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流院
“小宇,奎靈草的用途還有那些啊?”
“小宇師兄,龍王根是不是不能和赤鸞藤一起用啊?”
“小宇,皇血草能用來煉製——”
雖然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但是在坐在餐廳的齊宇的身邊還是圍著很多女生在詢問著關於草藥學上的各種問題。
這些女生未必真是那麼的好學或者是對草藥學真有那麼濃重的興趣,她們大多數在意隻是那個她們正在詢問的男生。
“——不不不,這樣不對,冬刺花絕對不能這麼用——”盡管心中知道這些女生有大一部分僅僅隻是為了找個機會接近自己,但齊宇還是很認真的對身邊的那些女生講解著她提出的那些問題,把這個也當做是一種用來檢驗自己知識的掌握和理解程度的手段。
“小宇,可算是找到你了。”就在齊宇為一個女生仔細的講解著他自己總結出來的十二種皇血草的另類用法的時候,一雙大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肩上,一個很是開懷的聲音也隨著放在了齊宇的身上。
“大師兄!”齊宇對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平時與這個聲音的主人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可是此刻,當這雙大手放在他的肩上的時候,他的臉上和語氣裏都不由的變得有些不悅了。
“哦,對不起。”似乎也感受到了齊宇的不高興,那個被成為大師兄的男生立馬將自己的大手收回。
“有事嗎?大師兄。”齊宇站了起來,轉身看向那個男生。
這是一個頗有男子氣概的男生,與齊宇一般高,但卻比齊宇壯上不少。
“是這樣的,埃爾文老師讓我告訴你,你的宗師考核申請已經被批準了,考核就定在三個月以後,”大師兄有些佩服的對齊宇說道,“還有,老師讓你幫他整理一下關於龍睛蘭和敗血枯藤這兩種藥草在煉製丹藥時要注意的事項。”
“好的。”齊宇點了點頭,說道。
“對不了,各位師姐師妹,我得去圖書館抓緊時間複習了。”一邊說著,齊宇就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餐廳。
“終於,又近了一步。”在去圖書館的路上,齊宇的心中暗暗的感歎著:“不知道他我現在的情況會怎麼樣,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一想到那個當初將他從幸福的雲端推到了慘痛深淵的人,齊宇的心裏不由的又泛起了了一陣如刀剜般的疼痛。
“——齊宇,我們分手吧——”猶如晴天霹靂的噩耗在齊宇的耳邊響起,令滿心歡喜齊宇頓時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
“為,為什麼?紹恒哥——”過了好一會,齊宇才艱難的開口說道,“——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你沒有做錯什麼,”慕紹恒冷漠的說到,“隻是,你並不適合我——”慕紹恒的聲音冷酷而無情。
“可——我們——”
“齊宇,你很優秀,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我要的不是一個寫滿美好卻虛無縹緲的未來,我要的是現在——”一個個殘忍的字眼兒灌入齊宇的耳朵裏。
“我不明白——”已經滿眼婆娑的齊宇艱難的搖了搖頭,看著那個曾經給過自己無數幸福與甜蜜的男孩,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夢,或者隻是他心愛的男孩和他開的一個不怎麼合適的小玩笑,又或者隻是為了自己這幾日與慕容姍姍走得稍稍的有些親近而故意懲罰自己——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願意這是真。
隻有天知道他有多喜歡眼前這個男孩,有多愛他。從他第一眼看見他的那一刻,齊宇喜歡上了這個很是沉默寡言的男孩。對齊宇而言,這個男孩就是他的一切,為了他齊宇願意去做任何事,甚至願意為了他放棄去東皇學府的機會。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他會這麼的傷害自己——
“我想要的是一個能滿足我任何要求的人——艾瑞克•斯隆可以做到,而你不能——你明白了嗎?”男孩卻是絲毫不在乎此刻的齊宇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他依舊將那把絕情冷酷的鋼刀狠狠的刺入了齊宇的心裏——
“——他真的是那種人嗎?隻在乎財富——”回想起當日那一句句冰冷錐心的話語,盡管心還在痛,可是齊宇都還是不願相信那是真的。
雖然離開了餐館,但是慕紹恒的心卻還是放在那裏的,放在呼延磊的身上的。
一想到他與那個叫邵偉的男生之間那有說有笑的樣子,慕紹恒就覺得心口好難受。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磊磊是我的弟弟,我的朋友。看著他和那個男生——那麼優秀的男生在一起我應該為他高興——不能難受,不許難受——再這麼難受,以後就連這個朋友也會失去的——”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慕紹恒不住的在自己的心裏說服自己,讓自己放開心中那已經萌發的情感,就讓他保持在原來的樣子,就保持在他們孩提時代。
可他越是這麼對自己說,心中的萌芽卻越發的茁壯,在他心中紮下的根越深——
“他的情感正在糾結發酵——”那個曾經出現在洗手間的魅影此刻又再度的出現了。
此刻,他現身在一棵在慕紹恒前方不遠的大樹上,一雙炯然有神正密切的關注著慕紹恒——魅影不僅僅隻是了解慕紹恒,似乎他更加能感受到慕紹恒心中的情感變化。
“情感上的挫折正在令他的心發生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還不足以改變他——還不夠強烈,必須要更加的強烈的情感才能令他打碎心中的枷鎖——才能令他變成那個主子想要他變成的那個人。”這神秘的魅影似乎很是在意慕紹恒的一舉一動,隻是這樣的目的何在?而他的身份又是什麼?
