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牧場
“已經好久沒有來這裏了——”不知何故,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慕紹恒的黑影輾轉的來到了這個遠離都市、看上去與世無爭的地方,“溫暖——隻有在這裏才能感覺到的東西——”帶著滿心的感歎,黑影舉步踏入了這個慕紹恒出生和長大的地方——
雖然離開家、離開父母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但是慕紹恒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哪怕隻是一小會就好。可是東皇學府是一所全封閉式的住宿學校,所以慕紹恒一直都隻能吧對父母的思念放在心中,直到今天他才得償所願。
“這裏真美。”看著牧場秀美的風景,北宸胤不由的感歎到,“這裏就像四風穀一樣寧靜,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裏麵的景色還要好看。”慕紹恒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其與他們三人往牧場裏麵走。
“還真是歸心似箭啊。”牧場外,一雙好奇的眼睛關注著這兩個稚嫩的身影。
那雙眼睛的主人身影一動,如鬼魅一般隨著二人的身影潛入了牧場之中。
“爸、媽——我回來了。”還沒有到門口,慕紹恒就非常興奮的大聲叫嚷起來。
“紹恒?!”
聽到小兒子的聲音,於嘉急忙跑到屋外:“你怎麼回來啦,紹恒——”
“我想你們了——媽媽——”看著自己日夜思念的母親,慕紹恒心中的情緒一下不受控製的沸騰起來,淚痕轉眼就雙眼之中溢出。
“傻孩子,你這才去學校幾天啊——”於嘉輕輕的擦拭著兒子臉上的淚痕,慈愛的說到,“要想你這樣,以後要去了大城市工作,那還不得天天哭鼻子嗎?”
“我不去大城市,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和爸爸。”慕紹恒搖了搖頭說道,“哥哥和小天去就行了,我要是也走了——誰來照顧你們。”
“乖——你最乖了——”於嘉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小兒子——這個最愛哭、最離不開的父母、也最體弱多病的小兒子。
“好溫馨的一幕——真是母子情深。”一個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悄然無聲的來到了慕紹恒居所所在,身形藏匿在離他們家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這個地方看上去這麼的簡陋,但是想不到慕紹恒竟然是這麼的留戀——感情這種東西還真是一直霸道又不可理喻的東西,常常讓人做出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
“這幾位是你同學吧?”於嘉看著尉遲曦和北宸胤,向兒子問道。
“嗯——這個是尉遲曦,這個是北宸胤——小宇你應該還記得吧。”慕紹恒點頭道。
“阿姨好。”三人很是很是乖巧的問候道。
“不要在外麵站著了,快讓你同學進來坐坐——我去做飯。”
於嘉顯得很是高興,因為這是慕紹恒第二次帶他的同學回來。對於其他的父母而言,這或許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就算是以前慕紹恒的兄弟們將他們的同學或者死黨帶回來,於嘉也不見得會有這麼的開心——但是慕紹恒不一樣,因為慕紹恒從小就是一個相當內向的人,除了和家裏人很少會主動與外人交流,跟不要說結識朋友了,於嘉和她的丈夫都非常的擔心慕紹恒長大之後要如何與他人相處。所以,慕紹恒一旦有比較相熟的同學,於嘉就特別的開心。
“——照你的說法,墜龍湖已經被人以極其強大的宙光術籠罩起來,成了一個獨立於我們所在的時空之外的係統。”
在宗源麵前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的全息圖像——端木傲然。在聽取了宗源的近期報告之後,他的麵色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東皇學府南區
這片宿舍區一直以來都被稱為皇族區。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群宿舍區稱為來自帝都的皇族和大貴族的子弟專用的一片區域,其他的貴族世家子弟是沒有資格入住這裏。
對於這裏,宗源在不久前就有所耳聞了,對於這裏他也是頗為向往的——主要還是因為他心中的女神之一•練靈兒就住在這一區。
今天,宗源的腳步終於踏入到了這裏,但是這次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卻不是為了練靈兒,而是另一個人,一個男人。
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團與疑惑,宗源決定找端木傲然好好的談談,但是他卻不知道要這麼聯絡端木傲然,所以他決定來找那個端木傲然為他安排的聯絡人——漆雕豪。
在漆雕豪的書房裏,宗源並沒有將自己的來意直接的說出來,而是先將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然後在借機從端木傲然口中探聽一些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宙光術?”
