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蕾笑了,“怎麼?小野種你害怕了?”
宋寒遠抿了抿唇:“不要傷害她!”
戚白蕾微微抬了抬手:“不傷害她,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放過我……”
她故意嬌滴滴的說:“現下,這個房間裏,可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萬一要對我動手……”
說著,她眼神猛地一狠:“我便隻能先殺了她了!反正我死了,我爸也活不了,這丫頭對我來說,根本毫無價值。”
宋寒遠靜靜的看著她:“你想怎麼樣?”
戚白蕾得意:“我要你沒能力傷害我!”
宋寒遠輕輕擰眉。
戚家的人,壓根毫無契約精神。
跟他們談條件做交易,無異於束手就擒。
宋寒遠與戚家交手多年,心知肚明。
但他看著昏迷中的江小茶,斷然答應:“好!”
戚白蕾丟了一把刀過來:“把它插進你的心口,要正正好心髒的位置。”
宋寒遠深深看了江小茶一眼,彎腰拾起手術刀,從容不迫卻又幹淨利落的抬手將刀插入了胸口。
“不要傷害她。”宋寒遠要求。
刀子噗嗤一聲刺穿他的胸口,深入心髒,宋寒遠倒吸了一口涼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你死了,我當然讓這死丫頭活著……”戚白蕾嬌笑:“今晚,你們倆隻能活一個!”
宋寒遠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己赴死。
嘖嘖嘖……真是對癡男怨女!
戚白蕾感歎著搖著頭,隻可惜,命不好。
宋寒遠忍著痛,從心口拔出刀子:“你說的我做了,現在可以把針管拿開了麼?”
他話音剛落,便隻覺的後腰一疼。
隻聽噗嗤一聲,巨疼意外襲來,他經受不住的往前踉蹌了一步,回過頭來,發現雙眼混沌的周教授,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而那把被周教授刺出的手術刀,還留在他後腰上。
“周……教授……”宋寒遠難以置信的回頭。
周教授木然的看著宋寒遠:“我研究過了江小茶的身體,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特別的!我真的找不到……找不到可以救戚老爺子的方法……”
他像是一個疲憊的、迷路在沙漠裏的旅人。喃喃自語道:“這是唯一一個辦法了……如果再不成功,我的家人……就全沒了……”
宋寒遠一手捂住心髒,一手捂住後腰,勉強才站直了身體,忍住疼痛問周教授:“你到底在說什麼?周教授,是你把小茶帶過來的?”
周教授抬起眼,木訥的看著宋寒遠,“死了……都死了……”
“什麼死了?”
周教授似哭又似笑的對宋寒遠說:“我的家人……妻子、兒子……”
說著,周教授猛地抬起頭來:“兒媳婦……”
他眼裏冒著奇異的光:“如果這個方法有用,那我兒媳婦就能活下來了……能活下來了……還有我的孫子……”
周教授顛三倒四的說著,宋寒遠大概聽明白了。
戚家一定是控製了周教授的家人,才使得他成為了戚家的傀儡,不僅幫助戚家綁架了江小茶,還致力研究江小茶的能力,希冀用此來救戚老爺子。