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就這麼客客氣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天。
最終天色已近黃昏,村民們也都相繼散去,隻剩海耀鬆一人坐在庭院,這時,江白才走了過來,他也坐在石凳上。
江白看著海耀鬆,開口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海耀鬆聽見江白的詢問,麵色極為不悅。
“能有什麼異常!這桃花村被你說得神乎其神,我剛才還耗費真元開了天眼,村民挨個都看了個遍。”
“可他們根本都沒有隱藏麵貌,都是普通人而已,而且剛才你也聽到了,就是對麵那座山,那有棵桃樹成精了而已,明天我們過去看看就行。”
“那桃樹修為估計不簡單,保不準有化虛境,你自求多福。”
“我先回去休息了,沒事別煩我!”
說完,海耀鬆便徑直走回了他的房間。
江白看著海耀鬆離去的背影,先是沉思了片刻後,又站起身來,用眼光掃了一遍這仙氣縹緲的桃花村。
這種靈氣濃鬱程度,不出幾個山精野怪,才有鬼,就這幾個普通村民能這麼安然無恙地生存?
“算了,既然這幫人想讓我們去那邊會會那棵桃樹,那就過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先入套,在解套吧。”
暮色降臨,江白也回到了臥室,兩女一男就這麼呆在一個房間,林萱兒也不怕尷尬,畢竟旁邊還有個月瞳,也不算孤男寡女。
畢竟還是十八歲的少女,經不起折騰,兩女就這麼睡下了。
江白那個房子,臥床還算比較大,江白睡在右邊,月瞳躺在中間,抱著枕頭眉毛輕顫,嘴角微揚,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而左邊的林萱兒,卻眉毛緊皺,時不時還低聲呢喃了幾句。
“變態!”
“色魔!不要臉!”
“......”
而江白隻是緊閉著眼睛,他並沒有入睡,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他已經習慣了和危險並存,周圍有危險他根本沒法入睡。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子時。
原本靜悄悄的房間,突然響起了‘嘎吱嘎吱’那類似木頭的擠壓的聲音。
緊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了過來。
唰!
江白瞬間睜開了眼睛。
“按捺不住了?”
他眼睛透過夜色看向房梁,隱約看到房梁有著輕微的抖動,十分微妙,肉眼幾乎察覺不到,但卻逃不過江白天元心法的感知。
“有點意思......這似乎還是個大家夥。”
江白沒有猶豫,他立馬站起了身,點燃了桌子上的燭台,淡黃的燭光在房間散開,他抬眼看去,發現房梁的抖動越來越劇烈。
剛才隻是輕微感覺,到現在幾乎已經是肉眼可見一般。
他走向房門,想推開房門出去看看,可微微用力,卻發現房門外麵,似乎有東西緊緊地頂住房門一樣,根本推不開,其實他可以強行破開,但他沒有選擇那麼做。
江白後退幾步,靜靜地等待著目標出現,可房屋除了輕微抖動,外麵的東西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這樣下去可就沒意思了,還是先把這兩個小姑娘給叫醒先,待會打起來還要照顧兩頭死豬那就麻煩了。”
江白先走到林軒兒旁邊,手輕微的拍了拍她的臉頰
“醒醒。”
林萱兒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拍她臉頰,慢慢睜開眼眸,當看見眼前的人是江白,不禁驚呼出聲,雙手捂著胸口,死死地盯著江白。
“你這個色魔,你想幹嘛!為什麼突然跑來我的房間,到底想做什麼!”
“......”
江白目無表情的看著林萱兒,冷哼一聲道:“你先搞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林萱兒聽完這話,瞬間反應了過來,明明是她主動要來江白房間的,但她不想認錯,倔強地開口道:“你大半夜叫醒我,到底想幹嘛。”
江白瞥了她一眼,便沒有再理會,轉而又搖了搖月瞳。
月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江白,她低聲叮嚀了一句:“江哥哥......怎麼啦?”
正在此時,房間又輕微抖動了一下。
“!!!”
這一抖動,讓兩女都清醒了不少。
“怎......怎麼了?”葉軒的開口問道。
江白語氣淡淡道:“不清楚,估計是外麵有什麼東西在撬動這個房間,看這動靜,個頭應該還不小。”
兩女聽聞,下意識地靠近了江白,林萱兒試探性地說道:“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
“可以啊,你去開門,我們在這等著你。”
林萱兒完全沒想到江白居然會這麼說,她嬌嗔道:“你怎麼這麼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嗬嗬,是不是男人......要不要我向你證明一下?”江白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萱兒。
林仙兒氣得啞口無言:“你!”
月瞳低聲道:“江哥哥,我們真不出去看看嗎?萬一......”
“沒必要,那東西想做什麼,讓它來就行。”
話剛說完。
砰!地一聲,門突然被踹了開來。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外麵竄了進來。
月瞳心中一驚,撲進了江白的懷中,雙手緊緊摟著江白,江白沒有在意月瞳的舉動。
可林萱兒微微靠近江白,江白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帶著玩味。
這竄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海耀鬆,他一進門便關上房門,隨後看著江白幾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真是怪了!我剛才圍著房子轉了好幾圈,愣是都找不到這鬼東西!對了!你們沒事兒吧?”
江白一臉疑惑。
“你剛才在外麵什麼都沒看到?”
月瞳聽聞,也離開了江白的懷抱,臉色微紅地看著江白,發現江白沒有在意,又看向了海耀鬆。
海耀鬆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道:“真沒看到,夜色太黑,這院落又太大,我轉了好幾圈,把人都繞暈了,還是沒看見什麼東西。”
話剛剛說完,這房子又輕微抖動了一下,四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齊刷刷地看向房梁。
唯有江白,麵色依舊平靜如水。
“看來......今晚我們都睡不了了,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