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一片黑暗突然襲擊了這座豪宅。所有的燈光在突然間都熄滅了,就連那些維持著血精靈殘命的儀器也同時停止了工作。
“發生什麼事了?”雷棟急忙的拿出通訊器詢問道,但是卻發現就連通訊器都罷工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所有儀器都停止工作了?”雷棟很是疑惑。
而這個時候,呼延磊正全神貫注的為躺在床上的血精靈治療著,對於周圍的情況全然不知。
隻見在他的雙掌之上浮現出一團色澤金黃的火焰——明犀靈火。
隻要是你是一個治療師——隻要你熟悉治療師這個群體,那你就一定會知道明犀靈火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思。
明犀靈火,隻是一種古老——其曆史比存在了萬年的帝國的曆史還要久遠——而且高深的治療術。即便是對於一個高階治療師而言,明犀靈火也是一種極為艱深的術法。
直到鬼麵火出現之前,明犀靈火都是一種公認的、其治療能力能與傳說中的十大天器之一的神農尺相媲美的術法。所有擁有施展明犀靈火能力的治療師更是被譽為擁有了半柄神農尺的人——治療能力僅僅隻是神農尺奇異能力之中的一種。
所有人都認為在星宇之間絕對沒有什麼傷勢是明犀靈火不能醫治好的。但是鬼麵火的出現與肆虐卻是在一夜之間顛覆了人們的這種認知——
鬼麵火至陰至凶的穢邪之物,也是帝國公認的十大邪物之一。
對於花草樹木一類懼怕火焰的東西而言,鬼麵火是一種毫無殺傷力可言;但卻是專門焚噬活物的血肉,可謂是陽世眾生的公敵。
這種邪物一旦進入血肉之軀裏麵裏麵就會如寄生蟲一般侵蝕宿主的身體構造,反客為主占據寄生體的主動權,切斷寄生體的所有防禦機製;同時,更一點一滴的吞噬寄主的血肉活力精華作為其燃燒的源泉。
更加棘手的還在於鬼麵火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與被侵蝕之人徹底的融為一體。屆時任何一種想要驅散或是根除鬼麵火的行為都是對寄主的傷害。而這也正是百多年來人們尚沒有找到一種行之有效的針對鬼麵火的治療手段。而鬼麵火也如同某些難以治愈的絕症一樣變成了死亡的代名詞——
當鬼麵火第一次隨著亂世咒出現在星際的時候,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同一個問題——盡管鬼麵火這般的凶邪可怕,但是天生萬物必有其相生相克的之物存在,而這鬼麵火的克星必定就是明犀靈火。
故此,第一個被鬼麵火所傷的人出現時,治療他的那個治療師首先想到的就是動用明犀靈火——他甚至沒有考慮其他的治療手段——於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悲劇發生了——
那個人最終如願以償的擺脫了鬼麵火的折磨。隻是那種方式卻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也絕對是他不願意接受——在一聲令人驚悚的爆炸聲當中,他以化身為數不盡的血骨碎渣的方式徹徹底底的擺脫了鬼麵火的糾纏於折磨。
至此,人們才恍然驚覺。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被他們忽略了、但是卻是有非常致命的問題:鬼麵火與明犀靈火的確是兩隻截然不同又水火不容的力量,它們的確是彼此的克星。但是,這種相互刑克的特性卻不一定能夠被人們所利用的。
兩種火焰都是有著巨大能量的靈物——盡管明犀靈火的屬性甚是溫和,溫和到令人忽略了它蘊藏著的巨大能量——一旦它們相遇,雙方爆發的衝突所產生的能量也必定是更加巨大的——巨大到足以在眨眼之間將一具血肉之軀撐爆。
至此,人們才絕望的意識到:原來,明犀靈火並不是什麼傷患都能醫治,至少對於那些被鬼麵火所傷的人而言這往昔的救命療傷的聖物卻是變成了催命的猛毒。
不過世事無絕對。
素來神秘莫測卻又極富名望的天醫一脈卻是掌握著一種能夠利用明犀靈火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壓製鬼麵火的活性的手段,換句話說天醫能夠幫助被鬼麵火所傷之人延長其性命。
這個消息若是放到外麵必然又會再度的引起一片喧嘩之聲——盡管天醫的醫術在銀河係之中是無出其右的,可是能夠長時間的壓製鬼麵火、延長其傷者的性命對於所有人而言卻還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不過這種能力雖然令人垂涎,但是同時也是一種極是高深的技藝,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即便是對曆任天醫而言也是一項極為艱辛而嚴峻的考驗。
上官府宅
治療還在進行中。
這是一個漫長精細而且有十分耗力的過程,即便是在一邊隻是靜靜的觀看著的上官飛鷹與雷棟也感到了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氣氛,而親身執行這一過程的呼延磊更是猶勝之,單是看著他臉上那不斷加深的疲倦的神情就可以想象得出這單單隻是壓製鬼麵火的治療是何等的複雜。
在經過仿似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等待之後,呼延磊手上那一係列晦澀難懂的動作終於停止了。上官飛鷹知道也意味著對他的未婚妻——奧蕾莎•逐日者的治療終於完成了。
“天醫大人,您辛苦了!”看著呼延磊蒼白的臉色以及顯得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形,上官飛鷹趕緊上前攙扶。但是雷棟的動作更加的快,在上官飛鷹剛做出要上前的動作的時候,雷棟已經來到了呼延磊的身邊,一把將他輕輕的攬入了懷裏。臉上的表情就是溫柔,又是心疼。
“我沒事。”呼延磊卻是輕輕的、不失禮貌的推開了雷棟,並對著上官飛鷹說道,“奧蕾莎小姐現在已經暫時安全了——隻是鬼麵火依然存留在她的體內,我隻是以本門秘術將用明犀靈火壓製住,形成了一種十分微妙的平衡,令奧蕾莎小姐的性命暫時無憂——”
“多謝天醫大人!!!”聽到呼延磊的話語,上官飛鷹喜出望外的連聲謝到。
“上官幫主,有一點你要謹記——這種平衡並不穩定,她體內任何一點異常的變化都有可能打破這種平衡——我想你也知道明犀靈火與鬼麵火一旦暴走起來是何等的可怕。所以你最好告誡奧蕾莎小姐今後最好不要妄動術法武功之力,稍有不慎就會打破這種平衡。”
“我記住了,天醫大人。”
“一定要——嗯?!”就在呼延磊還想要交代點什麼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打斷了他的話。而這個時候,他也在驚覺四周一片昏暗。
“外麵怎麼啦?”呼延磊很是奇怪的看著雷棟和上官飛鷹。
“外麵——”
原本,雷棟發現這裏的所有能源都離奇的消失之後,就準備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就在這個時候,呼延磊的治療也結束了,雷棟這才耽擱了。
而當他再次準備出去查看到底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房間的門卻被一股外力撞開了。
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那是一個縱橫幫的幫眾,隻見他渾身帶著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上官飛鷹的身前,有氣無力且驚慌的說到:“幫主,幫主——權力堡,突襲我們——他們用一門離子炮癱瘓了我們的所有武器——我們寡不敵眾——快,快走,幫主——”
“權力堡!”
