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畢業--我相信所謂危橋就一定會有政府聽到民眾的心聲跑過來加固的

國三的學生們正麵臨著直升高中的問題,於是自從全國大賽之後網球部的各位都開始慢慢地把責任一點一點交給了切原赤也等後輩,自己就開始了對於升學考試的複習。

這段時間幸村希白主動的去報了烹飪班,說是為了讓幸村精市他們每天都能夠在教室裏吃到飯,並且能夠省下去食堂衝刺的時間或者說是爬樓梯上天台的時間。

雖然說一開始頻頻有網球部的部員搶占廁所事件,但是後來幸村精市拿到便當盒時的美妙神情就足以證明功力漸長啊…

就這樣,國三的最後一段時間過去了。

-----------最討厭分別什麼的了---------------

幸村希白抱著一堆書走在立海大的校園裏,然後手機就響了,“喂,小甜姐有事嗎?”

那邊切原洺甜的聲音有一點嘈雜,“恩,希白今天晚上出來吧。到拐角那裏的火鍋店。”

“這樣嘛?不過夏天吃火鍋真的沒關係嗎~”笑了笑接著說。

“沒關係的了,到時候來就是了~今天小甜姐請客哦,不來要後悔的哦~”說完就掛了電話。

幸村希白收攏電話之後就有一點點的哀愁了,總是感覺分離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搞得自己最近總是對於離開畢業這一類的詞語分外敏感,都快要變成神經衰弱了。

於是就晃回了家。

------------夏天吃火鍋,這也能算是一種情調--------------

幸村希白挎著包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仁王雅治拉著她坐到身邊,然後幫她把包放到身後。幸村希白微微掃了一眼,似乎比較熟的人都已經到了,哦,隻有跡部景美沒有來。

“希白好慢哦,我們都點完了。”丸井笑眯眯地說。

盡管是夏天但是火鍋的溫度還是很高,加上市內還開著冷氣,所以兩隻大鍋還是源源不斷的冒著熱氣,柳生的眼鏡上麵還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柳生索性也就摘了眼鏡,放在桌上拿出手帕來擦拭了。氣氛微微有點不同尋常。

“那麼,我們開始吃吧~”幸村精市說,而後一頓,拿起了啤酒,“今天晚上我們這些家夥也稍微喝點吧啊~”有點微微的反常。

“好。”真田說著就拿過酒杯,微微的倒了一些進去。

順便的也給了大家一人一杯酒,幸村希白這杯酒並沒有要,仁王揮了揮手,“幾個女生就不要喝了吧。”

切原赤也正想要給自己也倒一杯酒,幸村精市便擋了下來,“赤也還小。”

切原赤也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對於自家部長的話也不敢不服從於是便撇撇嘴應了下來,有些悻悻然的把酒杯放了回去,切原洺甜卻是笑眯眯的接過幸村精市手上的酒杯:“小也今天就喝一點吧。”

切原赤也有些愕然。

幾杯酒過後,丸井文太是首先開始的,明顯在家裏沒有喝過酒的家夥已經有點兩眼發暈了,“我說啊,赤也,以後我們上高中去了,你這家夥以前一直冒冒失失的,以後沒有柳和柳生他們在學生會罩著你,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切原赤也在家裏也是從來不沾酒的家夥,雖然說沒有像丸井那樣迷迷糊糊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其實學長我特不希望你們走,你們走了之後我萬一每天部活都遲到的話,立海要怎麼辦啊。”仁王雅治繼續喝著酒,看著兩個家夥已經有點暈了,好吧,趁著酒勁,切原你這家夥終於肯承認自己的萬年路癡了嘛啊…

切原洺甜倒是搶過了自家弟弟的酒杯,喝完幾杯之後,酒量不好的家夥突然就重重的放下杯子,借著酒精就開始說了,“希白啊,以後我和小池畢業了以後cos社辦不下去的話,你就和小美兩個人去參加攝影社把啊,沒必要守著一塊地方不挪窩的啊,以前是我自己一個人固執的很,以後也就是你來做這個主了啊,還有以後我家的冒失弟弟,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啊…”

