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夜深沉

蘇婉珍被賣到妓院以後,大家一直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但是我總是不放心,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賣到妓院,是哪一家妓院。我惡毒的想要看看她被折磨的慘狀,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而且,我也想知道她收藏的那張衛苒的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那張照片我拿回來了,不是衛苒的戲裝照,是他的生活照,是他穿著白西裝的一張休閑照,隨意的靠在大樹上,燦爛的笑著,瀲灩的大眼睛,目含秋水盈盈的模樣,非常美麗。

我恨的要死,我的衛苒,我的寶貝,怎麼可以讓一個臭女人惦記這麼久,日日夜夜的放在枕邊思念?

晚上,我靠在大靠枕上思索,望著窗外的夜色和斑駁的樹影。還沒出正月,夜晚還是依舊那樣寒冷的。林梓楓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自己拿浴巾擦著頭發。

我今晚沒有陪衛苒睡,是因為林梓楓受不住寂寞,沒皮沒臉的哀求我陪他。我也心疼他被我冷落了這麼久,不安慰一下也是不行的。

他擦幹了頭發,把浴巾扔到一邊,站在床前,當著我的麵就解開睡衣,脫光了。我看他一眼,臉就紅了。他總是這樣無所顧忌,一點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他笑著,爬上床,就鑽進我的被窩裏,壓到我身上。

“嗯——討厭,你那麼重——”我悶哼了一聲,但是卻摟住他。他的身上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和男人的陽剛氣息。我一聞到他身體的氣味就心跳氣喘。他的身體非常熱,小火爐一樣。冬天摟著真舒服。

我們抱著親吻了很長時間,他把我嘴唇都啃破了。我氣得打他一下,“臭狗狗——每次都那麼急色,討厭死了。”

他壞笑,不說話。扯開我的睡衣,就把頭趴在我胸上肆意亂啃。我的小紅珠讓他叼住,狠狠的吸。我疼的直吸氣。知道把他憋了這麼久,是把他饞壞了。受罪的還是我。下次可不能這麼玩他了。我抱著他的腦袋,揉著他柔軟的頭發,看著他在我胸上亂拱。

“楓,別咬了,疼。真的疼。”

他抬起頭,看我。我看看自己的胸,全是吻痕,全是口水。他扯掉我的睡衣,把我脫光了。

雪白的羽絨被把我們倆人整個包裹了,我們鑽在被子裏,開始了激烈的歡愛。一條大腿被他折到胸前,另一條大腿搭在他的手臂上,他在我身體裏橫衝直撞。

“啊啊啊——”我被他做的頭暈目眩。

“舒服嗎?”他問我。

我咬著牙,不說話。他猛的撞到我最深處,我一下子就哭出來。

“楓,求你,輕點。我受不住。別那麼狠。親愛的,求你了。”

他聽了我的求饒,很高興,笑了。這才不欺負我了。慢慢的動作起來。

“嗯,啊……楓,那個……那個蘇婉珍被賣到哪個妓院去了?啊啊啊——慢,慢點啊。”我一邊承受著他的疼愛,一邊問他。

“好像是叫花滿樓吧,不是什麼高檔地方。我開始以為蓧嘉要送她去舞廳呢。沒想到真是妓院,還那麼低級,蓧嘉可真狠。”林梓楓一邊大大的喘\/息著,一邊大動。

“哦——啊……她活該!嗯——啊啊啊——”我哭著叫著。

“寶寶,乖,換個姿勢。”他親吻著我的脖子,一邊把我擺成跪趴的姿勢,又開始新一輪的歡愛。我累死了。哭著求饒。

“楓,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累。饒了我。以後天天讓你吃,再也不餓著你了。嗚嗚嗚,楓,求求你,饒了我。”

林梓楓抱著我的腰,猛烈的幹了好一陣,最後才饒了我。我虛脫的躺在他懷裏,任他大力揉\/捏著我白嫩的大腿和雪臀,享受著歡愛後的退潮。

他抱我去洗澡,給我弄幹淨,清清爽爽的和我鑽在被裏,我早迷糊了,隻顧摟著他的腰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一次沒起來。林梓楓怕我冷,也沒起床,陪著我繼續躺著。他給我喂了牛奶。自己看報紙,我咕噥著哼哼幾聲,窩在他懷裏繼續呼呼大睡。

我們本來是準備到中午再起來的,可是還沒有睡多長時間,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少爺,起床了嗎?快點起來呀,大力哥來找你了。”是小墨的聲音。

林梓楓放下報紙,要下床去看看,怕吵醒我,給我蓋好被子。可是我已經聽見了,聽說是大力哥,我一下子精神了,趕緊拉住林梓楓。

“叫大力哥在大客廳坐坐,我馬上就下去。”我大聲答應。

小墨的腳步下樓去了。

我忍著腰酸腿疼,坐起來。找衣服。

“什麼人?我去看看吧。你不要起來,好好睡覺。腰疼嗎?我揉揉吧。”林梓楓把我摟進懷裏,輕輕給我揉腰。

“不行,大力哥來肯定是有急事。還是我去吧。”我說。

林梓楓起來給我穿好衣服,又親自給我洗了臉,梳洗整齊,陪我下樓去。

我到了大客廳,大力哥看見我,就給我跪下了。

我立刻知道了是發生了什麼事。

“幹爹沒了?”我顫抖的問他。他哭著點頭。

“什麼時候沒的?”

