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守株待兔

蕭夏笑著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走進了辦公室,並沒有在意李默那微皺的眉頭,也自然不可能知道李默心裏在想什麼,更何況他的心情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好的很,就更不可能察覺到別人鬱悶的心情了,隻是有句話叫做“幸災樂禍”,在當天下班的時候蕭夏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因為他的車車胎被人給紮了,而且一紮就紮了四個!

“TMD!是那個混蛋紮我的胎!”某人站在停車場裏咬牙切齒的罵道,心想著一旦找到紮胎的人,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而與此同時,因釣魚島引發的又一場反日行動也在愈演愈烈。

“可我這不是日本車!!!”某人有冤難申。

蕭夏被氣得夠嗆,原本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了,再仔細一看,我靠!車身上居然有劃痕!蕭夏當場氣得跺腳開罵:@#@#¥#¥……

沒辦法,車子最後被拖去修了,而暴怒的蕭夏則被沈淵開車拖回了家,進了家門蕭夏氣還沒消,他那可是剛買沒多久的德國車,跟日本車沒半毛錢關係,卻無辜的被反日熱潮所波及了,換做是誰都無法輕易咽下這口氣。

為此沈淵安撫了蕭夏整個晚上,當然蕭夏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修車的錢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隻是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這點始終讓他很介懷,這種有仇報不了的事讓他這種一向秉承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人真的有種有勁沒處使,被打敗了的感覺。

最後要上床睡覺的時候,沈淵總算是想到了辦法,一個吻將蕭夏吻的七葷八素,再加上到處肆意點火的雙手,漸漸被欲望占據思想的蕭夏終於將車子的事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去了公司後蕭夏才知道,原來昨天停車場內遭殃的車不止他一輛,公司裏凡是有車一族,這次基本都糟了樣,就連李默的車也沒能逃過這一劫,而且李默的車被整的最慘,車身和玻璃上甚至被用油漆噴上了“賣國賊”三個大字,李默當然也被氣的夠嗆,不過蕭夏心裏倒是舒坦了很多,至少李默的車是真正的日本車,當然蕭夏沒有表現出一絲幸災樂禍,而是拍著李默的肩膀說,“我今天特意開了輛沈淵的日本車,罪犯很有可能會再次行凶,今天我跟你一起守株待兔。”

李默蹙了蹙眉,似乎並不太想參與蕭夏提出的這個守株待兔的行動,可見蕭夏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再一想雖然這個守株待兔的行動很無聊,還耽誤工作,但至少他這一天都可以免於某人的騷擾,於是最終還是決定舍命陪君子,隻是當他放下手中的工作,陪蕭夏下樓時,卻在樓梯的過道裏被高過他半個頭的男子擋住了去路。

“李哥,你這是要去哪?不是說好了今天要教我看幾種重要的文件嗎?”

走在前麵的蕭夏停下了腳步,走回來一看,這才發現站在李默麵前的年輕男子有些麵熟,“咦,你是新來的助理?”

“總、總裁你好,我是新來的助理,韓文軒。”男子靦腆的像個十八九歲的孩子,讓蕭夏覺得他單純的像張白紙,也對他有了一定的好感。

“李默,你要是有事就不用跟我一起了,那種不入流的家夥,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李默挑眉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道,你故意的吧?裝的到挺像那麼回事!卻見男子用一副無辜且好學的神情對他說道,“李哥,如果你有事那就算了,我自己看也可以。”

“他沒事,是我有事,李默你忙你的吧。”說完蕭夏便轉身拐進了電梯間,因此沒能看到李默咬牙切齒怒意橫生的表情。

蕭夏來到負一層的停車場,在找到自己新開的那輛車的同時,見到了一輛自己極為熟悉的沃爾沃,於是走過去一看,車裏坐著的人果然是沈淵。

蕭夏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淵,你怎麼在這?”

沈淵麵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對被蕭夏發現自己將車停在他的公司樓下並沒有感到吃驚和尷尬,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呢?”

這一問,蕭夏倒是尷尬了起來,“我……我想下來走走,嗬嗬,走走。”

沈淵終於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新交往了這麼久,蕭夏的脾性他不能說已經全部了解了,但可以說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像昨天那種事,蕭夏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破壞車子的人,更何況在這種反日的風口浪尖上,他今早居然還開著自己的一輛日本車出了門,這更說明蕭夏打算引蛇出洞、守株待兔、然後打擊報複,當人所謂的報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隻是要將揍那人一頓,可萬一那人身上帶著刀子之類的利器,那蕭夏豈不是很危險,所以為了防止蕭夏受傷,沈淵隻得將車開到了停車場,在自己那輛日本車的附近停了下來。

蕭夏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謊扯得有多麼蹩腳,隻是在沈淵麵前他一向扯不出什麼高明的謊,他總是下意識的覺得對沈淵說謊是在傷害他們彼此的感情,可這次他又不想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個破壞車子的人,於是隻得向沈淵坦白了,“昨天的氣我咽不下,而且公司裏好多人的車也都遭了秧,李默的車甚至被噴上了“賣國賊”三個字,實在是太過分了!”

