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風玄的話,天蓬猶豫了一下,他是你真的感動,可是,麵對齊天,他也是真的不敢動。
天蓬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便從風玄肩膀上挪了下來。
他可不敢去抱齊天,同樣的,他也不敢繼續靠在風玄肩頭哭。
天蓬這個時候才忽然覺得,他應該找個伴侶了。
嗯……嫦娥還不錯,隻是,他對她卻沒心思,不過,他倒是受到了這女人的迫害,當年若非是她,或許他現在也不會落得在如此的下場。
風玄見天蓬遲遲不動,以為他是在難過,便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他。
“錯過了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哦。”
風玄像是在誘導小弟弟犯罪一樣,微微的誘導著天蓬。
天蓬緩緩的回過神來,隨後,順著風玄的目光的方向,看向了齊天。
他正被眾多猴兒圍繞著,笑容滿麵。
是啊,除了這種時候,他不知道,齊天何時,還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天蓬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他便朝著齊天的方向,邁出了步子。
齊天那樣的好身材,不抱白不抱。
天蓬這樣想著,便呼得一下,衝將了過去。
齊天隻覺得,自己被一團肉肉的東西抱住了,一瞬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那是個啥?
齊天微微頓了頓,便隨後了然於心。
他嗅到了天蓬身上的味道。
話說這天蓬,膽子倒是變大了,不讓他去抱風玄,竟然反過來抱他?
“根本尊起開。”
齊天開口,淡淡的說道。
“就不!”
不知哪來的勇氣,天蓬收緊了抱住齊天的胳膊,又靠近了齊天一點點。
“我等你等了這麼久,你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天蓬閉著眼睛,大聲喊道:
“你不在的日子裏,你都不知道我們過得什麼樣的日子,朝思暮想,日日夜夜,你不能現在回來了,就嫌棄我!”
齊天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
這話,他怎麼就覺得,聽著這麼別扭呢?
搞得像是他是有多負心似的。
齊天忍不住微微垂下了雙眸,看向了麵前的小猴兒們。
其實,天蓬說的很對啊,為了等到他,他們,真的是曆經了很多辛苦吧。
排除天庭那群仗勢欺人的狗,單單是他們的內心,想來就充滿了煎熬。
想到這裏,齊天有微微的抬起了手,拍了拍麵前小猴兒們的肩膀。
也便任由,天蓬抱著自己在那裏哭的稀裏嘩啦了。
風玄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暖暖的笑容。
這樣真好,從此之後,這些小猴兒們,恐怕也能好好的安穩的生活了。
風玄正麵帶微笑的看著齊天一群人,不是……一群猴兒,卻忽然發現,不知何時,眼前竟然懸浮著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
那黑色的丸子周圍,散發著點點的淡淡的光澤。
風玄有些微微的驚訝。
這是什麼東西?為何從未見過?
怎麼說,算上前世今生,他也算的上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了,而且,之前在佛界,他閱覽的經書也是很多。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竟從未聽說過,有眼前這樣的明明是黑色的藥丸卻能夠散發金色光芒的東西的。
而且,這藥丸竟然還能夠自己漂浮,這邊讓他更奇怪了。
風尋環顧了四周一下,隨後,他不禁皺了皺眉。
他盯著這黑色的藥丸看了好久,卻仍舊看不出原委。
隻是他卻發現,這藥丸,似乎……
似乎同妖類的內丹,有些相似。
妖類的內丹,同樣的也是黑色的,散發著不同程度的光芒。
隻是妖類的內丹,散發的光芒,要麼是銀白色的,要麼是黑色的,卻從未聽聞,還有金色的。
風玄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後,便發現眼前的丹藥,竟然圍著他,繞了一個圈兒。
風玄有些無語,咋還轉圈兒呢?
那丹藥繞著風玄轉完圈兒之後,便又堪堪的停頓在了風玄的麵前。
風玄看著那丹藥,頓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伸出手,放到了那丹藥下麵。
讓風玄有些驚訝的是,那丹藥,果真緩緩的降落在了風玄的手掌心之中。
當那丹藥落在風玄掌心中之後,那金色的光芒,竟然忽然之間便消散了去,隻留下原本的黑色的藥丸,獨獨呆在那裏。
風玄詫異的皺了皺眉,隨後,便抬頭看向了齊天。
正在這時,齊天也恰好從人群之中轉過頭,看向了風玄。
不知為何,風玄在這一刻,隻覺得很想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能在這人群之中,獨獨同他對視,相望,相知相守,他該是有多幸運。
“怎麼了?”
