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殿之內熱鬧非常。
殷陸路站在靈器大船的船頭。
此時這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俗話說宰相門房三品官。
雖然這次跟隨殷陸琦他們一起出來的都是家丁。
但殷氏一族的家丁到了這裏也是上賓的存在。
殷陸琦離開之後,這裏的家丁也被人請下船去逍遙了。
殷陸路看著這熱鬧的大城,微微歎息。
也不知為何,自從靈器大船離開殷氏一族之後,他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隨著他們越發的靠近北域。
這種不祥的預感也越發的強烈。
修士的預感總是準確的,正是這種不祥的預感越發的強烈,殷陸路才總是歎息不止。
他感覺此次一去北域,怕是有去無回。
“北域,到底是誰?”
殷陸路如此想著,目光透過天際看向北域。
他似乎能夠看到殷天齊的墓地,看到辰天他們一般。
殷陸琦顯然不想和這些所謂的家族族長待太久。
幾支舞蹈之後,殷陸琦便起身離去。
隨著殷陸琦的離開,整個宴會自然也就結束了。
羅勇豐趕緊跟著殷陸琦,走出大殿。
“二管事,我已經讓那些女子去您的房間等您,您看現在是?”
殷陸琦擺了擺手。
“這個不急,夜色漫長,聽說你們落蘇城有不少去處。”
來到這裏,殷陸琦肯定是要落蘇河邊轉轉的。
明白殷陸琦的意思之後,羅勇豐便要去做安排。
但是被殷陸琦給阻止了。
“我來就是為了看看你們落蘇河畔的熱鬧,你要是都安排妥當了,我還有什麼樂趣?”
殷陸琦說完給了羅勇豐一個你懂的眼神。
羅勇豐當然明白殷陸琦這個眼神的意思。
在他這種位置的人,身邊的女人大多數都是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尊重。
但是和這種女人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所以他來到這裏,就是想要體會一下靠著自己魅力征服的感覺。
“好了,你也不要跟著我出去了。”
羅勇豐明白對方是擔心什麼,自己畢竟是落蘇城的城主。這裏的人大多也都認識他。
“明白。”
一邊說著,羅勇豐從身邊叫了一個護衛。
“那就讓他跟著您出去,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吩咐他。”
殷陸琦掃了一眼被羅勇豐拉出來的人,微微點頭。
落蘇城中落蘇河,落蘇河上千條舸。
鶯鶯燕燕歌聲遙,浮酒百裏香滿河。
殷陸琦帶著那個下人來到落蘇河邊,距離很遠就已經能夠聞到那裏傳出的酒香味道。
落蘇河邊,晚上極為熱鬧,白天就很安靜了。
當然了,早晨的時候總是會有不少小乞丐來這裏撿漏。
比如某個喝醉的公子哥手裏的銀瓜子掉了,比如誰的荷包拉下了,這種事情常有。
“大人小心,這裏雖然看上去熱鬧,但是也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殷陸琦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關係,要是有人真的敢把手伸進我的口袋,那我就讓他嚐嚐沒有手的滋味。”
殷陸琦說完,笑著問:“這裏哪條船最貴?”
那下人指了指河麵上。
“大人,現在過來時間已經有點晚了,稍微好一點的畫舫已經在河中央那邊。”
殷陸琦也知道自己來的有些晚了,這種地方不缺有錢的人。
但凡是有些姿色,有些名氣的,肯定老早的就被人預定了。
“今晚怎麼回事?這河上的船上了一半還多。”
“聽說來了大人物,所以這河上的許多歌姬都被叫走了。”
身後幾個人議論著從殷陸琦的身後走過。
聽到那兩人的議論,殷陸琦笑了笑,他們口中的大人物,此時就站在這裏。
殷陸琦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喜歡這種被人高高捧著的感覺。
殷陸琦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他這一回頭,餘光掃過一個女子。
那女子長相秀美,殷陸琦淡淡地看著那女子。
隨後對身邊的人小廝說道:“那女子,我要了。”
身邊小廝順著殷陸琦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女子身邊的男人,深吸一口氣。
隨後低聲道:“明白。”
殷陸琦將目光從那一對夫婦挪開,隨後走向河邊。
他伸出右手,朝著落蘇河中間,最大的那艘船。
隨即落蘇河狂風大作,河中一些小船經不起這樣的風浪被直接吹翻,一船的人全部落水。
若是熟悉水性還好,不熟悉水性的,隻能沉入河底喂魚蝦。
殷陸琦聽著落蘇河上傳來的陣陣慘叫,笑了起來。
而那艘最大的畫舫,被殷陸琦用靈氣引動的大風強行吹到了岸邊。
船上的人此時已經被搖晃的七葷八素。
殷陸琦飛身上船。
被派來跟著他的那個小廝,已經派人將殷陸琦看上的女人強來,至於那男子,此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離死不遠。
“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上來?”
殷陸琦看了一眼那小廝,催促道。
那小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江的屍體,皆是由於畫舫上的那人。
而且身邊這女人即將要麵臨的遭遇,也不言而喻了。
盡管這小廝很不想做這種事情,但是麵對殷氏一族的威嚴,他也不得不屈服。
小廝將女子帶上畫舫,隨後在殷陸琦的要求下,將畫舫上的所有男人全部扔到了河中……
這一日落蘇城半城哀嚎。
——
辰天帶著童若然和雲鳳欒在帶著通道裏麵不斷行進。
他們已經走過了四扇門。
按照這樣的速度繼續下去,他們遲早會遇到長天宗的人。
不過這段時間,辰天的識海已經恢複了大半。
就在辰天思考這些的時候。
眼前的通道豁然開朗。
這次他們看到了不是最初的那個地方,而是一座金字塔一樣的巨大物體。
在另外一邊的通道,長天宗四人的身影也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