沈淵原先見蕭夏主動向自己坦白,心裏雖然有些氣蕭夏太不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但也沒有什麼,可一聽到蕭夏說到李默這個名字,臉色就立馬冷了下來,就連周圍空氣也跟著冷了下來。

“你就那麼在意李默?他的車被噴了漆你就氣成這樣?連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不在乎?”

蕭夏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淵,你在吃醋?”

沈淵臉色臭臭的別開臉不置可否,可通紅的耳後根卻出賣了他,蕭夏看在眼裏不禁想他的淵雖然總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但有時候卻可愛的很。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來這裏的,你也應該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因為李默連自己的安全都不在乎了,我是真的被那個紮了我車胎,劃了我車身的人給氣得不行,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嘛比較認死理,說怎麼樣就一定要怎麼樣,二嘛就是別人給我一拳我必還別人一腳,不然就無法消氣,我想著先用你的車把那人引出來,我再上去給他一拳打他個措手不及,打完我就開車走人,那人也傷不到我。”

“哼,你倒是會想,也不想想那人既然能劃你車身,身上必然帶著鋒利的東西,萬一你那一拳下去惹怒了他,他給你在背後捅上一刀,到時候我可不會去醫院照顧你,去了丟人!”沈淵的話裏雖是沒好氣的責備,可臉色卻好了許多。

“是是是,我錯了,是我沒想周全。”蕭夏道歉,臉上卻是笑著的,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被人捅了,第一個衝進醫院的肯定會是沈淵。

“要不這樣吧,你陪我一起逮那個人怎麼樣?兩個人應該不會受傷了吧。”

“嗯。”沈淵隻應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而其實他一早就知道蕭夏這次不抓到那個人是不會罷手的,所以他原本就是想陪蕭夏一起等那人上鉤才來的,知道隻一點的蕭夏湊過身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不要緊,沈淵又按住蕭夏的頭頂來了個深吻,等兩人吻完了,喘息著看向車窗外時,卻震驚的發現沈淵的那輛日本車的車窗上赫然被人用噴漆噴上了“賣國賊”的字樣,而罪魁禍首卻早已沒了蹤影。

“啊!!!”緊接著原本寂靜的停車場內傳來了某人崩潰了的喊叫聲。

於是當天晚上沈淵的那輛日本車被拉去做清潔了,而某人在憤怒卻毫無辦法之下隻得報了警,第二天蕭夏幹脆讓沈淵開車送他去的公司,一下車他便讓沈淵立馬開車離開停車場,免得再被人破壞,在電梯裏他便聽員工們議論說天停車場大白天傳出慘叫聲,滲人的很,害得他們都不敢將車停在停車場裏了,這可把蕭夏鬱悶的夠嗆。

鬱悶了一個上午的蕭夏,在沈淵陪他吃了一頓午飯後心情終於恢複了不少,而等他下午回到公司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李默像是被人打劫了般,不僅衣服破了個口子,帶血的嘴角也明顯是被人打了,而一旁新來的助理正拿著冰袋給李默敷臉。

李默算是蕭夏為數不多的朋友中關係最親密的一個,蕭夏怎麼可能視若無睹,於是衝過去便發狠的問道,“是誰幹的!”

李默沒說話,隻是看著韓文軒。

韓文軒拿著手中的冰袋不知所措的看著蕭夏,“總裁,都怪我,那些人本來是要打劫我的,可沒想到李哥突然出現,他為了救我跟他們打了起來,不過那些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是這樣啊,李默,好樣的!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勇猛。”蕭夏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打趣道,卻好像拍到了李默的傷處,痛的李默呲牙咧嘴,蕭夏嚇得趕緊問有沒有怎麼樣,李默雖說了沒事,可令蕭夏不解的是,李默看韓文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幾天之後那股反日的熱潮終於退去了幾分溫度,停車場裏的車遭殃的數量也減少了,最後甚至沒有再出現車子受損的現象,可蕭夏卻因為這事鬱悶了很久,因為那個損害他車子的罪魁禍首至今都未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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