,而且死法都是一模一樣,你說奇不奇?這之後,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又好了,但是好景不長啊,這幾個死了的婆娘都變成那大凶屍出來害人啊,聽說那長相,真是嘖嘖嘖......嚇人喲!”
目初抓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裏,一臉認真的道:“駭人啊~”
“可不是嘛!”那人也從目初得油碟裏取出一顆花生扔進嘴裏繼續道:“不過還好趙員外慈悲,花重金從外麵請來了高人,將這幾隻凶屍收了,之後便風平浪靜一段時間,這幾日,縣裏又出事了!”那人搖頭晃腦得買了個關子,又揩出兩顆花生扔進嘴裏。
目初十分配合得湊過去道:“什麼事啊?”
“嘖嘖嘖。”那人作出一臉驚嚇:“這幾天都是怨靈作祟哦,就那老李家得婆子,幾天前害疾死了,死了沒幾天,老李家上上下下都開始害病,而且晚上總有異響,這全家上下還經常做一個夢,老李家婆子就在夢裏一直轉悠啊,轉悠嘴裏一直念叨,她近幾日過得不好,有人要害她,還說,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快變成厲鬼了!”
“哇,真是駭人,你說是不是這家子風水不好?”目初認真道。
那人搖了搖頭一副,小孩子不懂得樣子道:“你可曉得這李家是作藥材生意的,家底有多少別人都曉得,他家住在咱們城南,酔梅街的貓眼胡同最裏,可是當年認真看的地方,老李婆子埋的地方也都是看好的,不會不行,隻是他家為了這婆子得病也是花了大價錢,老家房子都賣了,現今這婆子依舊不安穩呦。”
另一人補充道:“可不止這老李婆子,鎮上死過人家裏,都不幹淨啊。”
目初聽完一邊咂嘴一邊感歎,道了聲謝便端著油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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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懷心思得吃完飯出了門。
站在路口,紅鬼猶豫了一會道:“目初,旁二哥,我覺得這事嚴重了。我不能不管,這是責任,我得回冥窟複命,答應你的得反悔了。”
人各有誌,目初不禁對紅鬼有點刮目相看,他覺得紅鬼一向追求於升官發財,現今卻發現這姑娘的原則是高於某些看重得東西的。但是如果這件事就是隱心說的那件事,告訴冥窟也等於昭告天下了......那麼他忍辱負重這麼久也是算徒勞了。
但是如今旁色闌神力不在,紅鬼得修為他也清楚,再加上一個肉體凡胎的他,三個人真的能否應付眼前得事情還是個未知數,為了這個未知數將紅鬼留在身邊,對這城中的百姓以及紅鬼都是自私得。
目初想了想自嘲一笑道:“倒是我自私了,你也是時候走了,記得帶人來解決,不然我和你旁二哥可能就被厲鬼抓去了。”
紅鬼鬆了一口氣笑道:“哈哈,莫開玩笑,我自當是來,你和旁二哥哥這神可當的太窩囊了,被厲鬼抓了可就笑死我了。”說罷也不廢話便抱拳道了聲“保重”,隨即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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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二人漫無目的得走在街上,目初隻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對於隱心得事情他已經不想多想了,他現在知道隱心得目的沒有那麼簡單,而且如果這件事情是她做得,那她做得未免也太過界了。
旁色闌麵無表情接受著路上人目光得洗禮,自顧自想著事情,目初當時被罰下界本就是個幌子,他覺得目初總是在躲著什麼東西,現下隱心上神也不那麼簡單。隱心對這個弟弟明顯是覺得十分累贅,為什麼又將他找回去,現今又發配下界,那天晚上為何又暗示了蒼涼鎮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過得事情都是和她有關?
二人一路無話,各思所想得走著,
忽然,目初道:“色闌。”
“啥?”
“我們回青丘吧”
“啥?”
“開玩笑的。”目初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