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踏進桃花村,便看見一群圍觀的村民在打量海耀鬆,而海耀鬆也正熱情的跟村民打個招呼。
“諸位鄉親父老,介紹一下,我呢,是天劍宗出門曆練的領隊,名海耀鬆。”
當看到江白幾人走了過來,便指著江白他們道:“哦對了,這幾位正是天劍宗的曆練弟子,這位是林軒兒、月瞳、江白。我們這次前來的目的,想必你們都清楚。”
一個領頭的村民滿麵笑容,點了點頭:“了解了解,翠芬都跟我說了,我是這裏的村長王鐵柱,你們也是為我們桃花村的安全著想,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這幾天還要麻煩你們幾位仙人。”
“嗬嗬,不麻煩不麻煩,這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該做的,望諸位鄉親配合我們。”
“我們一定會知無不言,不過......現在天也快黑了,具體事宜不如明天再做處理,村子裏也不是很大,我家倒是還有幾間客房,望仙長不要嫌棄。”
幾人又客套了幾句,王鐵柱對著村民說:“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各自忙活去。”
於是,王鐵柱就帶著江白幾人他們去了他家。
王鐵柱畢竟是村長,雖然和其他村民一樣,都住的是喬木搭建的普通房子,可他家明顯要比其他村民要高檔許多,占地也寬敞了不少,幾個大木房圍了起來形成了個四合院。
“翠芬啊,去弄點東西過來,招待幾位仙長。”
隨著王鐵柱的喊聲,王翠芬從屋裏走了出來,靦腆地看著江白幾人。
海耀鬆看見王翠芬頓時滿臉尷尬,沒想到王翠芬居然跟王鐵柱有關係,該不會還是夫妻吧?剛才他對這位美婦可做了不少過分的事。
“這是我妹妹王翠芬,前幾年外嫁丈夫突然喪命,便回來與我一同住下,這裏目前就我們倆,所以你們就放心住,地方管夠。”
聽到是兄妹,海耀鬆的尷尬緩和了不少,兄妹其實還好,如果是夫妻,哎呦。
“翠芬,去後院弄點桃花酒來,給幾位兄長解解渴。”
此時海耀鬆已經恢複了神誌,紅眼蜈蚣的毒幾乎已經散去,早就沒有了之前那副色相。
可王翠芬看到他時,神色依舊顯得十分慌張,當聽到王鐵柱的話,他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前往了後院。
還要鬆開口道:“哎喲,那可是真是麻煩王村長,這多不好意思。嗬嗬......”
王鐵柱也是回禮道:“哪裏哪裏!就怕我這山村小釀不合仙長的胃口。”
這本是客套的話,聽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可江白卻不合時宜地開口道:“確實麻煩王村長了,沒必要準備桃花酒,隨便給我們弄些清水解渴就行。”
這話不禁讓王鐵柱和海耀鬆頓時一愣,完全不明白江白是什麼意思,海耀鬆眯著眼看著江白,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
而身後的月瞳,卻看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她趕忙附和道:“是啊王村長,而且我不喝酒的。”
“哦哦哦,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忘了還有兩位仙子,翠芬!先別去弄桃花酒了,燒點熱水過來。”
“來來來,這邊請,我帶你們去房間休息。”說著王鐵柱便領著江白幾人去了裏屋。
幾經波折,幾人暫時都在王鐵柱家安頓了下來。
王鐵柱走後不久,四人在江白的房間裏湊在了一起。
海耀鬆直接開口問江白:“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江白開口道:“先別管這個,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桃花村處處不對勁。”
海耀鬆一臉鄙夷地看著江白:“不對勁?什麼不對勁,你腦抽了吧!這一天天一驚一乍的。”
江白瞥了海耀鬆一眼,沒有開口說話,跟這二逼真沒什麼好說的,找個時間把他嘴給打腫才行,是真夠犯賤的。
林萱兒心中正盤算著,如何報江白剛才輕薄之仇,根本不想理會這些事。
反倒是月瞳先開口說道:“這群村民,剛才聽說我們是天劍宗的,幾乎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害怕,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看見修仙之人,當時心裏還是很忐忑的,說話也很緊張。”
海耀鬆眉頭皺起來:“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我覺得沒什麼區別啊?”
江白淡淡開口道:“區別?你高高在上太久了,當然不會在意凡人的態度,哪裏分得清他們是害怕還是尊重。”
海耀鬆眸中微眯,不懷好意地看著江白,似乎對他這話很不爽。
“你是說這幫村民想對我們下手?他們有這能力?我看你才真是沒事找事吧!”
江白毫不在意海耀鬆的目光,白平靜地跟他對視著。
“有趣!你應該帶領過不少曆練隊伍了吧?一到地方,他們第一時間想的是給你送酒吃?”
這話暫時讓海耀鬆微微恍惚過來,這確實還是頭一回,通常都是先燒壺熱茶或者窮點的地方燒壺水,酒飯都是後麵的事。
“所以你剛才說要喝水喝,是這個原因?你是覺得那酒有問題?”
“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這裏頭肯定不對勁,而且......這邊的村民,外貌似乎有點返祖。”
經過幾句話的溝通,氣氛暫時緩和了下來。
海耀鬆思考了片刻,開口道:“確實是有點返祖,不過荒野山村,沒什麼吃的,生活比較簡樸,所以人瘦點也很正常,別一驚一乍的。”
江白微微揚起嘴角:“嗬嗬.....我勸你還是留個心眼的好,”
江白的神情一直都這樣,漫不經心,似乎什麼都看不上眼,又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海耀鬆了一眼江白,又是這輕蔑的神情,他實在忍不住了,大聲罵道:“你少跟我裝什麼高深莫測,你在我麵前你啥也不是!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村民相處吧!懷疑這懷疑那,跟個傻子一樣!”
說完這話,海耀鬆直接踏門而去。
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江白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深深皺起:“桃花村,王鐵柱,有點意思,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
昏暗的房間,留下兩女一男,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