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血虎的少年不僅生得人高馬大的,而且孔武有力,拳速更是快得叫宗源很難躲開。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宗源就一挨了十多拳。
“你就這點本事嗎?”宗源雖然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態,可是卻絲毫沒有低頭服軟的跡象。
“臭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挨打的嘛。”一連打出十五拳之後,血虎很是驚奇的看著已經鼻青臉腫但是全然半分虛弱跡象的宗源。
要知道,血虎的武力在這個學校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他天生神力,加上後天又有名師指點,一雙拳頭煞是可怕。至少在這所學校裏,能在他的拳頭下挨上十多下而還能生龍活虎的站在讓的麵前與他叫板的人寥寥無幾,所以當他看見宗源依然有力氣和膽量與他嘴硬,不由的大吃一驚。
“那是自然——”宗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極為絕不屈服的表,“想要取勝,第一步就是你一定要比你的敵人更能挨打——”
說話間,宗源出其不意的一腿踢向血虎的下身要害處。
“想偷襲我?你還真是勇敢啊——不過,你還差得很遠。”但是血虎一臉冷笑,左手以更快的速度截下了宗源的腿。
“這叫聲東擊西——蠻牛。”但是宗源臉上的卻是泛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隻見他左手手指猛的插下血虎的眼睛,但是依舊被血虎攔截下來了。
“你應該沒有第三隻手了吧?”宗源的右手幾乎是在左手被攔下的同時就刺出了——顯然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左手會被攔下來。
血虎沒料到宗源的反應與速度回這麼的快,刹那間完全躲閃不及,一雙眼睛正好被宗源的雙指插中——
“啊——”隨著一聲極其慘痛的嚎叫聲,血虎猛的將被他擒住手腳的宗源如一件死物般的扔出去,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住的嚎叫起來,“眼睛,我的眼睛——”
以宗源的實力本不是這個叫血虎的少年的對手,但是這個叫血虎的少年太過輕敵,完全沒有將宗源放在眼裏;而這一周來實力在飛速增長的宗源銳氣正盛,加之多年來飽受家族裏那所謂的天才的羞辱欺負,血虎的舉動一下子將宗源積壓許久的怒火都點燃了,令他鬥誌如虹。因而他能在血虎手底下支撐這麼久,更能在出其不意的撂翻血虎。
“臭小子,你們竟然敢在學校裏動手傷人——”見到血虎吃了大虧,被弄瞎了雙眼。幾個與血虎一起的少年趕緊的衝上前來,其中一個一把抓住正準備跑到宗源身邊看看他情況的慕紹恒,“——居然還想跑。”那少年窮凶極惡的吼道,隨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倒慕紹恒的臉上。
身子骨本來就弱的慕紹恒那裏經得住這個有著一定武學底子的少年猛力的一記耳光,頓時被打得有些頭暈眼花,臉頰紅腫,嘴角更是染得一片殷紅。
“住手!”就在這個少年還想動手打慕紹恒的時候,一隻極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個少年的手腕,同時一個極是憤怒的聲音在那少年的耳邊響起。
這聲音之中蘊含著一股極為精純深厚的內力,如一記炸雷般的在那個少年的耳邊響起,震得那個少年頓時雙耳生疼、腦子一懵、雙眼一黑,竟暈了過去。
“紹恒哥哥——”見到那個少年暈了過去,發出那陣吼聲的人——呼延磊,急忙的跑到了慕紹恒的身邊,“——都流血了,下手太狠了,你們。”看著慕紹恒受傷的模樣,呼延磊更加的憤怒了。
“你又是什麼人?膽敢來管我們龍牙的事。”血虎的另外幾個正準備去收拾被血虎甩出到一邊的宗源的同夥見到自己的又一個同伴被撂倒了,很是不善的將呼延磊和慕紹恒圍了起來——很顯然他們並不認得呼延磊,否則他們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明知呼延磊是什麼人還呆在這裏。
“磊磊——”
“紹恒哥哥,別動——我知道很痛,不過等會就不疼了——”看著慕紹恒那紅腫的臉頰,呼延磊心疼的說到,絲毫沒有將四周的那些圍住他的凶狠少年放在心上。
這一周來慕紹恒一直在用各種借口躲避著自己,這裏呼延磊非常的不爽。
但是對慕紹恒異常執著的呼延磊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的,就算要放手他也要慕紹恒說出一個能令他心甘情願放手的理由。
所以今天上午,呼延磊在忙忘了學生會的事情之後就又急匆匆的跑來找慕紹恒了。
