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讓白澤也有些驚訝。他本以為這麼多人,肯定會有不同的意見,畢竟這涉及到每個人今後發展。
不過白澤雖然從名義上來說依舊屬於暗龍會成員,可加入時間太短,許淮葉他們並沒有強製要求白澤如何。
許淮葉也知道白澤是想離開這流放窟,他向白澤保證一定會為他找到地圖。
而白澤趁這段時間打算好好為自己打下基礎,自從利用虛魔眼觀察到自己體內這種糟糕的情況之後,他心裏一直不太舒服。
在五行宗內他翻閱過不少文獻,也甚至基礎的重要性,所以為了以後能夠獲得更高的成就,這一步他必須要走,而且越早越好。
一旁的雷鴻表示自己不會跟隨暗龍會的成員尋常所謂的陳會長,他的目的也和白澤一樣,也想離開這裏。
暗龍會成員商量好之後,眾人暫時等待著其他人的反應。
場麵一度亂哄哄的,不少人陷入了爭執中,一些人認為先按照千骨部族的要求答應下來,至於後續如何在做決定。
但有一些人似乎並不懂得如何變通,臉紅耳赤的絕不就範。也不顧自己修為如何,揚言要與千骨部族決一死戰。
而外麵的千骨部族並沒有插話,甚至麵對有些人的謾罵,他們表現的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任由他們去說。
甚至一度場麵有些失控,好在這些人修為暫失,並沒有產生大規模的衝突。
千骨部族至始至終一直在外麵冷眼旁觀,差不多一個時辰後眾人也逐漸消停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內部在如何爭執下去,最終獲益的還是千骨部族。
隨後,千骨部族的酋長從不遠處的座椅上站起來,來到靈紋陣旁邊,沉聲道:
“諸位,你們商議的如何。是否同意我千骨部族的要求?”
一時間,眾人沒有說話,片刻後,其中一名修士站起身來,此人生得腰圓膀大,魁梧無比!
他指著千骨部族酋長大罵道:
“憑什麼,老子愛幹啥就幹啥,憑什麼要你們來指手畫腳?”
許淮葉微微搖搖頭輕歎了口氣,低聲道:
“何必衝動。”
千骨部族的酋長淡淡的看著他,隻見他的雙眸中爆發出一團藍色如同燃燒火焰的光芒後,那名依舊大罵的魁梧修士,突然慘叫一聲弓起身來不住的顫抖,眾人頓時紛紛散開唯恐被波及到。
白澤瞳孔一縮,在千骨部族酋長的眼眸中爆發出這團光芒之後,這名修士識海中的那股奇異的波動瞬間加速了千萬倍,甚至在虛魔眼的加持下白澤依然無法看清。
加速後的波動,瞬間攪亂了這名修士的識海平衡,幾乎在一瞬間他的識海開始崩塌靈識湮滅!
而這名修士除了在抽搐已外,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
就算他的生命還沒有消散,可靈識與識海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癡傻的人!
白澤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起初他以為這奇怪的波動隻是一個印記和壓製靈識修為的東西,也可能用來追蹤而已。但沒想到竟然可以爆發出這麼強勁的威力。
幸好在最初的時候,虛魔眼幫助自己抵擋了股波動!
之前不少人抱有這群原住修士並不敢動手,都沒有想到,千骨部族的居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千骨部族酋長繼續道:
“對於這位道友的死,我依然感到很抱歉,但大環境已經給我們千骨部族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都接受!”
盡管聲音依舊平淡,但這份口吻顯然已經說明,如果你們不同意,就會與這名修士一樣的下場。
此時,在白澤身邊不遠處的雷鴻站起身來衝著千骨部族酋長道:
“我願意許下誓言!”
“好,這位道友,隻要你立下不在觸碰獸窟深處的精血誓言,依然使我們千骨部族的朋友,而且我們部族也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你!”
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就連雷鴻眉頭都不自然的皺起。
要知道這可是精血誓言,一旦立下,若是破除,不僅遭到反噬而且還會形成夢魘在修士提升修為的時候不定期出現,直至修士死亡!
可以說,精血誓言是一種極為公正的誓言,一旦立下必須遵從!
不過雷鴻也隻是沉吟片刻,開口道:
“我雷鴻此時此刻立下誓言,在有生之年絕不觸碰獸窟深處的靈紋陣,一旦違背願接受任何懲罰!”
說著,一滴精血從他的指尖被逼出,散發出渾厚的靈力!
這滴精血懸浮在半空中,隨著雷鴻的誓言散發出一縷非常奇特的波動,好像通天徹地一般在天地間回蕩。
最終,精血一分為二,一滴沒入雷鴻的眉心,一滴飛向半空,散發出強烈的金芒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完這一切,千骨部族酋長滿意的笑了笑道:
“這位道友,你現在可以出來,我們即刻為你解除封印!”
雷鴻看了一眼白澤道:
“告辭!”
整個人大步離開靈紋陣,對千骨部族酋長一拱手道:
“解除封印一事,便不勞煩諸位了,既然沒什麼事情,我雷鴻先走一步!”
千骨部族酋長一愣,隨後淡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留這位道友了!”
雷鴻拱拱手,整個人閃爍著紫色的電芒,瞬間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有了雷鴻作為先鋒,不少人開始立下精血誓言紛紛離開了靈紋陣。白澤發現竟然有不少人居然不需要千骨部族解開封印!
看來這裏麵倒是隱藏了不少高手!
暗龍會也跟隨其後,立下血誓之後,白澤隻感覺自己的識海中似乎多了一絲奇怪的東西,隻是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隱約間似乎天地之間冥冥之中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監視著自己,這讓白澤後背覺得毛毛的!
當白澤提出不需要解開封印的時候,暗龍會不少人頻頻側目,不過他們雖然好奇白澤是如何抵擋住原住修士的攻擊,但並沒有開口詢問。
眾人重新回到暗龍會據點,郎士衝與許淮葉連夜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唐賢將白澤安排在據點不遠處的一座石屋內,這裏相對僻靜,而且整個屋子被布下了靈紋陣,雖然隻是最為簡單的警示和屏蔽作用,可對於白澤來說已經滿意了。
之後的幾天內,白澤一直在推演著洗練身體雜質的丹方,不過並沒有什麼眉目。
而暗龍會也在前不久連夜離開,他們並沒有告訴白澤去哪裏,隻是許淮葉給自己傳音讓自己耐心等待。
此時白澤揉了揉發脹的雙眼,放下手裏的筆。
原本整潔的石屋此刻亂糟糟的,各種靈藥隨意堆放滿屋,並不大的石桌上滿是各種瓶瓶罐罐,散發出各種詭異的味道。
不過白澤有了之前的經曆,對這寫味道幾乎免疫。
他站起身來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屋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是太高估了自己,妄想推演出洗練雜質的丹方,可連日來的研究並沒有任何起色。
說到底是自己的靈藥知識並不夠用,盡管擁有不少的煉丹經驗,可在這一方麵的涉獵幾乎為零。
無奈之下,他推門而出。
這幾日流放窟內的瘴氣已經消散了大半,即便是不再服用避瘴丹,普通人也可以倚仗修為硬抗下去。
白澤辨別了下方位,在這見不到天空日月的流放窟,白澤發現自己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不多時白澤來到了市坊,無論是原住修士還是外來修士,都在討論暗龍會與北冥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