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希白想自己可能還可以再次見到滄離和阿莫兩個人在一起笑,在一起拍照的時候,那種他們臉上獨特的光度,就像是照相機裏不用調就可以剛剛好,不曝光也不暗淡。
可是不知道滄離會走得這麼急,一出醫院就直接踏上飛機飛走了。倉井儒生來的時候醫院裏的仁王雅治正在和幸村希白辦理出院手續。
“希白,她走了嗎?”沒有一點奔跑過後的急促感覺,語氣平淡且溫和。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聽著會讓人放鬆舒緩的語氣,幸村希白卻覺得自己的耳朵在接收的那一霎那之間就有一股怨氣從心裏長出來,然後蔓延至全身,於是用很不好的語氣對著倉井儒生說:“是的,如你願了!”
身後仁王雅治皺了皺眉,拉住她,對著對麵站著身體微微僵硬的少年說:“前輩不好意思了,我們先走了,請別介意。”
倉井儒生愣了半秒,“好。”又換上了笑容。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全國大賽這種東西是一定要寫嗎------------------
全國大賽說來也就來了。
大家準備的很好,也就並不懼怕所謂的挑戰。畢竟立海的部長,神之子已經回歸了。
切原赤也在班上叫嚷說:“大家全部都來看我們立海的比賽啊!”
全班同學都很歡呼,因為平常在學校裏想要看到網球部的訓練基本上可能性為小於等於10%,也有這段時間天氣的關係,總是潮濕的可怕,於是一般都在室內訓練。加上真田的鐵麵硬派風格,所以班上的同學顯然很珍視這次機會。
然後出乎意料的,許久不說話並且許久被幸村希白無視的東方梨子走到切原赤也麵前小聲地開口說:“我也可以去嗎?”雖然這句話問的是切原赤也,但是很明顯眼睛卻是望著幸村希白的方向的。當然切原赤也也同時轉過頭看著幸村希白。
幸村希白承認自己的腦海確實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是這麼多人圍著自己等著自己回答,如果自己說不好的話,那不是丟臉。
於是笑眯眯的換上一副幸村家獨特的笑臉,“好啊。”
立海一路上是順風順水,仁王雅治站在幸村希白身邊,雖然說是身高差明明很大,但是一個站在台階上這樣就成功的掩飾了傳中的不協調因素。
仁王雅治歎了口氣,“今天的太陽可真大啊……”
幸村精市披著外套,語氣有難得的認真與部長的意思,“今天這場是半決賽,不許輸。”
真田立馬很配合的說:“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然後很瀟灑的少年們就邁開步子往前去了。後麵的少女們於是就開始了聊天。
切原洺甜對著自己身邊的幸村希白小聲耳語:“唉呀,希白,我有種很擔心的感覺啊……”
“什麼?”幸村希白問道。
“總有一天啊,你哥他會跟著真田跑了的。”
“…你真有憂患意識。”
這次對上的學校居然全部都是外國人,幸村希白坐在仁王雅治身邊,“雅治,你說他們是不是全部都是外國人啊?”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基因變異啊……”仁王雅治沒有低頭隻是望著天回答。
切原赤也顯然很不屑:“那又怎麼樣,我們立海大毫無死角。”
小池少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赤也說的對!”
跡部景美有些驚愕的問道:“這次丸井前輩他們拿下負重的時間好快。”
切原赤也咬了咬嘴唇,“可惡。”
然後就是雙打輸了,接著就是單打的柳生上場。
“如果是柳生前輩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幸村希白這樣說,話是這樣說了,可是心裏卻也是完全沒底。
“恩,柳生前輩的話應該沒事的。”切原赤也完全是對著場地在說話,也許他是在說給自己聽呢,誰知道呢。
然後柳生也輸了,切原赤也重重的敲打在球場外圍的鐵絲上麵:“可惡!”
接著自己上場…
-------------------話說我覺得惡魔化這段好殘忍的說------------------
“啪。”切原赤也的網球拍掉在地上的同時赤眼化的切原赤也整個人都被藏兔座的十字架之刑釘在了鐵絲網之上,血液從身體之上開始向四周留下來,一滴一滴滴在網球場地之上,觸目驚心。
立海大的加油隊員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很驚訝的感覺,“誒!你們看,那個是二年級王牌的切原赤也哦,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唉……”
跡部景美微微的叫出聲來,身邊剛才切原赤也的位置現在已經是跡部景吾了。跡部景吾伸手蓋住自家妹妹的眼睛,“別看,景美。”
“哥哥赤也他?”跡部景美顫著聲音問道。
“會沒事的。”跡部景吾雖然是這麼說著的,但是眼神卻沒有看向被釘著的切原赤也,而是望向了坐在教練席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和柳。
“到底是怎麼了呢。”跡部景吾微微的緊張,立海究竟是怎麼了呢…
在切原赤也又一次被釘到鐵絲網上的時候切原洺甜就不淡定了。
“希白你說我們家小也的自愈能力是很強的吧,他的抗打擊能力也是很強的吧……”自我安慰這招是沒有用的。
跡部景吾把妹妹的眼睛按得死死的,自己卻是連眉毛都皺在一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對麵的藏兔座開口了:“Are they really last year''''s champs?”在場的大多數正常範圍內的日本人沒有立刻的反應過來,當然這中間包括完全是英語苦手的切原赤也。
跡部景吾和切原洺甜是屬於腦子在一刹那之間就譯成日語的家夥。
“這些家夥真的去年的冠軍嗎?”藏兔座這樣說著。
而正慢慢滑落的切原赤也就算是聽不懂但是也感覺的到他語氣中的那種不屑的意思。柳生推了推眼鏡沒說什麼。
那邊又一個人開口:“In my country,even a little kid can beat them。”這回語氣之中完全變成了嘲諷。
切原赤也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柳生前輩他們說什麼?”似乎是很艱難的詢問著。
柳生推了推眼鏡,用很平常的聲音說:“他們說他們國家連小學生也能打敗我們。”
切原赤也極緩慢的站起來,周身似乎是有一些空氣的波動,然後皮膚開始慢慢的變成徹底的紅色,原本的純黑色長發開始變成了純白色的惡魔係。
那邊拿著球拍的藏兔座就開口了:“:It''''s suppose to be the last resist guy?”
