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原本萬裏無雲的朗朗晴空,瞬間被這金色的火雲覆蓋。
晴空萬裏到金雲漫天,完全隻是一瞬間……
金雲重重,翻滾不休,天地之間隻剩下金光一片,哪怕是連綿不斷的雪山都是反射著耀眼的金色。
三昧真火一出,天地為之變色。
葉夷葉天河見辰天放出此等金色火雲皆震撼不已,“你……你這是三昧真火?”
辰天扯了扯嘴角,揮手間,覆世的金色火元卷起萬丈龍卷擊向葉夷二人。
二人躲避連環襲來的火雲卷席,可是辰天卻忽然掠到了他們身邊,此時辰天背後三對黑色羽翼凜然生風,攜帶八極雷雲戰鼓,雷霆戰劍遞出,不給他們半分存有生機的機會。
葉夷等人不敢硬接,躲避著龍卷和辰天的逼近。
此時的辰天已經和這覆蓋天空的金色火雲交相呼應,本就已經融為一體,辰天的意誌便是火雲的攻勢。
葉夷見周遭難有退身餘地,死咬著牙眼神閃爍,最後歎了口,從繡袍之中祭出了一道白光。
隨著白光散去,赫然化作了一道潔白如羊脂的印璽,上麵赫然是刻畫著山水圖騰。
而徐未央見到這座印璽,眼中射出了一道精芒,道:“白玉搬山印!”
曾經青藍天下有一名修士,便是持此印璽鏖戰多名帝級天魔,最後在那魔見峽將其通通斬殺,一戰成名,而這枚玉璽便登上了三百仙兵譜的前五十位,隨後那名大修士銷聲匿跡,而這枚玉璽自然也不翼而飛。
白玉搬山印移山倒海自不在話下,如果是大能修士,甚至可以移星換月。
聶青山隻聽說過其大名,沒真正見識過這枚印璽,可是邋遢老頭徐未央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隻見他大喝:“山海子的白玉搬山印怎麼會在你們葉家手上!”
葉天河不應,他見家主祭出此印璽,便知有此一問,葉家當時跟隨先祖趁山海子禦敵重傷,便將其殺害奪印。
但此時生死存亡之際,自然隻能祭出這枚印璽。
白玉搬山印禦空而行,在葉夷的兩手之間彙集旋轉,便將辰宗不遠處的幾座山脈拔了起來,向著奔襲而來的金色龍卷對砸而去。
山脈在白玉搬山印的加持之下,同時砸向天上那層層金色火雲旁的辰天。
辰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踏著淩空步伐,直麵飛馳而來的座座大山,隻見他雙手持劍覆蓋於左胸之上,緊閉雙眼。
待大山將臨之際,緊閉的雙目赫然睜開,一道劍意氣貫長虹,迎著大山如同銀勾倒墜,宣泄而下,將麵前蔓延數十裏的大山一劍斬斷。
天遁劍法祭出,劍招殺敵何止百萬。
你搬山也好,移海也罷,我隻有一劍,便可劈星斬月。
被斬斷的大山再無白玉搬山印的加持,便被天上那三昧真火的火舌吞吐殆盡。
葉家家主見山勢崩塌,化為灰燼,心中大驚,本欲再攻,卻沒想到辰天的身影再次掠出,朝著自己一劍遞來,赤紅色的雷芒此時覆蓋於雷霆戰劍之上,而自己白玉搬山印覆蓋於雙掌,葉天河也一並前來助陣,二人合力迎向了辰天的雷霆戰劍。
雙掌具備山河倒墜之勢,排山倒海般迎向麵前的萬鈞雷霆,一時間卷起無數塵埃。
葉夷本以為辰天這一招已經技窮,沒想到辰天左手喚出一道符籙,緩緩推上劍鋒,而血紅色的雷霆更加狂暴,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麵前的萬鈞掌勢一劍劈開。
葉夷二人侵全力的雙掌之勢被一劍劈開,葉天河也被強烈反噬之力擊退數步,口中吐出一道血箭,但這一劍並未停止。
在葉夷瞪大了的雙眼之中,自己的右臂被這一劍縱橫而過的劍氣直直斬落,和白玉搬山印一同掉在地上,血液如同潮水一般從他的切口處流淌而出。
“辰天!”葉夷半膝跪地,撿起右臂,死咬著牙扛著疼痛,對著辰天撕心裂肺的嚎道。
葉天河此時見葉夷右臂被斬,抹了嘴角的血跡,便連忙掠到葉夷身邊,給他喂下葉家的治療迷藥,流淌著的血液這才停止。
葉天河此時看著辰天即將再出一劍,暗暗歎息道“家主,葉天河不能再侍奉葉家了,您請珍重。”
“大長老,您……”葉天河轉身目瞪口呆地看向葉天河,但卻被葉天河一掌推進了一道空間裂痕之中,化為虛影消失不見。
這是葉家的保命之法,但傳送法無比珍貴,隻能使用一次。
而葉天河為了家主可以逃離,隻能將這珍貴的秘法用在了葉夷身上,對他來說此時葉夷能夠活著,才是葉家最大的希望。
辰天見葉夷傳送而去,眼神冰冷幾分,雷霆戰劍再次遞出,轉眼就要到葉天河身邊。
葉天河見家主離去,心中已懷死誌,雙拳凝勢化作無數獸影,便對辰天連環轟去。
辰天一劍遞出,萬拳拳勢轟然碎裂,對辰天來說,已經視若無物,血紅色的雷芒如同一條巨大的遊龍,在葉天河睜大的怒目之中,將其吞噬。
赤色雷勢緩緩散去,葉天河的衣衫破裂,身上在不半點完整的血肉,愣直倒在地上,嘴裏卻還如遊絲一般喃喃:“辰……天……你滅……不了……我葉家……”隨後便當場陣亡。
辰天收起雷霆戰劍,眯著眼看著葉天河,隨即便轉身離去。
他隻是葉家的一條好狗,但侵犯辰宗,縱使百死也莫贖。
辰天飄然掠到聶青山身邊,此時乾坤宗已經將不肯投降的葉家弟子斬殺殆盡。
聶青山回過頭,“辰宗主,既然這些葉家弟子已經投降,就別傷及性命了吧。”
“無妨,”辰天擺了擺手,“葉天河已經伏誅,同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辰宗的重建正好需要人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