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承認?”頓了頓,君子矜還是麵無表情,隻是語中的冷冽有增無減,“你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動用那些刑罰嗎!”
此話一出,君似陌卻是一怔,這些年過來,君子矜何曾對他留過情,他以為的“不敢”,自己又怎麼會有……
“沒有做過的,我為何要承認……”
陽光投射在那人的臉上,倔強的表情在暖陽下展露無餘。君子矜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正想要一巴掌揚過去,隻是迎著那人不屈而又高傲的眼光,又生生地克製住了。
他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毀了他的高傲,消了他的倔強。
薄唇在紫眸中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君子矜後退幾步,若有所思卻又嘲諷地看著他,說:“不說,你可曾聽說,一群餓狼,見到一塊肉之後,會有什麼的反應麼……”
當然是相互廝殺,爭奪那一塊肥美的肉……君似陌在心裏默想著,卻不知君子矜說這個是為什麼……
“男人的欲望,一旦爆發出來,可是什麼都阻擋不了的呢……”,君子矜勾著唇,看著君似陌慢慢變了的臉色,接著說:“王府的家丁可是沒有允許就不能和女人交媾的呢……”
“子衿……你……”聽懂了他無情的話,君似陌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了,他就是那塊肉,而對於一群有紀律組織的狼,可能就是相互品嚐了……
“再問一次,說,還是不說……”君子矜眯著眼,耐心已然用盡。
君似陌苦笑著。他該說的,已經說了,還要他怎樣?繼續說是白鈺做的?可是他不信啊……他能怎麼辦?就遂了他的原願,幹脆擔下這些事算了?
可是,真的做不到……這樣做的後果,他承受不起……可是,不這樣做的後果,他同樣承受不起……
“子衿……你為什麼……一定認為,這是我做的呢……”他苦澀地掙紮著。
君子矜皺眉,不悅地開口:“不要試探我的耐性。”很顯然的,他並不想回答。
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吧……
兩人僵持著,這時牢房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君似陌看著他,驚了驚,沒有說話。君子矜略有些擔心地問:“鈺,你怎麼來了……休息好了?”
話中自然流露的關心叫君似陌心裏疼得慌。他也很累,他也受了內傷,他也想要這種被人牽掛在心裏的感覺……為什麼,那個人,就不願意多關心一下他呢,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也好啊……
白鈺看著他,示意他放心,笑問:“子衿……發生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事……”
“那他……”白鈺做疑惑狀,看著君似陌。
“有些事,不得不解決……”君子矜含糊地說著,並不想白鈺參與到這件事來。
這恐怕,就是維護吧……君似陌想著,他發現,越是想得多,心裏,就越痛。
白鈺聽此,笑笑,“沒什麼大事就算了吧……這樣,弄得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君子矜皺著眉,“可是……”
“子衿……”白鈺笑著打斷他,“後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麼……”
從小的時候,白鈺的生辰上,君子矜總會準備一些出彩的東西,他很重視他的生辰。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君子矜便答應了他。
待兩人走後,君似陌被獄卒鬆了綁,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點,他跪倒在濕冷的地上。
生辰……
滾燙的淚溢出眼角,順著白皙的臉龐,滴答滴答……散落在肮髒的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