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李也和徐煙等四人從山腳緩緩背道而馳,反而入了山之道,這才正式進入了無相火山。
隻見周身浮現出了一層層灼熱的黑霧,滯留於身邊,圍繞不散,眾人見此情況,無不大驚。
為了擔心黑霧有恙,於是江寒取出了他的武器,狼主,運氣一揮竟是無法逼散這黑霧。
辰天見此沉吟了一會,不禁心中疑惑。
“這黑霧與之前化外天魔的有所不同,本源無法感受到魔力。”身上的火龍刺青倒是微微有所響應。
沉吟之間,眼看李也環視一圈身邊的黑霧,不禁感歎:“這黑霧應許跟這火山、無相黑炎脫不開關係吧。”
黑霧靠近在了身邊,就如千萬鈞壓力高空落下,淩霄境之下恐怕都是無能承受,甚至是淩霄境的徐煙、江寒都呼吸急促了起來。
黑霧仿佛讓身邊的重力都達到了數十倍以上,李也的狀況也很不好,額頭上流下了不少汗水。
反觀辰天,在火龍刺青和剛剛得到的臻冰冷火的護佑下,他對於身邊壓力的增加仿佛視若無物。
身邊的黑霧彌散不去,雖說會掩蓋住身形,但也會更難發現敵人的身影。
無數次劫難磨練出的警惕心,迫使辰天喚出雷霆戰劍,他沉吟片刻,旋即說道:“這黑霧彌散不去,但又是必行之道,各位小心一些。”
徐煙的手中突兀出現了那名為斷古的狼牙棒。
“既來之,則安之,繼續上山吧。”
李也、江寒二人也點了點頭。
隨著背馳而去,逆山而行,眾人的麵前也緩緩出現了山的影子。
菩提本無樹,靈境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不進山便是入山,機緣亦是如此,無相火山的大道映入眼簾,惹得眾人不禁大喜。
辰天也為此番景象震撼不已,“無相黑炎不愧是火龍真人留下的神跡,道自在人心。”
進入山道之後,周邊的火山岩中,夾雜著黑霧,傳來了一聲聲淒慘的哀鳴,好似嬰兒的啼哭聲,路上焦黑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但和此前的屍體不同的是,屍體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屍體也更為幹枯,仿佛是被什麼吸走了精血,無比駭人。
李也同樣神情凝重,“師傅曾說這無相火山頗多詭異,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這火山的確極為蹊蹺,大家還是小心些。”雖然徐煙文質彬彬地告訴大家,但是手中的斷古卻閃爍著陣陣光芒,眼中也多了一絲狂熱。
辰天瞥了一眼他們,也不說話,這些焦屍之上的咬痕也不知道從何而來,這座火山之中,除了登山之人,難不成還有著一些其他的存在?
火山岩劇烈翻動,淒鳴聲迸發而出,黑色迷霧中蹦跳出數百條血紅色猙獰的蠕蟲,猛烈衝向辰天他們。
眾人眯了眯眼,果然有古怪。
江寒和徐煙率先而出,拔出斷古和狼主,空氣中夾雜著嘶鳴,對著火山蠕蟲抵擋過去,口中吟誦著心法經文。
辰天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這些火山蠕蟲隻有玉鼎境中期的實力,徐煙和江寒二人卻是淩霄境五層的實力。
但是在這黑霧纏身之下,似乎隻能發揮出了淩霄境一層的實力。
難不成這黑煙有壓製境界的作用?
淩霄境每一個門檻都如同天渠,而這道黑煙卻能足足將中期壓製到初期,實在不可小覷。
江寒和徐煙同樣發現了這一點,可是火山蠕蟲群雖境界不如他們,但架不住數百隻的數量,一時間的對抗,幾乎承受不住。
辰天瞬間出劍,背後黑翼綻放,崩起數百尺,從高而下衝向蟲群,爆音隨即響起。
這使得二人大驚,“他竟然不受境界壓製和這重力的影響?!”
不過辰天的出手非常及時,不然這大量的火山蠕蟲,真的讓他們頂著鬆不過氣。
擊散蟲群後,辰天用左手喚出臻冰冷火,右手持劍,左手將冷火輕輕加持在雷霆戰劍之上,青色的火焰搖曳著煞人的光芒。
“剛煉化完了冷火,正好拿你們一試!”
隨即辰天旋轉周身,揮舞戰劍,對著火山蠕蟲揮擊而去,雷霆戰劍的劍意帶著臻冰冷火的氣息,化作無數到劍氣,衝向了火山蠕蟲們。
劍氣接觸到火山蠕蟲,沒有燃燒,反而如同結冰一般,綻放出青色的光芒,光芒過後,他們變化為了火山灰岩,消散而去。
青色光芒席卷著它們,不由得再次發出了如同嬰兒般的哭聲,響徹在了諸人的耳邊。
辰天看著眼前的一幕,沉下心想到,這才是附著於劍意上的一絲臻冰冷火,而我現在還沒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全部實力,真不知道其他的兩種火焰,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徐煙和江寒手心中都生出了一絲汗水,內心中有著無數對於辰天的疑問,可是卻也無法問得出口。
畢竟這始終是他人的秘密,無從探究。
火山蠕蟲化為一道道灰岩隨著黑霧被慢慢卷走,隻剩下了一片血紅色的霧氣,緩緩的凝結在了一起。
“這是……”辰天皺了皺眉。
忽然,這些血霧,猛地掠向了辰天,隨後眨眼間便已消失不見。
——
半山腰,一行五人腳步一頓,他們方才似乎聽到了山下傳來那一陣火山蠕蟲的嘶叫聲。
這一行五人之中,為首的一人名喚張迪,來自於上天域滄汐天下,帶著同屬宗門的四人,來到這無相黑日之中。
四人的境界並不算一騎絕塵,但是四人相互之間配合巧妙,尤其是還有著一座四行大陣傍身。
四人各執一方,以陣法之力,倒是也抹殺了不少競爭對手。
此刻,一位長相嫵媚,衣著暴露的女人,故意挺了挺身子,媚笑著說,“張師兄,看來又有貴客登門了呢。”
張迪摸了摸手上的短刀,眯著眼,對著在座數人說道:“諸位師弟師妹,這無相黑炎,我等勢在必得。”
“山下之人,暫時不必理會,這火山頗為詭異,他們此時才登山,想來境界不高。”
“可若是真能追趕上咱們的腳步……”
張迪沒繼續說下去,但是其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冷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