一聽到這個名字,上官飛鷹不由的一陣衝冠裂眥。
三年前,正是因為權力堡的一次無恥偷襲,才令老幫主——上官飛鷹的父親意外身亡。權力堡與縱橫幫之間的血海深仇也由此結下
此刻,自己的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仇家竟然又再度上門挑釁,怎能不叫他怒火中燒。
“雷棟,你先會送天醫大人從密道離開,我去會會權力堡的人——”說著,上官飛鷹就急不可耐的衝了出去。
“我們也走吧——”雷棟一把握住呼延磊的手,深情款款的說到。
“嗯。”呼延磊此刻心裏想著的隻有一個念頭:趕緊的回去,回到紹恒哥哥的身邊。所以也沒多說什麼,跟著雷棟一起以及那些醫務人員和那個血精靈一起從房間裏的密道離開——
飛船上
“幹得很好,達拉克——我的督軍,”通過食人妖身上的裝置傳回來的全息圖像,權妃將下麵的所有事物都一一的看在眼裏,“將下麵的人全都殺光,除了那個血精靈——把她給我帶來。”
“遵命,我的大人。”凶悍的食人妖督軍用食人妖的語言笨拙而恭敬的回答道。
“事情進展得任何——裹天女?”就在權妃結束了與達卡拉督軍的通話之後,又一通通訊傳來。而這次出現在權妃麵前的卻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艾瑞克•斯隆。
“一切進展得很順利——你的計劃很完美,你的線人提供的消息也很準確——”權妃很是滿意的對艾瑞克•斯隆說到,“那個血精靈隻怕是到死也不會明白她為什麼能或者回到她未婚夫的身邊——”
“那就好,不枉費我如此費力的才將關於那塊石頭的消息告知給血精靈。”聽到權妃的話,艾瑞克•斯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甚是欣慰的笑容,“那接下來,我就要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中午
東皇學府與大陸之間的連接橋梁。
雷棟駕駛著早已準備在密道盡頭的小型飛船將呼延磊送到了這裏。由於東皇學府四周是禁飛區,所有雷棟也隻能將他送到這裏。
“謝謝你。”呼延磊迫不及待的打開艙門,想要下去。
但是雷棟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攬入自己的懷裏。
“磊磊,我想你了——”他深情的望著呼延磊,那雙性感的嘴唇緩緩的靠向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唇。
雷棟一向對自己的男性魅力很有信心,而且隻要是被他看上的人——不管男女都從來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手心。所以在他看來將眼前這個俊美的少年弄上床也是遲早的事,所以他此刻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吻向呼延磊——在此之前,他也這麼做過,而呼延磊也毫無意外的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並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很是對他有好感。
要是換做別人,雷棟早已將之弄上床大快朵頤了。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不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還是身份都不是他以前的那些床伴能比擬的,所以雷棟更加的享受將之征服、讓其乖乖的爬上自己的床的那種征服過程;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雷棟遲遲的未對呼延磊動手。但是,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隻要自己想要,這個少年絕對會像其他人一樣,乖乖上自己的床,讓自己大快朵頤。
“對不起,雷棟——”但是,呼延磊的舉動卻是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雷棟的這種美好又幾乎是事實的幻想,“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是個很小心眼的人,不會看到別的男人和我這麼的——親密的——你也不想我和他之間因為這種誤會而發生爭執吧。”呼延磊再一次的輕輕的推開了他,並很有禮貌的說到。
“啊?”雷棟不由的愣住了,他沒想到呼延磊會拒絕自己。
若是換一個地方,雷棟定然不會就這麼輕易鬆手的。他才不會在乎對方是否已經有心上人或者伴侶,也不會在乎對方是否願意——他喜歡奪人所愛,也愛霸王硬上弓——因為不管怎麼樣,當對方嚐試過了他的床上功夫之後,都會無可自拔的迷戀上自己;他也確信眼前的這個少年也會如其他人一樣——實際上,在以前呼延磊也確實如此——但是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且這裏也不是用強的地方,所以雷棟不得不暫時鬆開了摟著呼延磊的手——隻是在他的心中,那雙摟住呼延磊的手卻是摟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