慕紹恒自然是不知道這神秘的魅影正在密切的關注自己,甚至他連正緊緊的跟在身後的那個幾乎都沒有怎麼躲藏的少年都沒有發現。
“他鬼鬼祟祟的跑出來就是為了到處閑逛?”跟在慕紹恒身後的尉遲曦看著在前麵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慕紹恒,心中不住的嘀咕著。
“好無聊哦。”跟著慕紹恒走了一會,尉遲曦不由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很無聊,有這麼多事可幹,為什麼就要這麼猥瑣的跟蹤別人呢。
但是有好幾次當他想轉身回去找他的兩個好兄弟玩的時候,他的腳卻變得很不聽話,總是會跟他對著幹,始終的跟隨在慕紹恒的身後。
說實話,尉遲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嘛,隻是想這麼看看慕紹恒,哪怕隻是這麼遠遠的看著慕紹恒。
隻要看著前方那個落寞有瘦弱的身影,尉遲曦的心中就會有一種說不來的感覺,但不管怎麼說跟在他身後反正比和那一群花癡一般的女生待在一起強。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就這麼一直跟在慕紹恒的身後,即便偶爾覺得實在是很無聊還是一直跟著。
“圖書館?”
不一會,尉遲曦就跟著慕紹恒來到了一個他最不喜歡的地方。
雖然有的時候,尉遲曦和慕紹恒一樣顯得有些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好動的男孩——從他酷愛跳舞就看得出來——對他來說讓他坐下來安安靜靜的看書是一件很難忍受的事,也因而他非常的不喜歡圖書館這個地方。
所以,當他看到慕紹恒走進圖書館裏之後,尉遲曦的跟蹤也不得不停止了。
“算了,還是去找小胤和小宇玩——”
雖然尉遲曦這麼說著,也這麼做了,但是卻依舊是一步三回頭,盡是一副還不大舍得離開的模樣——
權力堡
既然想要從血精靈那裏得到關於造化塔的線索已經是不大可能了,那權妃唯有換一條路了。
一身長袍武服的裹天女來到了權力堡位於江城的一個秘密據點。
在這處據點的密室中,三個術者打扮的女子正圍著一個漂浮在密室正中央的巨大水晶球念咒做法。
“我的術士們,你們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了嗎?”在密室中,除了這三個女術者之外,還有一個人——裹天女。
“我的主人,你要找的東西似乎被一種古老而強大的術法保護著,我們無法找到它的確切位置——”其中一個女術者當著誠惶誠恐的心情對權妃說到。
“聽你的話,你們似乎還是找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對於這個答複,裹天女沒有意外也沒有動怒,繼續問道。
“是的,我的女主人——”另一個女術者說到,“我們找到了它最後出現的大概位置——”
“最後出現?”聽到這裏,裹天女心中一動,疑惑湧上心頭。
“是的,我的女主人——我們用盡了方法,但是在你要找的東西落在那片地方之後我們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了——”第三個女術者有些驚慌的說到。
“是找不到——是被毀了,還是——與他人結合了——”裹天女心裏暗自思量著。
“那東西到底落在了那裏?”思索了一番後,裹天女又問道。
“就在這裏。”第一個說話的女術者之中此刻出現在水晶球之中的一座島嶼,戰戰兢兢的說到,“就在這座島嶼的東部。”
出現在水晶球中的,是一座很是眼熟的島嶼。島嶼上,有著一片極是恢弘的建築——東皇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