接著的就是發球,切原赤也突然地迅速移動,“啪”一下子打過網去,對麵的藏兔座愣在那裏,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What?”藏兔座這樣吃驚的語氣。
“Cloze had a missing shot?”這回是站在場邊比藏兔座還要驚訝的語氣。
“Must be a lucky one。”切原洺甜於是從剛才的低氣壓環繞開始趨向於沸騰。
“小也壓製他們!!!!”切原洺甜毫無形象的喊著。
接下來就是一段毫無懸念的單方麵壓製球賽,藏兔座於是也像一開始的切原赤也一樣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當然,這又不關裁判的事。
“立海大切原赤也7-5.”最終裁判這樣喊。
切原赤也被柳拉到身邊去做了一下簡單的護理,幸村希白對切原赤也喊:“赤也剛才好醜啊……”
“阿切,這麼帥……”切原赤也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之後說。
“喂,小美剛才很擔心呢。去找她吧~”好吧幸村希白這樣說其實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站在後麵看的話會不免腳酸得很,坐在這裏就完全沒有這種苦惱了…
“不了,看完再去。”切原赤也說。
所以你腦子裏果然是少了根名為戀愛的神經…
“切原赤也你還是站在太陽下多曬一會吧……”幸村希白翻著眼白說。
“為什麼?”這回來了興趣了,立馬的轉頭說。
“這樣子就不會變成白癡了。”幸村希白微微吐槽。
-------------小白天然呆什麼的都是相對而言的-----------------
柳蓮二和往常沒有任何差別,出手幹淨利落,大比分領先對手,很輕鬆的拿下了比賽。
對手驚愕不已,柳蓮二再贏一球結束比賽之後說:“It''''s our nation tennis。”不要以為我們都和切原那家夥一樣聽不懂外語。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愣在那裏,丸井文太拍拍他的頭:“就是這樣。”
仁王雅治歪了歪頭看了看旁邊的幸村希白然後給了她一個微笑:“噗哩。”
所以我知道是沒有問題的。
幸村精市沒有帶著任何的笑容坐在教練席上,披著外套,手往前一指:“真田,拿下他。”
立海大三連霸毫無死角。
------------------想起幸殿說話的霸氣就感覺立海大三連霸果然沒有死角------------------
幸村希白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給自己帶來了一點成就感。因為在真田比賽的時候看見了正在刷刷刷做著記錄的柳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為立海大的網球部做一些事情,聽後麵加油的隊員說“四天寶寺和青學正在另一塊場地進行著比賽。”於是就偷偷的離開仁王雅治的視線,然後一個人跑來這邊做起了數據的記錄。
“誒誒誒?打完了?”到的時候比賽已經全部結束,球場上有一個被切成了兩半的球,兩邊的人都在講話。好不容易看見四天寶寺的熟人趕快蹭過去,“嗨,阿光~”當然首先要和熟人打招呼。
“恩?”正在和白石講話的財前光回頭,“是希白啊。”有種驚喜的感覺。
“阿光你們打完了嗎?”
“是啊。你們那裏呢?”財前光脫離龐大的四天寶寺部員單獨走了出來和幸村希白說話。
“也差不多了。四天寶寺贏了嗎?”
“啊,沒有,今年的青學還是出乎意料的強呢。不過,果然立海是連續兩年的全國冠軍了啊……”少年顯得微微有些沮喪。
“阿拉,阿光不要難過了~明年可就是阿光你當部長了哦~明年加油哦”幸村希白半眯著眼睛這樣說,話中帶著些少女的氣息。
“好,希白和我們一起去烤肉嗎?”說著就指指白石他們一群人。
幸村希白好笑的皺著眉毛擺擺手:“不了不了,下次我們結業旅行的時候來大阪再請我吃飯吧~現在我要回去了哦,不然哥哥和雅治要生氣了~”說罷,無奈的聳聳肩。
麵前的少年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瞬間恢複自然,幸村希白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一定有一瞬間的沮喪。
“那好吧,那希白再見。”財前光禮貌的說完,然後少年轉身走回了四天寶寺的集團之中。
幸村希白沒有立刻走掉,看著財前光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難過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有了他獨特的和自己完全不相幹連的圈子。
“算了算了,快點回去吧。”自顧自的說著,就走回了立海大的比賽場地。到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比賽結束,正在收拾東西。
幸村希白走到仁王雅治身邊,而後者隻是語氣平淡的說:“收下東西吧,我們要走了。”
似乎是有點奇怪…?
仁王雅治拿著自己的球包就走開了。他當然不會說我跟著你看見你和財前光說的很開心,然後我心情抑鬱了這樣的坦白話…
就這樣半決賽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