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1章 昭天宗秘聞

胡南琛帶著辰天先行前往他尋找的落腳之地,與其妻子彙合。

西方沙漠本就讓人難以生存,更別說是在其鎮守。

所幸的是,昭天宗尋到了一片綠洲,也就是沛川。

沛川作為一塊巨大的綠洲,給昭天宗的供給與傳承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昭天宗本就擅長煉鋼和鍛造之法,很快便在沛川之上建立起了沛城,隨後萬萬年間緊閉城門,使得其他諸國無法打探到任何沛城之內的消息。

當然,沛城昭天宗會不定期的派遣弟子前往其他諸國,打探消息,掌握著一條情報係統。

為的無非兩點,第一便是尋找三昧真火和天下共主的消息,第二是防範諸國對沛城圖謀不軌。

西方沙漠諸國哪怕是想圖謀不軌,昭天宗也是不懼的,原因有二,第一是昭天宗擁有傳承了萬萬載的功法秘籍,培養的修士眾多,遠遠強於六國,哪怕是西方沙漠靈氣受限,也是如此。

第二是昭天宗擅長鍛造,鑽研設置了不少火炮、機關、輜重等裝置,對付六國的來敵綽綽有餘。

二人趕路之間,辰天曾問過胡南琛一個問題:“為何整座城鎮被毀,隻有你們夫妻倆安然無恙?”

胡南琛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十年前,我因為犯了族中大忌,棄家而去,前往了車玉國做了一名鐵匠。”

“是何禁忌?”辰天問道。

胡南琛歎了一口氣:“拙荊本不是我昭天宗人,乃是此前沙漠王國貴族後人,他們一族沒落之後,四處遷徙,最後被盜賊殺害了雙親,隻剩她一人。”

“她無依無靠,但因生得美貌,讓昭天宗眾人心喜不已。”

“母親那時候因為身患重疾,不久便要離世,可是她深愛父親,忍不得父親在她離世之後孤獨,便找了很多美貌女子填充了父親的後院之中。”

“她便是其中之一。”

辰天愣了一下。

胡南琛繼續說道:“那時候,父親正逢突破淩霄境的關鍵時期,已經閉關了十載,母親還是替父親將她娶了進門,將其安置在了離我最近的一個別苑之內。”

“我那時候已經在鍛造上卡在了巨大的瓶頸之中,每日借酒消愁。”

而這時,胡南琛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懷念著過去的那一幕。

記憶便是迷霧中的陰影,霧裏探花才別有生趣。

“有一日,我醉酒歸家,在門廳的石桌之上休憩了半天,才清醒了過來,便聽到了院牆外的哭聲。”

“我翻過圍牆一看,她一個人在胡楊樹下哭得泣不成聲。”

“我一靠近她,便把她嚇壞了,我還記得那一次她說的是:別看我!別看我!登徒子滾開!”

“可我隻是站在她的身邊,等她哭了給她遞方巾,那天晚上濕透了七張方巾,她才告訴了我發生了什麼。”

“父親閉關突破淩霄境,已有數載,各位姨娘備受冷落,所以難免都有些怨言,而她又是最後一個嫁入胡家的,於是各位姨娘經常將怒氣放在她的身上。”

“鬥嘴也就算了,經常還對她大打出手,母親掌管後院,但身體不好,對各位姨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那一次更是栽贓她偷了五姨娘的首飾,讓其在庭院中罰跪了四個時辰。”

“我對於後院的事無能為力,隻能安慰她,回家多帶點新奇玩意,然後翻過牆給她。”

“時間久了,我和她日/日相處,情愫也就油然而生。”

“而和她在一起之後,我開始摸索出了天鍛的門檻,突破了困擾我多年的桎梏。”

辰天皺起了眉頭,聶青山曾講過天鍛,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鍛造技術,不禁對技巧要求極高,鍛造者的心境更是如此。

從上天域到下天域,能打成天鍛的鍛造師屈指可數。

三百仙兵譜上的仙兵都是天鍛鍛造而成,天鍛之後便是仙鍛。

“沒過一年,父親便突破到了淩霄境,而他解除閉關後,便聽說我已經摸索到了天鍛的門檻。”

“父親大喜,誇我是宗門鍛造崛起的希望,於是全程舉辦盛宴恭賀。”

“而宴會之上,父親幫我挑選適合聯姻的對象,我自然不願,於是便在宴會之上向父親提出了要娶下拙荊的想法。”

辰天眼角微抽,這兄弟真是個耿直人。

“父親大怒,給了我一巴掌,而母親則徹底氣昏了過去,母親身體本就不好,不久之後,便離世了。”

“替母親舉辦完白事之後,父親便再也沒跟我說過話,也沒有同意我和拙荊的婚事。”

“身邊的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母親死後,姨娘相互爭權,對拙荊也越來越過分。”

“於是我們便趁著夜色逃離了宗門,在車玉國中安下了家。”

辰天搖了搖頭,你爹為你舉辦宴會慶祝,你卻告訴他你要娶他的小老婆,甚至是當著全城人的麵,這不是讓全城人笑話了嗎?

而且胡南琛還導致了你爹發妻的離世,這得是得多心疼你,才舍不得打死你。

而胡南琛說完不久,辰天二人便來到沙漠中的一處,隻見胡南琛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機關,隨即轉動,麵前的沙堆緩緩陀羅,露出了一個金屬大門。

然後大門緩緩展開,辰天和胡南琛走入其中,隻見一個病懨懨的女子坐在棊子方褥之上,見胡南琛到來皺起的眉頭才鬆了下來,轉而柔情道:“琛哥。”

“你不要起身,身體不好。”胡南琛見妻子起身,趕緊讓其坐下。

“望共主見諒,拙荊隻是凡人,而最近隱疾發作,不能起身。”胡南琛擔心辰天誤會,於是轉頭解釋道。

辰天擺了擺手:“無妨。”

胡南琛的妻子名喚張迪,是一副標準的美人胚子,一雙黑溜溜的鳳眼,細柔的披肩發,可是看起來卻格外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