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糖果妖怪這種東西果然是小言的直接產物
跡部景美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屬於那種天生不會生氣也不會覺得後悔的家夥而此時此刻正歡快的奔跑在醫院走廊上的跡部景美突然對於自己和這個世界都感到了深深的絕望,其實這種跡部景美深以為很複雜的思想其實是出乎意料的簡單,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像是個小孩小名叫B,光明正大且歡欣的搶走了另一個小孩A的糖,之後又理直氣壯的把自己戶口本上的名字改成了“失憶了就是了不起”這種繁瑣的名字,作為小孩A,跡部景美於是就理所當然的對於小孩B和缺乏法製的日本社會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切原赤也作為小孩B而言顯然是完全摸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狀況,跡部景美摔門出去的時候,同時也很想要跳下床和他理論一番,結果被站在床邊的椿平子擋住了,“唉,赤也,現在頭上還綁著繃帶呢,頭發很像海藻呢”
被觸到死角了,於是想要立刻炸毛,但是看了看麵前椿平子那雙亮閃閃的眼睛,強忍了忍氣,“我睡覺了。”接著也不管坐在床邊的椿平子是什麼反應,就自顧自的會周公去了。椿平子也沒吭聲等切原赤也睡下一會之後,就一個人靜靜的離開了。
“為毛她說話總有一種好像我幹了什麼而且忘記了的感覺啊!”這話是切原赤也整個頭埋在被子裏的時候說的,然後下一秒本應該沒有什麼回應的病房裏卻清晰的傳來一聲:“pun”
很驚恐的掀開被子,發現兩隻前兩天剛來介紹過關係的前輩站在病房裏,一個手上拿了一籃子的泡泡糖一個手上隻有一把泡泡槍,所以切原赤也才說自己對這個世界感到深深的絕望啊。
仁王雅治站在那裏看著切原赤也那種探求的目光還是覺得相當的詭異,於是就拉著丸井文太坐到了床邊,丸井把手裏的糖放到床邊“ne,赤也,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切原赤也坐起身子很苦惱的抓了抓頭發,然後很嚴肅的準備把自己鬱悶了很久的事情說給兩位前輩聽,就聽見坐在病床那一側的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一臉納罕的轉過頭去看他,發現後者臉上呈現出一種事實上就是仁王雅治照例是一臉的痞子樣,“大概赤也他對一個小姑娘曾經做了什麼,然後對小姑娘造成了什麼不可磨滅的創傷,最主要的是他忘記了自己做了什麼有違天理且傷害了小姑娘幼小心靈的事情”總之經過仁王雅治自行腦補後的事情經過瞬間由小言級別升級到了狗血小言的級別,且本來是一無所知的切原赤也瞬間變為了所有惡性事件的元凶,淡然也失去了此前引以為傲的操守。
為毛有自行腦補的過程啊。切原赤也揉了揉腦袋“請兩位前輩先回去吧,我現在很煩躁”
仁王雅治眼睛轉了一轉,從身上放下一隻包,“你姐姐托我們帶來的,我們先走拉啊”
揮了揮手就拖過書包開始翻了,因為頭部撞擊的緣故,所以對於這些相冊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切原赤也把自己不記得這些東西的症結歸結於自己的失憶,但是事實上就是切原赤也的腦子本身就不具備的儲存這麼久遠的記憶的功能。
跡部美景回到本家之後就跑到如今的跡部家主那裏,也可以說是自己的父親那裏,跡部美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很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抬起頭,“父親大人我回來了。”
書房裏正在看規劃的男人抬了抬頭,看見許久不回家的跡部也完全沒有驚訝的眼神,“哦,有事嗎”說著話又低下頭去看圖紙了。“
”解除婚約吧,“跡部景美這樣說,說話的當前就覺得裙子的口袋裏有震動的感覺,打開來正準備看跡部家主使悠悠的開了口,“好,那就別反悔。”
跡部景美低了低頭,“嗯,絕對不反悔,”然後就轉生走出了書房,剛打開手機就覺得果然是自己出現了相當嚴重的幻覺啊,
“去你妹的電信公司,手機信息幹嘛有延時啊”本來安靜的跡部本家爆發了一聲驚為天人的呐喊,聲源跡部景美的手機上亮著一句話“你是不是改過名字,跡部景美?”發信人是跡部景美
立馬甩甩頭衝回父親的書房,“我能不能反悔,”跡部家主剛剛放下電話,看了看絲毫不顧形象衝進書房的女兒,抿了抿唇“華麗的形象被你哥哥養的跡部景美吃掉了麼”
“那是什麼?”跡部景美一邊理了理衣服一邊好奇地問。
“大型獵犬”於是小姑娘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唉,重點不在這裏了,我剛才說的取消婚約什麼的,現在反悔了。”跡部景美眨了眨星星眼。
“你進房間之前5秒鍾我剛剛和切原赤也他爸打過電話了。”換種方式而言,他已經結束了和切原家有關婚約取消的溝通,再進一步講,你跡部景美要是現在反悔的話,我們要取消的就是跡部家的臉麵。
簡而言之就是反悔這種東西已經和你跡部景美絕緣了。你還是別想了
臉一下子就萎靡了,“再考慮一下吧。”跡部景美決定再嚐試一下,如果不行就和天殺的切原赤也私奔了混蛋!
“嗯。。也不是不可以,”跡部家主微微停頓了一下,“小美隻要你做到我要求的事情就好。”說完話就抬起頭眼睛望著跡部景美,西式的落地窗讓陽光落了一地,跡部景美低著頭,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來“你希望我做什麼”
切原赤也的床上攤著一堆照片,一堆已經變黃的照片,床頭就放著從箱子最底下拿出的一個小罐頭,裏麵打開後,是一顆一顆已經發黴的金瓶糖,切原赤也把糖全部倒出來以後眼睛往一麵望進去,就發現瓶底貼了一張紙,上麵寫的是“赤也生日快樂,小糖。”切原赤也歪著頭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有關於名字叫做小糖的女生的絲毫信息,最後還是放棄了尋找回憶。
隨手準備扔掉糖的時候發現糖裏麵包了一張紙,上麵有張紙條“搬了家不要想我。”
奇怪的很,於是又拆開一顆糖“改了名字勿念。”
“去了本家勿念。”
“東京很好勿念。”
最後一顆糖裏寫著“我現在叫跡部景美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