不得不說呼延磊很是了解慕紹恒,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跑到這裏來的呼延磊並沒有直接跑上樓去找慕紹恒,而是先來到了帶餐廳。結果,當真的看到了他一直牽掛在心上的那個人,但也看到了那個人正被別人打耳光。
對於慕紹恒,呼延磊那是百般的嗬護,即便是在怎麼生氣他也不會對慕紹恒大呼小叫的。可此刻卻是看到有人竟敢打他的紹恒哥哥,那種心痛和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磊磊,我不疼——你去看看宗源吧。”盡管呼延磊不在那幾個圍住他們的少年的出現,也不在意四周的人,但是慕紹恒卻是很不習慣被這麼多的人注視著,而且此刻呼延磊對自己的態度又顯得有些太親密了。
“好的,我等會就去。”呼延磊滿口答應到,但是腳底卻是沒有絲毫要移動的跡象。
此刻他的眼裏隻有受傷的慕紹恒,隻關心慕紹恒的傷勢,在沒弄好慕紹恒的傷勢之前他是哪兒都不會去的,哪怕那個地方離自己隻有十幾米而已。
隻見他的右手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微光照射在慕紹恒的臉頰上,微光所照射的地方,紅腫迅速的消失——
“靈療術?他是一個靈療師?”當在場的人見到這道微光的時候,都不由的露出一絲吃驚於詫異。而那幾個圍住呼延磊與慕紹恒、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的少年此刻的臉色則是一片煞白——被嚇得煞白。
靈療師雖然隻是醫者當中的一個小群體,但是卻是一個相當特殊和重要的群體。
在帝國,醫者的數量相當的多,但是靈療師的數量卻是少得可憐,就算是用九牛一毛來形容都是多了;而靈療師的重要性卻又要較之醫者重要很多,說起其是一顆活生生的保命還魂丹也毫不為過。因而,從帝國皇族到一個星球的世家,都對想方設法的或籠絡或結交或培養靈療師;即便是在這所學校,靈療師也是一個倍受學校關照與嗬護的群體——哪怕你隻是一個平民,隻要你又稱為靈療師的天賦,在這所學校裏就能得到好似豪門大閥、乃至是皇室貴族一般的特權。
而且,為一位有著靈療師天賦的學生也都是各個大家族積極拉攏的對象,所以你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一個靈療師學員,很有可能就意味著你已經得罪了一個或者幾個大家族了。
所以,當那幾個少年得知呼延磊竟然是一位靈療師之後,臉色被嚇得毫無人色。
“好了,我真的不疼了——”慕紹恒再一次的小聲的對呼延磊說到。
他實在是很不習慣呼延磊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對自己過於親密,同時他也真的很是擔心宗源的傷勢。
“好吧,好吧——”見到慕紹恒又一次催促道,呼延磊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開自己的步子。
“咦?”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宗源的身體的時候,他不由的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慕紹恒一再的催促他去看看宗源的傷勢,他潛意識的就認為宗源或許傷得比較嚴重。可是當他看見被血虎用力拋出在落地時受到撞擊而昏迷不醒的宗源的時候,卻是吃驚的發現宗源渾身上下除了衣褲有些破損之中,就看不到什麼比較明顯的傷痕了;不過,處於對慕紹恒囑托的負責,他又用天蠶功裏麵的探氣觀體之術探查了一下宗源體內的情況,也沒有發現有何不妥之處,僅僅是覺得他體內的血氣運行要較之常人快上很多。
一時間,他頓時覺得慕紹恒有些太過擔心了;也不由的小小的對慕紹恒的這份擔心嫉妒了一下。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慕紹恒也也越來越覺得不自在了。
要不是此刻他還擔心著宗源的傷勢,他隻怕早就悄悄的退出人群,離開了。
“磊磊——他沒事吧?”看著呼延磊臉上那變幻不定的表情,慕紹恒不知道宗源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於是小聲的問道。
“沒事,他很好——隻是腦部受到了外力的撞擊而暫時暈厥過去了,除此之外他好得很。”呼延磊說道。
“真的嗎?”慕紹恒很是驚訝的說道。
“當然——”呼延磊看著一臉驚訝和擔心的慕紹恒,有些不高興也有些吃醋的說道,“紹恒哥哥,你不相信我嗎?”
“沒有,沒有——隻是我看他——”慕紹恒連忙搖頭說道,“他被打得那麼慘,怎麼會——”
“他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是他的脈象已然雄渾有力——而且他的各處骨骼關節也物斷裂之像——想不到你的這位室友竟然有著一副罕見的精奇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