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楓葉林,飄散開來的火紅葉瓣並著淡淡的藥香在空中徐徐飛舞,像是給這片世外桃林籠上了一層火色帷幕,男子身姿綽,男子身著一襲幽黑的寬鬆長袍倚躺在樹枝上,如墨般的長發隨意在腦後鬆鬆的束著,領口處敞開露出裏麵勻稱的鎖骨,眉如遠黛膚似白雪,煙波流轉處像是將這整片的楓林美景都倒映在眼中。
桃林穀一直以來就是不為世俗所知的存在,就是求藥治病,也得先有桃林穀專用令牌喚來信鴿傳遞。
至於傳遞到哪去,自然也沒人知道。反正派出信鴿的第二天,便會有專人送來解藥,以及,來取得相應的報酬。
魅孤淡淡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二人,優雅而又冷漠的麵孔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徒弟鬆動幾分,“陌兒,你莫非是,忘了為師的規矩?”
此話一出,君子矜卻是一愣。他一直以為,君似陌的師父,也該是將近半百的老頭子了,卻不曾想,他那張看不出來多少歲的容顏,在女人眼中,算是上乘之色。
“師父,我是怕,時間不夠……”君似陌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惹了魅孤不開心。因為自他成為他徒弟的那一刻起,魅孤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一直以來,都是冷冰冰的。
所以,有的時候也會想,他師父,是不是跟他有仇?
當然,他知道這不可能,所以也隻是想想而已。
“他就是你那個皇兄?”魅孤指著君子矜,問。
“嗯”。君似陌沒想到他師父會知道這件事,麵上一紅,想必退讓皇位的來龍去脈師父他也知道了吧。他悄悄地觀察著魅孤的臉色,沒發現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
而君子矜,可能因為痛恨君似陌的緣故,所以他對於魅孤也沒什麼好的印象。此刻,見他著這麼赤裸裸地打量著自己,心裏,也微微不爽。隻是,為了白鈺,他也隻有忍。
“陌兒,既然來了,那你也知道我這裏的規則吧,我……”
“師父!”君似陌反應過烈地打斷了魅孤說的話,看著他師父緊皺的眉頭,君似陌心裏一驚,有些慌張道:“……師父……我們到屋裏說吧……”
魅孤身子一躍,腰間絲帶帶過一片落葉,為他玄黑的衣裳染上了火一樣的顏色。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君似陌,眉梢微佻:“走吧。”
“子衿……”君似陌攔住意欲跟進去的君子矜,歉意地笑著,“師父不喜歡其他人進他屋子……”
眼神中的慌亂,再明顯不過。君子矜看了他半晌,才說了個“好”。
看著那扇漸漸合上的木門,君子矜眼中浮現出冰冷的笑意,君似陌,絕對瞞著他什麼事……
提起內力,凝神屏息,想要通過此種方法得知二人的談話內容,隻是,那間屋子,仿佛有什麼結界一樣,無論怎樣都探聽不了裏麵的談話。
他皺著眉頭,看著滿院子修葺得極好的花草,不由得想到白鈺在王府親自打理花草的模樣。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藥出現半點差錯,白鈺,一定要治好。
魅孤悠悠地喝了口茶,戲謔地看著窗外,“想好了?”
君似陌輕輕點頭。
同一瞬間,魅孤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那是某種目的得逞之後的滿意。
“你跟我來……”
“等一下……”君似陌笑著咬著唇,神情看起來很是悲傷,那是他一直在君子矜麵前一直掩飾的,“師父,讓我,跟他說說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