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這輩子就上過你一個！”
我這輩子也隻愛過你一個！
祁嚴在心底吼出從見到肖涵起就一直想說的話，他這輩子，就愛過肖涵一個人，什麼情人，什麼玩兒，通通都沒有過！
祁嚴很難過，他曾經一直以為肖涵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可是現在的肖涵竟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當年離開他，就為了找情人玩兒嗎？！
“肖涵，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祁嚴聲音啞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你太低看我了。”
肖涵心裏泛起異樣的感覺，可是很快被他壓下，他不信！
他怎麼可能相信？證據擺在眼前，他怎麼能信？如果沒有情人，那蔡景算怎麼回事？夏初雪又算什麼？如果沒有情人，樓下客房內的情趣用品又是哪來的？
他當他肖涵是傻子嗎！
肖涵越想越氣憤，頓時又亂作一團，別說作為警察的偵查力，就是理智都所剩無幾了，他拚了命掙紮。祁嚴抱得越緊，他掙紮得越狠，“滾！滾開！！”
可他掙紮得越狠，祁嚴就抱得更緊。最後兩人都筋疲力盡。
肖涵首先放棄了。
他趴在祁嚴身上，緩緩閉上眼睛。很累，真的很累，他不想這樣下去了，沒意思……
“祁嚴，”肖涵開口，聲音疲憊不堪，“放過我吧，讓我離開。”
這個任務，他放棄了，說他不負責任也好，說他不配當警察也好，哪怕開除他，他都無所謂了，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至於祁嚴，他知道他沒販毒就好，沒販毒，警方自然不會冤枉他，他就不摻和了。
“肖涵……”祁嚴低呼，聲音已經哽咽。
好不容易遇到他，怎麼可能再放他離開？這比殺了他還難受，“你別這樣肖涵，你要是覺得不解氣，繼續揍我吧，我不還手……”
“祁嚴……”肖涵打斷他。人倦了，被怒火和委屈麻痹的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衝了，“我累了，讓我離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咱倆就當沒見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沒見過？什麼都沒發生過？”祁嚴的聲音在發顫，“沒見過？沒見過？……你讓我怎麼當沒見過啊？！你讓我怎麼做啊肖涵？！”
肖涵閉著眼睛不說話，不動，也不看他。
“肖涵！”祁嚴終於爆發了，抑製不住的疼痛從胸腔溢出，“你他媽有沒有心啊！就你難過嗎！就你委屈嗎！就你痛嗎！你說我沒有想過你，你他媽就想過我嗎！你說你愛我，可你信任過我嗎？！”
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祁嚴懊惱，他竟然會對肖涵抱怨，他怎麼能對肖涵抱怨！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肖涵則驚訝，祁嚴委屈？他也會有委屈嗎？他委屈什麼？當年招呼不打一聲離開的不是他嗎？他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祁嚴能不明白肖涵的想法？他苦笑，心裏又痛又酸，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有些話該說明白了，雖然早了點，但為了留下肖涵，他已經顧不得了。
“六年前，我不是不告而別，我是被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