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平生最討厭被威脅。
所以,此時辰天看著袁子峰充滿殺意。
“你想殺我?”
袁子峰看出辰天眼中殺意。
“我清源宗在這西北地區已經數萬年之久,還從來沒有人敢誅殺清源宗的長老。我倒是很期待你到底敢不敢殺我!”
袁子峰驕傲的昂起腦袋。
月光下辰天看著袁子峰的樣子,想到了一個成語——引頸待戮。
辰天搖了搖頭。
這個家夥今晚還不能殺,就算要他死,也得等到明天了。
“清源宗,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辰天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看到辰天離去,袁子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行,得通知宗門,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裏,袁子峰從懷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符紙,催動靈力。
那泛黃符紙發出妖異的黃光,然後瞬間消失。
這是清源宗特有的傳音符。
這種傳音符日行萬裏,幾乎在袁子峰這邊剛剛將傳音符點燃,宗門那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靈液礦脈對於清源宗來說也是極為向往的。
所以在赤炎來求清源宗出手,幫助他們搶奪這靈液礦脈的時候,清源宗上下都非常重視。
當然了,清源宗是按照規矩接受了三成的礦脈開采權。
但清源宗宗主葉盛當然不滿足於此。
三成隻是開始而已。
而且這件事如此備受矚目,就算清源宗想要得到更多,也得等到比鬥結束之後,慢慢操作。
然而葉盛已經計劃好的一切,在收到袁子峰的傳音符之後,似乎有了變數。
以袁子峰的實力是看不穿辰天的境界的。
所以,在傳音符上的信息,袁子峰隻能粗略的說辰天是一個實力超越玉鼎境的修士。
原本正在打坐的葉盛受到傳音符的時候,便直接將清源宗宗門眾長老集合在大殿之內。
夜色更濃。
葉盛坐在高位眉頭緊皺。
“一個境界超過玉鼎境的修士,我怎麼沒有聽說碧炎門有這樣一位修士?”
“宗主,在咱們西北天域若是真的有這麼一號修士的話,咱們早就聽說了。
而且碧炎門那種小宗門怎麼可能培養的出這樣強悍的修士?我認為他一定不是咱們西北天域的修士!”
一個年歲和袁子峰看上去差不多的長老站出來說著。
此人和袁子峰看上去眉眼也有幾分相似。
“那人叫什麼來著?”另外一個長老開口問道。
“辰天,隻是袁子峰傳回來的傳音符沒有具體文字,無法獲取到他的名字寫法。”
葉盛如是說著,若是能夠得到辰天二字的寫法,他還有辦法打聽出來對方的來曆。
“那個人已經超越玉鼎境,那麼明日的比鬥,豈不是我們獲勝的希望渺茫?”與袁子峰相像的長老皺眉說著。
“何止渺茫?袁子峰不過是一個玉鼎境的修士!肯定不是那人對手。而且袁子峰在傳音符中說,那人對他有濃濃殺意!”
說著,葉盛將手中的泛黃符紙扔到了袁子山的手中。
袁子山和袁子峰本就是一對親兄弟。
二人天賦差不多,實力也很相近。
所以,聽葉盛說辰天竟然對自己的弟弟有殺意,袁子山便憤怒起來。
“此子竟然敢對我們清源宗的長老動殺心?!他是不把我清源宗放在眼裏!”袁子山怒道。
葉盛看著憤怒的袁子山,道:“不知六長老認為該如何處理此事?”
袁子山眼神一冷。
“此子不除,我清源宗顏麵何在?所以,殺!”
“可是那人的實力可是超過玉鼎境的存在,怎麼殺?”四長老看向袁子山問。
“袁子峰不過隻有玉鼎境五重天,實力隻要在他之上的,袁子峰便看不穿對方實力。所以,這人到底是什麼實力,還不一定!
再說,就算他的實力超過玉鼎境又如何?敢如此對待我清源宗長老的,定然不能饒他!”
袁子山語氣堅定。
四長老卻悠悠搖頭,“六長老你要弄清楚,現在那人還沒有對你那弟弟如何。再說,平白無故的得罪這樣一個強者,我認為不妥。”
“我也認為不妥!”九長老站出來附和。
其餘幾個長老也是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葉盛右手支著腦袋,聽著眾人的議論。
不多時,大殿內的眾長老停下議論,紛紛看向宗主葉盛。
“宗主,您是何意見?”
袁子山率先問著。
葉盛吸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們隻看到了那個叫辰天的對我宗門長老的種種,難道忘記,若是明日比鬥失敗,那座靈液礦脈可就要易主了?”
葉盛倒是不擔心袁子峰的死活。
他若是死了,能夠換的那座靈液礦脈,葉盛也覺得是值得的。
可這樣的交換並不存在。
葉盛的話提醒了大家,清源宗派人去查過那座靈液礦脈,儲量驚人。
而且好像還有礦脈之心。
要知道目前清源宗控製的二十多條靈液礦脈,其中隻有三條有礦脈之心。
所以,足可見那座靈液礦脈對於清源宗的重要性。
“宗主您的意思是?”
“四長老,我記得兩個月前你已經成功突破到了淩霄境了吧?”
四長老走出一步。
“是的,如今境界剛剛穩固。”
葉盛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和六長老一道去一趟碧炎門,若是那人識時務的話,一切就此作罷。若是那人不識抬舉的話……”
葉盛目光掃向四長老。
“可以將其誅殺。”
四長老點頭應下,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若是袁子峰比鬥失敗的話,按靈液礦脈可就歸屬碧炎門了。這個該如何處理?”
葉盛笑道:“如果碧炎門沒了,那靈液礦脈不就又成了無主之物?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我教你了。記住,我要的是那靈液礦脈!”
“明白了,宗主。”
葉盛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直接決定了碧炎門的命運,而站在大殿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異樣感覺,隻覺得再平常不過。
可見,為了一處礦脈滅掉一個宗門的事情,對於清源宗來說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