聽到這個從端木傲然口中冒出來的名詞,宗源的心中不由的一陣震撼。
他並非第一次接觸過這個名字,在他還在家中的時候宗源就書中接觸過這種強大的術法了。
這是一種平常人很難接觸到的術法,它危險而又艱深,即便是對於處在法師最高階位的高階法師來說,宙光術也是一種不敢去輕易觸碰的禁忌之術。
宙光,即為時光;宙光術,即為操控時光之術,是一種非常罕見而且強大的奧術,對於每一個高階法師而都是一項艱巨而又遙不可及的挑戰。從法王座創立至今,有過數之不清的高階法師曾經嚐試過處接觸這種高階奧術,但是均已失敗告終。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在這種嚐試之中因為各種不可預知的意外身外,隻有少數幾個極為強大的高階法師存活下來,但他們千辛萬苦獲得的強大的法力卻是就此化為烏有。
也正因為想要獲得這種力量是如此的艱巨,所以一旦有人真正的掌握並且能夠使用這種的力量的話,那無疑的此人的實力絕對強得超乎想象。
“——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法王座裏有任何一位法師可能施展出這種規模的宙光術——那怕是能毫無窒礙的使用這種力量的人也幾乎是沒有。”端木傲然微微的皺著眉頭說道。
雖然宗源此刻僅僅隻是麵對著端木傲然的全息圖像,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端木傲然此刻心中的憂慮。
這種憂慮是可以理解的,一個能施展這種規模的宙光術的奧術師不管是對於什麼人都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盡管此刻尚未能確定此人到底是敵是友,但也始終是個巨大隱患——而且還是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對手,一枚威力強大的定時炸彈,任誰都不能淡然對之的;如果真是厲族中人,那就更可怕了。
“還有一件事,”宗源繼續說道,“我覺得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厲族的確藏身在學校之中,而且我還與那人交過手——”
宗源又將當日與凱旋侯交手的經過告知給了端木傲然——當然宗源很是巧妙將其中的某些部分隱去或是修改了。
“地之厲?傲宇蒼麟?”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端木傲然的神色明顯的變得不一樣了。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被觀察敏銳的宗源捕捉到了他臉上的變化。
“你聽過這兩個名字嗎?”宗源試探的問道,盡管他並不認為端木傲然會老老實實地的對他說實話,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可是接下來端木傲然的反應卻是很奇怪。他並沒立馬回到宗源的問題——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很是認真的盯著宗源看了那麼幾秒鍾,看得宗源很是不舒服,渾身都有著一種仿佛即將被麵前這個男人看穿的感覺,這還是宗源得到了造化塔之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之前就算站在宗揚軒的麵前他都沒有這種無所遁形的可怕的感覺。
可是,端木傲然接下來說的話才是真正的叫宗源感到吃驚,感到震撼:“你最近,不會是剛好做過幾個非同一般的夢吧。”
“你——”
這句話一出口,宗源的思緒之中就好像是一片大湖被扔進了一個上百萬當量的炸彈一般,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驚濤駭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宗源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一臉正色的端木傲然,更加的不明白端木傲然是如何知曉這麼隱秘的事情,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做過了。”盡管宗源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端木傲然還是讀懂了他臉上的驚駭。
“看來,我們實在是很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如果你有空的話,想好好的聊聊的話,就到我這裏來——豪少會帶你來的。”
說罷,端木傲然就中斷了這次對話,隻留下宗源自己一個人在臥室裏呆呆的發愣,回味消化著端木傲然最後的那幾句話。
血螭宮
“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九尾怪誕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的響起,“比我原本預料的要簡單許多。”
“黑暗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中中下了。現在,我們隻要等著這顆種子生根發芽,接觸豐碩的果實就好。”嗜命貪狼卻是顯得比較的愉悅。
在這座神秘建築物的地下大廳的中心,一個巨大的光球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雷棟的影像無比清晰的出現在當中。三團光團正緩緩的圍繞著這個巨大的光球轉動著,審視著。
“他心中的欲望非常的巨大——沒有節製、沒有阻撓的成長著,一旦遇到了挫折,心中的黑暗會比其他人來得更加的強烈——隻是,我沒料到,竟然會這麼的強烈,竟然會這麼容易就轉入黑暗麵。”蛟骨龍骸略帶疑惑的說到。
“他的源力很強大,他的意誌卻是很薄弱——經不起一絲的誘惑。但這隻是一個開始,這樣的黑暗還不夠,還遠遠的不夠——”九尾怪誕有些遺憾的說到。
“你好好的修養,等打你的肉身重塑好了,你還有大用處。”嗜命貪狼對著一個一直匍匐在那尊大鼎之上的虛影說道。
“遵命,我的主人。”那個虛幻不實的身影——朱夢龍無比謙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