幸村希白望著切原洺甜眼眶微微有點紅。然後被注視著的切原洺甜深吸了一口氣說:“裏麵太擠了,去外麵晃一圈。”然後很快的離開位置,往門口走了。

包廂裏麵空蕩蕩的,剩下很多位置,到底還是不習慣這樣矯情的場麵啊…

柳生仍舊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小啜了一口,轉向幸村希白:“希白,以後如果國文不好的話就要去問老師哦,可能下次就不能像上次一樣給你補習了啊,對待對自己不好的家夥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幸村希白咬著嘴唇點點頭,結果柳生又冒出來一句,“學生會下一任會長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在學校裏就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你真的不覺得你做著這麼紳士的動作,漫不經心的說著完全違紀違規的話,真的可以很不協調嗎…

“以後大家可能不會都直升的,所以,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餐飯了。”幸村精市靠在背後的椅子上,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說你們以後可要自己小心點了。我的筆記本我已經送給了跡部桑。跡部桑將會接任我的網球部經理一職。我會直升立海大,所以我希望一年以後我能夠在立海大的高中校園裏看見你們幾個家夥,現在我和小池先回去了。”柳蓮二一口氣說完這一串話,似是迫不及待一般,拉著小池少女就走了。

小池路過幸村希白身邊的時候,幸村希白望到小池少女密密的劉海下麵那雙紅色的眼睛。

“啪。”門被關上了,一瞬間從外麵湧進來的熱風讓幸村希白瞬間清醒了一下。

自已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小池的真名到底是什麼呢。

她就已經這樣子走了,就這樣子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桑原把丸井架在自己身上站了起來:“我以後可能會回巴西的,這段時間在日本,我很快樂。”

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又回頭看了看還坐在餐桌旁邊的眾人,笑了笑,“我們隻是去上個廁所,很快會回來的。”

過了五分鍾之後,他們仍然沒有回來。

要是平常仁王一定會吐槽“這些家夥不會是被廁所之神吃了吧……”

可是他知道,這次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放在火鍋裏麵的菜已經被吃光了,剩下的就是因為沒有人伸手把火調小而仍然翻滾著沸騰的泡泡的濃湯。“啪幾”又一個泡泡炸裂。

柳生拿上放在椅子背後的衣服站了起來:“裏麵太冷了,我想去外麵吹會熱空調。”

於是房間裏隻剩下了真田,幸村兄妹還有仁王雅治和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切原赤也。

真田咳了一聲,“希白以後也要毫不鬆懈。”然後就起身準備走了。

幸村精市也不回頭,隻是伸手拉住了真田的小臂,“弦一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大家在一起吃飯了,不多說點什麼嘛?”

真田的身形一僵,也沒有回頭:“希白,以後立海大的網球部,你也要幫赤也那個家夥看著啊。”有點微弱的真正滄桑的大叔氣息。

幸村精市聽見真田關門的聲音便站了起來,走到切原旁邊:“白白等下回家的時候我會給你開門的,今天晚上沒有門禁。”說完就把切原赤也扶好,走了出去。

仁王雅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不停的滾動著的泡泡,“希白。”

“我聽著。”幸村希白沒有抬頭,隻是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東方梨子還給自己的手鏈。

“我們走吧。”說完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又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家夥,“一起走。”

橋上的風很大,空氣中帶著神奈川海洋的淡淡鹹味,幸村希白的頭發很自然的因為橫向風力失去了形狀。仁王雅治走在她身邊,“希白,以後可能學校裏就看不到了啊。”

“我知道。”

“以後可能你回家來找我,也有可能看不到了啊。”

“我知道。”

“以後可能你就會找不到我的啊。”

“我知道。”然後突然伸出右手死命的拉住右側少年的衣服下擺,“喂!仁王雅治!你不會想和我分手吧!”

“……你這都是哪裏看來的?”仁王一抽,這都是哪和哪啊。

“電視劇~昨天晚上小瑪麗就是這樣被麥克甩了的…唉呀!我告訴你,你絕對不能說分手……”少女一頓之後說,“要說也是我來說!”在這種無聊之極的方麵你居然成了s…

“好~不說。”仁王勾了勾嘴角,這樣也挺好。

“我告訴你,哪一天這座橋塌了,我們才能分手!”其實幸村希白的心裏麵是沒有任何東西的壽命會長的過這座從她有意識起就已經存在的橋了。

但是很可惜仁王雅治不知道,他隻想是這家夥體內隱形的小白特質又開始發揮了,於是擺擺手,“好,聽你的。”

“不過希白以後要好好學習哦,國文要是不及格的話,是不能直升的哦~”

“一定要直升立海大!”少女直接側過身對著空曠的空氣喊了出去身邊是微微笑的溫柔的狐狸少年。

我想,日本政府一定會加固這座搖搖欲墜的危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