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板磚追在後麵道:“劍本來就是雙刃,單刃那是刀。”
江白忍無可忍地轉過身:“這找茬是秋雅吩咐你們的?”
便有個中年人賠笑跑了過來:“抱歉抱歉,這位本是茅坑的門板,偶然成神,專職看家護院,脾氣向來如此,又臭又硬,還望海涵……”
“特麼原來是個糞坑邊的石頭!”江白哭笑不得,甩手進了屋,一把關上了門。
見江白看過來,秋雅露出笑容,伸手指了指附近巷子,意思是要不要進去坐坐。
江白便迎了過去,笑道:“看來你是真有興趣,那就陪你走走。”
秋雅眼裏閃過促狹之意,也沒什麼表示,拉起他的手往巷子裏走。
江白看著相握的手怔了一怔,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不正是想著這些麼,抱著她打滾都在腦中回想好幾次了,她應當也是如此吧?
拐進巷子,便是一道後門,秋雅拉著他進了門,迎麵便是一個後院模樣,有亭台流水,假山隱隱,環境頗為雅致。左右有幾名侍女侍立,好奇地盯著江白看。
秋雅拉著江白在亭中就坐,亭中石桌上各色瓜果,色澤鮮豔,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有小侍女拎了酒壺過來,琥珀色的酒液叮咚流淌,酒香花香美人清香陣陣傳來,江白看著秋雅的如花笑靨,一直覺得恍如夢中,很不真實。她太漂亮了。
輕施粉黛,便如芙蓉盛開,嬌豔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含著脈脈含情之意,那傾城之色中蕩進了似水的溫柔,足以使任何男人沉醉其間,挪不開眼。
再加上環境宜人,在略顯粗獷的妖城風格之中突然有了人間的靈巧,便襯得如同仙境一樣。有點像是置身於一些傳說故事裏……醒來就會破碎的夢。
江白猛地醒覺,舉杯打了個哈哈:“原來秋姨也是這番清雅之人。”
秋雅抿嘴一笑,周遭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少來,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江白終於還是憋不住,開口道:“其實秋姨未必要待神界,跟我回天劍宗吧,去人類國度居住,何必在意這些權位。”
秋雅還是搖頭,開口道:“祖宗心血不可棄。”
江白忽然想起一事:“神界最高是什麼實力?”
秋雅一怔:“怎麼這麼問?”
江白淡淡道:“萬一我在神界無敵呢?”
秋雅失笑道:“上輩高人當然沒死全……但你憑什麼認為就算他們死絕了你就無敵了?”
江白愕然。
秋雅抬頭想了一陣,忽然哈哈一笑:“你知不知道,神界最低修為是什麼?”
“什麼境界?”
“聖王境界。”
“哦......”
秋雅秋悠然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聖王而已,抬手就殺了。”江白神色淡然。
秋雅心中隻剩一串省略號……搞了半天自己還是小看了江白。
江白想了一陣,忽然道:“關於我的修為,我有話跟你說。”
秋雅從沉思中醒過神來:“怎麼了?”
“我修為增進需要做那種事”江白有些不好意思。
秋雅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不會騙人的吧......“
江白當然是騙人的,但確實這事也很重要。
“好好好……”江白實在不想繼續跟她糾結神界問題,笑道:“現在我知道有些話是可以說的了,比如……姐姐什麼時候教我雙修術?”
秋雅啞然失笑,這混賬真會打蛇隨棍上,他就開始衝著自己來了。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很自然地回答:“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讓你得到一切。”
江白心都酥了半邊。
“說說看。”
“保我秋家,秋家敗了,照顧好妹妹。”
“秋家敗不了。”江白淡淡道。
秋雅抬頭笑笑,並未多言。
片刻後,江白沉在水桶裏洗澡,秋雅僅著一件肚兜,站在身後為他搓洗。
一雙纖手繞往他的胸口,輕柔搓拭,慢慢往下,漸漸盤旋,極盡溫柔。耳邊傳來呢喃聲:“爺,可還舒服?”
江白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秋雅輕含他的耳珠,香舌輕繞,喃喃道:“你還真的把你當爺了,你就不怕妹妹知道?”
秋雅纏了上來,一邊幫他擦拭,一邊雙手就從他胸膛落了下去……
窗外不遠處,一道人影站在竹梢,靜靜地看著屋內的景象,許久人影竟輕輕“哼”了一聲,意味難明。
江白迷迷糊糊醒來,天已大亮。隨手一摟,身邊空空如也,秋雅已經芳蹤渺渺。
恍惚間還覺得昨晚是不是一場夢境來著……等到略微清醒了一點,便心知那不是夢,那是大姨子。
搖搖腦袋,江白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滋味。翻身坐了起來,正要下床,卻忽然一驚。
秋月就坐在自己房間的桌邊,捧著一卷書冊在讀。
陽光從窗欞灑下,讓她捧卷讀書的樣子顯出了幾分知性甚至神聖的味兒,似乎什麼都知道了又什麼也不在意。
想到昨晚或許她就在全程看春宮,更是讓人心頭發癢。江白勉強籲了口氣,翻身而起。
“醒了?”秋月頭也不抬,隨口問。
“嗯。”江白打了盆水準備洗漱:“小月月這麼早找我有事?”
“不早了,大事都發生了一輪了。”
“呃……什麼事?”
“江家找上門,還想和我們動手。”
“那為什麼不叫我。”
秋月一挑眉:“嗯?”
“直接動手就是,管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江白隨意道。
秋月“嗯”了一聲,好像也帶了點自家人不客氣的意思,又道:“待會還得去和江家談,你要不要也去?”
“去唄。”
神界有固定的談判宮殿。
正午,神界主殿,裏三層外三層,看著對方帶隊的構成,雙方都是會心一笑。
這邊是江白,帶著一個秋月秋雅。
那邊則是江家帶著一眾高手。
“秋家主考慮好了嗎?”江問天像老朋友一樣笑道:“希望聽到好消息。”
“要麼停戰,要麼打,我們不可能賠償。”秋雅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