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本來還想好心安慰一下大聖的,沒成想,反而被取笑了。
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六耳卻覺得有一絲的開心,這種嫌棄帶著一絲的溫暖,讓人很心安,不像在佛界,每一個佛之間都是笑臉相迎,但是卻從來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除了如來佛祖和觀音菩薩之外,就沒人主動和他說過話了。
六耳又撓了撓耳朵,一臉傻笑的看著齊天。
不得不說,身為同類,閑著沒事兒撓撓這兒撓撓那兒的習慣當真是相似。
“待會兒本尊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齊天對著風玄開口道。
“什麼事情?”六耳一聽有事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變成一個算命的。”
六耳想了想,隨後搖身一變:
黑馬褂,黑帽子,左手拿著一麵旗,上寫著“無所不知”,右手拿著一枚天乙盤,閉著眼睛,煞有介事的搖頭晃腦,罷了,得意洋洋的問到齊天:
“大聖,這裝扮如何?”
六耳對自己的樣子還是很有自信的,他同那佛祖學習了五百年,雖然沒有齊天那麼神通廣大,但是那些皮毛之術,變化之法,他還是略懂一二的。
本想聽到齊天稍微滿意的一聲“不錯”,奈何那大聖卻是許久沒有講話,六耳不免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齊天。
“不是現在。”齊天給了風玄一記白眼,便轉身向前走去。
“啊?”六耳一時有些呆愣,什麼不是現在?
隨後才明白齊天的意思是不是讓他現在變成算命的,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風玄跟上了齊天。
風玄輕車熟路的繞著水晶宮走著,令六耳覺得蹊蹺的是,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遇到一個蝦兵蟹將。
“人都去哪兒了?”風玄的膽子漸漸的變得大了起來,開始向齊天詢問起來。
齊天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待會兒就知道了。”
二人繞著偌大的涇河水府一直向裏走,終於在水晶宮門前,看到了把關的兩個蝦兵。
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水晶宮裏傳來陣陣啼哭聲。
齊天和六耳對視一眼,隨後了然,宮裏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齊天隨手捏出來了一個咒,把門的兩個蝦兵便昏倒了。
隨後,六耳俯下身子,躡手躡腳的前行著。
走了一會兒,六耳回過頭去看齊天。猛地受了一驚。
這大聖竟然是一副我是大爺誰敢惹我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著。
六耳趕忙拉了齊天一下。
似乎是不喜歡被人碰到,齊天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頭,俯視著六耳。
“大聖!”也不管齊天的臭表情,六耳壓低聲音,但是很嚴肅的開口道:“你有沒有點做賊的覺悟啊,彎著腰走啊!”
齊天有些不屑的看了看六耳,隨後眼神一撇,看向遠方:“本尊何時是賊了?”
“我們擅闖別人的宮邸,還弄昏人家的手下,大聖不覺得理虧嗎?”六耳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
齊天有些輕蔑的笑了笑。
“不過就是個涇河水府,本尊想來變來,想走便走,想殺人自然就殺人,談何理虧啊。”散漫的說完這些,齊天又繼續向裏走去。
沒辦法,跟著這樣的一個傲世大聖,六耳也隻能……被迫的……直起了腰。
漸行漸入,那哭聲漸漸清晰。
齊天發現,那不是一個人的哭聲,而是很多人或重或輕的哭泣。
他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
這哭聲聽著,讓人好生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