齊天淡淡的站在那兒,隨後啟口,並沒有開口說出聲音來,隻是用口型說了起來。
風玄見狀,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能用這件事情打擾齊天和猴兒們的相聚。
等到他們都微微平複之後再說也不遲。
昆侖之巔。
“我說小猴子,你究竟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共工有些好奇的聲音,又一次的傳入了六耳耳中。
六耳有些微微不耐煩的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沒有理他。
六耳微微的抬眼,將目光放到了麵前的那個燭火上。
原本隻剩下一點星星火苗的燭火,現在,已經慢慢的恢複了火苗。
這是個好現象。
“我說小猴子,你怎麼不理我啊。”
見六耳遲遲沒有講話,共工又一次不厭其煩的開口的問道。
“這是你問的第一百零一遍了。”
六耳有些無奈的話,傳入了共工耳中。
共工聽聞,並沒有生氣,反而裂開嘴笑了笑。
“有嗎?”
他沒覺得自己問的有多頻繁啊。
“有!”
忽然,周圍異口同聲的響起了一個字。
共工:“……”
平時也沒見到,這群人這麼統一過。
“小猴子,你當真不後悔嗎?”
待到周圍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之後,共工開口問道。
“後悔你能給我整回去?”
六耳皺了皺眉,隨後開口問道。
共工:“……”
似乎不能吭。
他隻是覺得,鳴若心中的人,明明就是六耳,隻不過是現在失卻了記憶,才同那個什麼大皇子在一起的。
若是六耳去了,鳴若必定會選擇六耳的。
到時候,讓那大皇子來給鳴若守著那燭火不就完了?
“這樣很好。”
六耳忽然開口說道:“難得清靜。”
共工聞言,頓了一頓,隨後便開口笑了起來。
難得清靜,果真是一隻有特點的猴子。
“老頭兒。”
六耳忽然開口,叫道共工。
“怎麼了?”
共工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向了六耳。
這小猴子,可是很少會主動叫他的。
共工轉過身,便看到了六耳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就衝著自己走過來。
共工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
見到共工皺眉,六耳有些莫名的想笑。
當時他被掠走了內丹之後,便不知怎的閃身到了這個地方。
在這裏,竟能將那些西王母們都見到,不僅如此,還能夠看到那個……共工。
六耳微微的勾起唇角笑了笑,隨後,便開口道:
“我有酒。”
共工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
“有酒咋了。”
共工有些微微不解的開口問道。
“我有酒,你有故事。”
六耳悠悠的開口說道。
共工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原來,這小猴子的算盤,擺在這兒?
“我沒有故事。”
共工接過酒壺,直接扒開了蓋子,到了一口嘴裏。
六耳聞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酒到了深處,自然就有了故事。
所以,他不急。
“莫兄,要不,我們再找找?”
風尋看著麵前,正直直的矗立著的莫名,有些微微的擔憂。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莫名的狀態他能夠看出,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雖然他很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不知如何開口問。
他的事情,隻要他不說,他便不問。
他隻是有些擔心,莫名已經在這墓碑前站了整整一天了,他真的擔心,若是繼續這麼站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原本他們遇見的那個人,不知不覺竟然將他們兩個人甩開了。
之後,莫名同他,便開始朝著這昆侖之巔攀爬。
曆經辛苦,終於到了這昆侖之巔,卻發現這昆侖之巔,竟然滿目荒蕪。
唯一見到的,便是這墓碑。
可是,本以為可以走了,莫名竟然在這裏站了整整一天。
風尋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莫名,隨後,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放到了莫名的肩膀上。
“莫兄。”
風尋開口叫道。
可是莫名卻仍舊是淡淡的,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講話。
風尋見莫名沒有反應,更是有些擔憂了。
他有些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莫名就這麼淡淡的站著,麵無表情,看不出悲喜。
風尋皺了皺眉。
難道,在這裏,莫名想到了什麼嗎?
“莫名,你還好嗎?”
風尋繞到了莫名的前方,看著莫名開口問道。
然而讓風尋繼續感到著急的是,莫名依舊是沒有反應。
風尋有些擔憂的抬起手,在莫名眼前晃了晃。
這是怎麼了?
為何一直都沒有反應?
莫不是失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