“昨天半夜。下大雪的時候。”

我一陣頭暈。林梓楓趕緊把我抱起來,放到大沙發上躺著。

我哭起來。林梓楓摟著我安慰。

“別哭,我派人去料理後事,你不用擔心,別累著。”他說著,叫過小彤,讓他帶人去郊外看墳地,又派人去置辦各種喪葬東西。

“棺木早買好了,等你去看了,看停靈不停靈,還是馬上就入殮去葬埋呢?”大力哥哭著問我。我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馬上就入殮吧,停靈不要太久,7天不行,時間太長,我們還要動身去上海呢。就停靈3天吧。然後就趕緊埋葬吧。無雙,你不要去守靈,太煞氣,你身子不好,衛苒更是不適合去,他還生病呢。就去看看,燒了黃昏紙就馬上回來。”林梓楓吩咐大家。

我點點頭。

“去叫衛苒吧。和我一起去,看看就回來。”我哭著對小墨說。

小墨也哭了,趕緊去樓上叫衛苒,伺候他梳洗了,下樓來。

林梓楓派了衛隊跟著我,我們一起回了家。

家門口一片淒涼,門口掛了白紙錢,大紅的春聯用白紙蒙住了。我們本來就是流浪到天津的,什麼親戚朋友一個也沒有。幹爹躺在一個舊木門板上,身上蓋著白布。幹娘和姐姐跪在旁邊哭泣。英子在頭前的炭火盆裏燒紙。他們都帶著白布的孝。

秋兒看見我進來,馬上就跑過來,喊著:“舅舅,小舅舅。”衛苒趕緊跑過去抱起他。

白家班的所有人都在,師傅夥計他們都忙著搭靈棚,掛帳子。

我顫抖的走過去,給幹爹磕了4個頭,掀開白布,看幹爹最後一眼。他麵色灰白,閉著眼睛,長眠不起。我跪在他旁邊,痛苦的哭泣。

“他最後說了什麼?”我哭著問幹娘。

“他說他沒遺憾,你們都放心,他知足。就是虧欠我,不能陪著我了。最後就是一直叫你的名字,叫你姐姐。嗚嗚嗚——”幹娘泣不成聲。

我和姐姐都大哭起來。

衛苒和英子也在旁邊流淚。大力哥抱了秋兒,在一邊燒紙。

“幹爹說該交代的都和你說了,讓我們跟著你好好過。然後,他把這個留給你了,讓你好好收著,別丟了。”英子哭著,給我一個布袋子。我打開,是幹爹的那把胡琴。烏木都已經擦亮了,琴弦還是那樣周正。這把琴跟了幹爹一輩子,是他最珍愛的東西。

這把胡琴寫滿了我們一家人的滄桑,一路風塵荏苒的記憶。

我仿佛又回到了初到北平的那個冬天,那輛馬車,那一群人,那過去的歲月,那過去的我們。當然,還有衛苒,和我初遇的那個天橋的茶棚。

我抱著胡琴,痛哭失聲。

黃昏的時候,我坐在地上,默默燒紙。林梓楓叮囑我不讓我守靈,怕我身體受衝撞,招上不吉利,怕我生病。我更是沒敢讓衛苒在旁邊,而是讓他看著秋兒在裏屋玩,別出來。

“少爺,我們回去吧。司令說讓你燒了黃昏紙就回去的。他等你吃飯呢。”小彤輕輕走過來,對我說。小墨也過來,給我端來一碗湯。

我點點頭。輕輕拿起幹爹的那把胡琴。我也會拉,而且拉的很好。

我拉起胡琴,悠揚的琴聲在夜色中傳的很遠,是那樣的動聽。我彈的這一段是姐姐最愛唱的那段《夜深沉》,是幹爹教她的第一段大鼓。

姐姐走過來,和我一起坐在地上,深情的唱起來。

都說那有情人結成眷屬,

為什麼銀河岸隔斷雙星。

都說靈犀一點通,

卻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勞燕分飛各西東。

早知春夢終成空,莫若當初不相逢。

恨重重,怨重重,最苦天下是情種。

一聲聲喚不回那離人影,

一聲聲訴不盡,未了情。

我的琴聲,姐姐的歌聲,是對幹爹最後的悼念。他也應該能含笑九泉吧。

我聽了梓楓的叮囑,沒有留下守靈。小彤開車帶著我和衛苒,小墨,回了家。

在門房還沒進別墅,我趕緊和衛苒把黑衣服脫了,怕穿進去不吉利。我們換上白西裝,走進別墅。梓楓真的在客廳等我們一起吃晚飯。

晚飯很豐盛,但是我吃不下,梓楓吩咐丫頭給我端湯,小墨伺候我喝了。我給衛苒喂飯,勸他多吃,並且讓他好好休息。他都順從了我。

第二天,林梓楓沒有讓我們再去,隻是派了小彤去安排後事。我們在家裏好好休息了兩天。

三天一過,我和衛苒親自去安葬了幹爹,埋葬在郊外的一處風水很好的墓地。那天還是下了大雪,我站在幹爹的墓前,小彤給我打著傘。衛苒在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小墨也給他打著傘。我們給幹爹磕了最後的頭。

“幹爹,你好好睡吧。不會再有麻煩事了。我和衛苒要到上海去了。等清明的時候,再回來看你,陪你說話。”我輕輕的說。

天上飄著雪花,到處一片雪白。我穿著白風衣,衛苒披著白羊絨的大鬥篷,我們一起走在雪地上,衛苒依然緊緊摟著我的胳膊,一點也不放鬆。

我們上了汽車,小墨在旁邊坐著伺候我們。小彤開車,我們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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